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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以幹事。”此見仁義禮智,在人之四德,即天道之元亨利貞,而非可歧而二之者也!乃老子則曰:

”大道廢有仁義。”又曰:“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禮者,忠信之薄,

而亂之首。”而以杳冥昏默者為道,廢實事而尚虛無,薄恩義而高曠蕩。後世申、韓、商、斯慘刻之

政,伶、籍、弼、宴縱達之行,罪浮於桀、紂,而禍結於生民者,皆老氏之邪說有以啟之!其餘煉養、

服食、符篆、科儀諸術,皆託於老氏,而戕人之生,惑人之心,被人之家,亡人之國,尤指不勝屈!

自秦皇、漢武以後,如寇謙之、柳泌、趙歸真、林靈素、張角。孫恩、呂用之徒,尤大彰明較著者也!

至於釋氏。則並以天理為障,而獨守其知覺運動之心。其明心見性之言,既足以荒智士之精神,

使吾儒仁義禮智、萬善具足之心,一變而為空虛無用、幻妄無常之心。其輪迴懺悔之說,復足以惑愚

夫之心志,使彼蒼命德討罪、萬古有常之法,一變而為裂綱毀紀、萬惡必赦之法!故嘗歷數其罪而責

之如:背叛君親、捐棄妻子,是淪三綱也;科頭跣足而無禮,割肉捨身而無義,佈施乞食而無廉,髡

發剃鬚而無恥,是絕四維也。天以生物為心,而佛以出家閉絕生理,是逆天心也;君以癉惡為法,而

佛以叢林極納亡叛,是抗王法也。不耕而食,不織而衣。是蠹國而病民也。假經卷以聚眾,不顧其嗣,

而以徒為嗣。無物不資於人,而勸人出世;無事不以為空,而建塔造殿,刊經設讖,以為功德。是尤

其心之顛倒悖逆,而其說之矛盾錯亂也!故姚崇謂佛圖澄不能存趙,鳩摩羅什不能存秦,齊襄、梁武

未免罪殃;何用妄度奸人,使壞正法!朱子雲:“浮屠氏之說,亂君臣之禮,絕父子之親,淫誣鄙詐,

以毆誘一世之人,而納之於禽獸之城,固先王之法之所必誅,而不以聽者!”

臣竊以為:老氏之惡,較佛當為未減。而充塞仁義,均為割苗之莠,其亂政之罪,實浮於少正卯。

因宜與佛氏同致兩觀之誅,而不可使其教一日姑容於聖世者也!伏乞皇上大奮乾斷,闢除二氏,俾道

德一而風俗同,除千古之大害,開萬世之太平,則天下後世,幸甚,幸甚!

倘蒙聖明俯賜採納,請以臣奏,下內閣九卿、翰詹科道,博加論議。復詔令天下,無論僧道紳士

軍民有深通二氏之說、深有所欲議者,限日起送赴都,廷議其事。,使臣得以平素之學,辭而闢之;

不徒以法制之,而以理折之,以息其喙,而服其心。如果臣言不謬,可見諸行。然後次第其施行之序,

與夫善後之宜,續塵乙覽,取上進止。臣不勝戰競惕厲,激切待命之至!謹奏。

天子看完,以手加額道:“此天下萬世之幸也!當轉達上皇,即日行之。懷恩奉素父入文華殿少待,朕即入宮,不俟朝畢矣!”天子入宮,良久良久,方至文華殿,屏退近侍,復良久良久,命傳撒馬兒罕番使,將所進獅子牽到殿除,垂淚謂素臣曰:“上皇雲:“素父若能令此獅吼而不懼,方可議滅佛、老。特恐素父受驚。'奈何?”素臣回奏:“臣膽頗壯,即嘗試之!”因請天子回宮,井屏退從臣,近獅而立,嗔目怒視,以足頓地,大喝一聲。番使辟易數丈,獅奴牽索驚怖。獅子極聲大吼,如山崩谷裂,殿柱皆撼,簷瓦俱墮。素臣猛吃一驚,仰跌在地,不省人事。正是:

欲除大惡原非易,試出奇聲亦是難。

總評:

素臣非不知大義,眼見毋危,至性感發,哀痛迫切,不自覺不能已耳。故雖被水夫人提醒。而究難養起精種,股骨一痛,幾至不測也。惟聖人能以禮節情,賢者過之,不肖者不及,與其不及也,寧過。作者為賢者立教,非為不肖者開便門。為人子者讀之,切弗錯會主意。

割股雖非正道,人子每踵為之,以為雲者有奇效故也。無效而及致戕肢體傷性命者不傳,患者,乃益踵為之矣。作者傷之,故以龍兒割臂奇效,開出水夫人正論以示人,允為千古不刊之論!

割股以偶見為奇,而此乃已樹者八,將割者六,且議週而復始,如常饌然。事為有一無兩之奇事。文為有一無兩之奇文!

禱雪一段,寫得精神。只將諸人看雪情況指點,而水夫人憂旱之誠,閤府急迫之意,龍兒誠禱之應,沉痾立起之勢,無不躍躍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