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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你找他做什麼?”他語氣凌厲,面色發青,十分難看。

晏荷影心中又喜又痛:“看來,他真的是你的侍衛?他現下人在哪裡?”

趙長安昂頭,居高臨下地道:“什麼東西,這個樣子回本宮的話?搞清楚了,現在到底是誰問誰!快說,你是怎麼認得他的!”

晏荷影緊閉雙唇。趙長安側目,悠然地笑了:“哈哈……敢給本宮臉子瞧?蠻有骨氣的嘛!採蘋!”

趙長安輕搖摺扇:“去!拿刀在這嫩生生、粉嘟嘟的小俏臉上劃上幾劃,看她還敢不敢仰著那張馬臉不理人!”

採蘋大聲答應,掏出一柄精光四射的匕首,來回舞弄著,笑嘻嘻地慢慢向晏荷影靠攏。晏荷影驚怒交集,見匕尖已堪堪要落到自己的面頰上,恐極大叫:“好!我說,別劃!”

趙長安微一擺手,採蘋收回匕首,遺憾已極:“真是的,幹嗎要說呢?既然要愣充好漢,那就該充到底才得勁兒呀!”

趙長安對林興一揮摺扇:“你們都出去,守住這裡,不許放任何人進來。”林興躬身遵命,帶眾侍衛退出簾去。

晏荷影眼淚都出來了,望著那柄不停晃動的匕首,又怕又恨,只得將自己和尹延年相遇相識的經過隨便說了幾句,省略了太多的詳情。饒是如此,隨著她的敘述,趙長安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了,當她說到尹延年送她回姑蘇,“嘩啦”一聲暴響,閣中人俱嚇了一大跳,定睛一看,是趙長安將一盞茶砸在了地下。

晏荷影不解,咦?他怎麼啦?看那副樣子,好像隨時都會撲上來咬自己一口似的,全沒了方才那雍容高貴的氣度。忽然想到,啊喲,這個趙長安該不會是有毛病吧?聽說有些男人有斷袖讓桃的龍陽之癖,難道……這個趙長安,亦是如此?

她曾聽張涵提及過“像姑”,當時不明所以,後方知其意為何,一經明白其意,大覺噁心。此時她看趙長安一副醋缸翻倒的酸樣,心想:莫非姓尹的竟是他的男寵?可姓尹的一臉麻子,哪像個姑娘?嗯,興許這位殿下喜歡的就是麻子呢?且姓尹的除了長相差了些,功夫弱了點兒,其他地方也還是蠻吸引人的,他非但言語雋妙,舉止灑脫,性情溫厚,又會關心體貼人,也難怪趙長安會迷戀他……

一想到自己當初居然會喜歡上一個“像姑”,她不禁大是難堪,兼且難過。又想:方才趙長安問“你也在找他”,這樣說來,莫非他也在我姓尹的?

她正心潮起伏,卻聽趙長安道:“什麼偶然碰上?五十兩銀子僱了送回家!”語氣極其陰沉怕人。她一怔,抬頭,正見他兇相畢露:“哼!什麼找侍衛?你這賤人的話,本宮半個字都不信!採蘋、採藍,去,搜她身上,只怕她是楚家派來的刺客,身上藏的有兇器。”

“是!”採蘋、採藍揎袖擼臂就要動手。晏荷影又羞又氣又恨,恨聲道:“趙長安,枉你娘那麼溫柔和善,你卻如此蠻橫霸道、仗勢欺人,你真是連你孃的萬分之一都趕不上!”

趙長安一愣,抿嘴輕笑:“哦?居然連王太……我娘都見過了?看來,你的本事不小嘛!哼!本宮和王太后,也是你這種賤人可以隨便比較的嗎?”一拉臉,喝道,“搜!”

採蘋、採藍立即將晏荷影全身上下、裡裡外外都仔細翻尋了個遍。一邊翻,兩人還一邊吃吃地笑:“喲,細皮白肉的,這小臉可真滑呀!”採蘋用力擰了一把她的臉。採藍亦趁機捏了捏她的手腕:“這麼嫩,嘖嘖嘖!”連連咂嘴,“我可要流口水啦!”

趙長安笑眯眯地欣賞晏荷影慘白的臉色和奪眶的淚水。晏荷影羞恨交加:沒料到,自己從前為之朝思暮想、神魂顛倒,並離家出走的趙長安,原來竟是這樣一個低劣角色。自己此時手上若還有半分氣力,定會抬起來狠摑自己幾個耳光。

採蘋、採藍把從她身上搜出的物事呈給趙長安。不過幾兩散碎銀子,一把木柄小刀,還有一個用絲巾包裹著的扁平物事。

採藍將小刀輕輕抽離刀鞘,只見刀身其薄如紙,刀光秋水般流轉閃爍。刀柄上鐫著兩個錯金的古雅梅花篆字:緣起。雖不諳兵器,趙長安等四人卻都讚道:“好刀!”

趙長安復見那個五指寬、兩寸長,用塊雪白的絲巾仔細包著的物事,透過絲巾紋理,隱隱有翠色滲出。趙長安拿過,開啟絲巾。

“啊!”閣中幾人,除晏荷影外,全失聲驚呼了。只見趙長安掌中,是一塊碧綠透亮的翡翠玉佩,上亦有錯金的四個梅花篆字:美意延年。

玉佩寶光輝映,翠色溢流,名貴非凡。一時間,整個閣中如沐春波,入眼處,俱是微微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