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將領馮子材的鎮南關大捷而灰溜溜滾下臺去的前總理茹費裡先生大肆咆哮著,向許多人痛切陳詞,聲情並茂地講述中國軍隊的瘋狂舉動。他說,中國軍隊已經佔領了俄國的所有遠東地區,並且,要向烏拉爾山脈以西進攻,甚至,已經有法國的秘密特工得到了中國人進攻巴黎和塞納河的詳細計劃圖,他痛心疾首的要求政府,立刻派出軍隊,援助自己的東方協約盟友俄羅斯,鞏固東方的白種人根據地。
茹費裡先生的話引起了一段時間的轟動,因為,那太有爆炸性了,害得政府都趕緊出來闢謠,說,法國軍隊‘有能力保衛自己的國家,目前還沒有得到中國人敵視法國的情報,中國軍隊沒有深入俄國西伯利亞腹地的事情也是真實的,因為有法國軍官在俄羅斯軍隊謝戈列夫大將的身邊,瞭解事情的真相。
自巴黎公社起義以後的法國,在面對德國慘重打擊割地賠款的民族屈辱面前,國內的矛盾也十分尖銳,更多的表現為政治集團的多重性。共和派勢力微弱,卻暫時執掌著政權中樞,貴族王朝勢力強大,復辟的聲勢喧囂塵上,卻因為正統派,拿破崙派,七月王朝派等的分歧而擱淺,加上剛剛發生過政治大地震…………一名法國將軍試圖奪取政權的陰謀暴露,所以,法國的政治能量沒有得到充分的凝聚,就連號稱政壇老虎的克里孟梭先生都只能在家裡嘟嘟囔囔喊幾句了事兒。
但是,法國的拿破崙派政治勢力卻要求為了法國的榮譽而戰,派遣軍隊直接幫助俄羅斯人,和茹費裡先生因為自己的官運失敗而嫉恨中國的一切不同的是,拿破崙派是典型的帝國主義者,擴張野心家。對外的強硬分子。他們對政府施加了不小的壓力,要求在短期內就給予俄羅斯以物資的援助,以避免它迅速崩潰,或者被中國軍隊徹底征服,或者被國內激化的矛盾顛覆。
已經退休致仕的老牌政治家,屠殺巴黎公社的劊子手,著名的歷史學家梯也爾先生非常敏銳地看到了中國軍隊崛起的巨大威脅,他警告政府,要小心對待這一事件,否則,惹惱了一個新興的軍事強國,是不明智大,就象法國曾經愚蠢地幹過的事情,和普魯士為敵一樣。得不償失。
不過,法國軍方和情報部門公佈了一個令人滿意的情報,中國軍隊確實撤退了,俄國的防禦和安全沒有更大問題,法國只要給予一定的貸款保證,就可以鼓勵俄羅斯人重新站起來繼續戰鬥。反正法國的剩餘資本用不完,喜好寄生,資本輸出的法國正好可以利用俄羅斯人的血液匱乏,創造出更多的機遇。經濟增長點兒。
法國緊接著,象英國一樣著急地宣佈,他們已經研製出世界上最先進的坦克!他們悍然宣佈,他們的坦克比英國的同類產品要先進得多,甚至比老祖宗的中國坦克都先進!
在一個星期以後,中國侵略俄國,並且神秘撤軍的事件,已經在歐洲的政治軍事中心被一個新鮮的問題取代,那就是,英國和法國,究竟哪一個國家的坦克是原創的,效能更優越。兩國官方的口水戰蔓延到了媒體和民間,以至於許多普通人為了這個問題而大打出手,關係緊張。
德國的反映很冷靜,可能是它的尷尬立場,既希望中國獲得勝利,又不希望俄羅斯被徹底擊敗,它已經開始傾向於一個新的觀點,中國這個異教徒的國家,比俄羅斯人更可怕,俄國已經被削弱到了足夠的程度,難以形成對德國的壓力了,需要保證它還能喘氣著過它奄奄一息的後半生。所以,德國媒體建議,中國應該更加大度,也向沙皇建議,立即對大清帝國妥協,進行談判才是合適的選擇。
日本的自由風氣未開,官方的喉舌冰冷地介紹了中俄兩國的戰況。說,中國軍隊先侵入俄國,後來,俄軍反擊,將中國軍隊驅逐。
美國正在進行國會的中期選舉,只關注了中俄邊境的戰爭,評論很少,也沒有足夠的背景。價值等於零。
一章,寒風吹過斯莫爾尼宮(一)
俄國,彼得堡,斯莫爾尼宮,一間書房,沙皇尼古拉二世仰面躺在寬大舒適,精美藝術品般的雕花圓椅裡,目光枯萎暗淡,直勾勾地盯著雪白的天花板,上面什麼也沒有,石膏頂棚的花紋隱隱約約透露出一些動物的形象,令人費解。
門外,站著兩名踢著鮮豔奪目,身材魁梧,堪比模特的衛兵,表情卻冷得象雕塑,“站住!”
如果不是這句話,前來晉見沙皇的官員絕對把他們當成了別的什麼東西。
“這是勃爾金將軍,陸軍總參謀部的新任副長官,要來拜見陛下的。”在前面走的官員趕緊停下來,向衛兵介紹他身後的那個低著頭悶聲不響的大鬍子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