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庭霸佔著的壟斷行業。
暴利必然引來競爭。朝庭控制著官鹽,民間卻不乏私鹽販子,鹽販子們雖然乾的是掉腦袋的行當,但架不住掙的銀子多,來錢快,私鹽販子們屢禁不止,前仆後繼。
一日午後,司馬求道陪著許梁沿著新修的路線散步,便猶豫著問起許梁打算怎麼經營這些食鹽。
是做官鹽還是做私鹽?
許梁想都沒想,頗為自然地答道:“本官是朝庭從四品高官,做生意當然要堂堂正正。私鹽販子的勾當,本官不屑為止。本官當然要做官鹽嘍。”
司馬求道聽了,好心地提醒道:“大人,末將聽說朝庭對官鹽收稅極重。一斤鹽在江淮一帶能賣五十文左右,西北一帶要貴一些,能賣到兩百文到三百文,朝庭收稅便要收走二十文,這……末將聽伍掌櫃算過,除去工人的工錢,熬鹽的柴火消耗,購置的鐵鍋花費。沿途運輸的耗費,這一斤鹽算下來,熬製成本便在五十文左右。聽說還要時不時孝敬當地的鹽監太監,這樣算下來。大人,做官鹽太虧了。”
許梁瞟了司馬求道一眼,淡淡地說道:“本官什麼時候說過要給朝庭繳稅了?”
“啊?”司馬求道驚疑地問道:“大人,你賣官鹽可以不用上稅的嗎?”
許梁輕哼一聲,揹著手朝前走,半晌幽幽然地說出一句話。
“本官做的是官方的私鹽,簡稱官鹽。”
“……”司馬求道愕然地看著許梁,猛地追了上去。湊到許梁跟前,馬屁如潮:“高!實在是高!大人,您太神了!”
在出谷的道路即將修好的時候,伍掌櫃帶著一隊馬車趕了回來,馬車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鐵鍋。
伍掌櫃一邊大呼小叫地叫火炮營計程車兵們幫著卸車,一邊朝許梁諂媚地笑,道:“大人,小的這回把靜寧城裡能買來的鐵鍋都買來了。”
司馬求道便笑道:“我說伍掌櫃,你把城裡的鐵鍋都搬這裡來了,城裡的百姓要是吃不上夾生米飯。那你的罪過就大了。”
伍掌櫃嘿嘿直笑。
許梁目光越過伍掌櫃,落到剛從一輛馬車上跳下來的洪參政身上。
洪參政站在原地拍乾淨身上的灰塵,走到許梁面前。又四處看看,嘆氣道:“外面打仗打得轟轟烈烈,你倒有閒心在這山溝溝裡打井修路!”
許梁瞪眼道:“你怎麼來了?”
洪參政道:“若不是你把伍掌櫃調來這裡,本官還真不知道你會躲在這山谷裡。”
許梁嘿嘿一笑,引著洪參政到自己的住處,其實也就是火炮營將士們就地取材,用山谷中的草木搭建起來的大一些的棚子。
兩人在屋棚裡的簡易凳子上坐下,許梁給洪參政倒了杯水,示意道:“這是特意從山谷外面取來的乾淨泉水。甜著呢,洪大人嚐嚐。”
洪參政笑笑。端起杯子淺淺地喝了幾口。例從懷裡掏出三邊總督武之望的親筆手令,推到許梁面前。鄭重說道:“武大人的命令,請你即刻領兵三萬,隨我前去支援陝西巡撫劉之倫。”
許梁揀起手令看了看,心裡默算了下日期,道:“劉中丞已經出兵快十天了,這時候我即便是帶兵前去,怕戰事早就結束了吧?”
洪參政搖頭道:“本官來之前,曾得到前線傳回的訊息。劉巡撫帶著六千多明軍將士與攻到西安府的民軍連番交戰,連戰連勝,已深入西安府腹地,正與黃子仁的人馬對抗。國忠你這時候帶兵前去,必是雪中送炭,一舉定勝負。”
許梁沉默著,忽問道:“這是劉中丞的意思,還是武總督的意思?”
洪參政沉默的時間比許梁的還要長一些,沉重地點頭道:“這是劉中丞和武總督兩人位大人共同的意思。”
許梁嗤笑一聲,洪參政說得雖然委婉,但許梁用腳後跟都能猜到,這必定是陝西巡撫劉之倫個人的意思。
以三邊總督武之望的忠厚性子,又對自己關照有加,要是武總督的意思,早在梁軍佔領漢中府虎頭關的時候,武總督便可以直接下指令給許梁了,何至於等到現在?
“我要是不去,會怎麼樣?”許梁問道。
洪參政愣了愣,嘆息著說道:“劉中丞雖然眼下連戰連勝,但尚未與民軍主力黃子仁,高迎祥等人交鋒,民軍的實力依舊不容小覷。國忠你要是不帶兵支援,本官擔心,劉中丞會有去無回。”
洪參政直視著許梁,似乎要用目光看透許梁的內心最深處。
“我知道國忠你與陝西巡撫劉之倫之間積怨太深,如果單單是劉中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