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作片刻逗留,無所謂的淡淡一笑,說道:“既然太子殿下都這麼說了,秦慕白蔫能再作小人?好吧,看在太子殿下的面上,為了顧及皇族家顏,我就去給他敬杯酒賠個不是。”
“呵呵,慕白果然是幹大事的人,有心胸。這邊請——”說罷,李承乾就引秦慕白往花圃走去。
漢王李元昌獨自一人坐在花圃間的小石桌邊,有一杯沒一杯的自顧喝著悶酒。秦慕白沒走近多少,就看到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彷彿還“胖”了不少。他不禁心中一笑,看來那天的一頓胖揍,可算是讓他受的了。
李承乾向走上前,用典型的和事佬口氣說道:“七皇叔,孤把秦慕白請來了。你二人喝杯酒,握手言和吧?”
李元昌彆著個臉,剛好用腫如面色的一側右臉對著秦慕白。這時,他猛然轉過頭來,眼中兇光畢露,青紫浮腫的面部表情十分猙獰。
在戰場上走過好幾回的秦慕白,心臟本能的一縮,幾乎就要對他出手——因為,他感覺到了殺氣!
來自於李元昌!
“握手言和?”李元昌豁了兩口牙,說話有些不關風,吐辭模糊但是恨意十分明顯,被打腫了的嘴角艱難的挑了一挑,他站起身來親自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對秦慕白遞來,“好,只要他肯喝下這杯毒酒,本王就與他一筆勾銷!”
秦慕白眉頭一擰,淡淡的冷笑:“漢王殿下,你喝多了。”
“七皇叔何必開這種玩笑?”李承乾夾在中間十分為難的苦笑,非但沒了半分儲君的威嚴與風采,反而有些膽戰心驚唯唯諾諾的惶恐不安,雙手直襬的道,“息怒,冷靜!——慕白,別聽他的,這酒是孤府裡的佳釀,決不可能有毒。不信孤先喝一杯給你看!”
“太子你閃開,不干你事!秦慕白是英雄不是嗎?不會被區區一杯毒酒嚇住吧?哼!”李元昌笑得很邪,還有點得意。
秦慕白也不多言,舉杯就把那杯酒喝了個乾淨。
“太子殿下,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秦慕白先行告退了。”說罷秦慕白放下酒杯,用眼角瞟了一下李元昌,搖了搖頭,嘴角掛著一絲近乎於同情的不屑微笑,轉身準備走。
“站住!”李元昌突然一聲大喝,秦慕白以為他要發難,本能的轉身應對。突然,李元昌揚手就將杯中的酒對秦慕白潑來。
幾乎是在同時,秦慕白揚起右手巴掌一檔,那杯酒多半灑在了他的手上。
“啊——”李承乾嚇得驚叫一聲,徹底呆住了。
透過指縫,李元昌看到了秦慕白那張依舊泛著微笑的臉,但是他的一雙眼睛,卻是是遍佈肅殺!
李元昌周身不經意的徹骨發寒,朝後退了一步。
李承乾急忙站出來擋在他與秦慕白之間,如哀求一般道:“慕白!慕白!你要冷靜!漢王……酒量不是太好,喝多了,真的只是喝多了!”
李元昌也十分自然的藏在了李承乾身後,瞥著秦慕白挑釁又得意的冷笑。
秦慕白緩緩的放下那隻手,神態自若依舊淡然,臉上也依舊泛著淡淡的笑容。他甩了甩手上的酒漬,拿出一塊在襄州時陳妍送給他的繡帕擦了擦,微笑道:“無妨。男人嘛,酒後總有失態的時候。”
“呼……”李承乾長吁了一口氣,擠出蒼白的笑容來說道,“慕白果然是……心胸寬廣可納萬物!好,今日漢王已是喝多,多有不便。改日……改日孤再請慕白來小酌一杯!”
“多謝。告辭。”秦慕白麵帶微笑拱了下手,眼神不經意的瞟了一下李元昌。
李元昌頓時打從心底裡感覺到一陣徹骨的寒意,身上猛一哆嗦!
剛才這一潑讓他甚覺過癮解恨,因為當著太子的面大大煞去了秦慕白的“威風”,他也料定秦慕白就算再狠辣,也不敢真把他這個皇叔怎麼樣。
此刻,李元昌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發抖,還感覺身上很冷,如同被人從頭到尾淋了一桶冰水。
秦慕白已經走了,走得不急不徐如同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
李承乾長吁了一口氣,惱火的轉身準備斥罵李元昌幾句,卻驚愕的發現,李元昌正如同得了寒熱病一樣不停的身體發抖,牙齒都磕得響了,臉色也是一片片泛白。
“七皇叔,你怎麼了?”李承乾驚駭的問。
“秦……秦慕白對我,動了殺心!”李元昌一隻眼睛被打腫,只能瞪大了另一隻完好的眼睛,眼神中流露出無限惶恐的說道。
“不可能吧?”李承乾納悶的一皺眉,“我看他挺好啊,什麼多話也沒有說,人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