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戰速決,馬上離開!”
“好!”
二人緩步走上前,那名引路的東宮官吏上前通報,李承乾才停止了撫琴起身來,轉身相迎:“哦,十七妹,慕白,你們來了。”
聲音很低沉,中氣不足顯得有些虛弱。看他面色也有幾分焦黃比以前也肖瘦了不少,眼睛則像是失眠整一年的病人,黑眼圈,眼神渙散無力。
“哇,太子哥哥生病了嗎?氣色如此之差?”驚訝之下,高陽公主都忘了禮數和寒喧。
“哦,愚兄沒事……”李承乾尷尬的苦笑一聲,眼神不自覺的瞟了一下稱心的石像。
秦慕白看在眼裡,心中冷冷想道:讓他愛不釋手的稱心孌童,怎麼變成了雕像?難道是掛了?被人殺了?他再立一尊石像在這裡獨自憑弔?
上前拱了一下手,秦慕白見了禮,開門見山道:“太子殿下,承蒙相邀,秦慕白受寵若驚。但不巧的是,皇帝陛下昨日對微臣下過一道口諭,讓微臣今日陪高陽公主殿下,一同到蓬萊殿,與晉王與晉陽公主陪陛下用膳。因此……”
“晉王?”李承乾愕然的愣了一愣,真像是個吸毒多年病入膏肓了的人一樣,反應遲鈍目光呆滯。秦慕白說了好大一勇,話意主旨也不是晉王,他卻彷彿獨獨只聽到晉王二字。
“太子哥哥,你怎麼了?”高陽公主低聲的問,還有些擔憂。
高陽公主畢竟是小女孩子家家,而且沒怎麼見識過李承乾的“真實面目”,眼下,仍是把他當作是兄長一樣,還頗為關切。
“哦,哦……孤,沒事。”李承乾連連吞吐了幾聲,作勢乾咳了幾嗓子,尷尬的笑道,“可能是著了一些風寒,人不是太利索。唔,慕白,既是一家人了,你也不必跟孤客氣。既然陛下有詔,你就去應詔吧!區區一頓便飯,以後隨時可以再吃。今日孤請你來,其實也是為了一棕私事。”
“何事?還望太子賜教。”秦慕白耐著性子問。
“哦,是跟漢王有關。”李承乾說完這句,彷彿還有些忐忑的看著秦慕白,遲疑的道,“那天,你跟他……”
秦慕白擰了一下眉頭,心中尋思,漢王李元昌身為皇叔,歷來與李承乾的關係相當之密切,二人“一起同過窗(李元昌東宮伴讀),一起嫖過娼(這個不必解釋),一起扛過槍(李承乾愛玩的,分隊廝殺遊戲),”,關鍵鐵到不能再鐵,幾乎連孌童都共用了(當然,李承乾曾經專寵的“稱心”)例外。
眼前這架式,他是出來當和事佬,調解矛盾的來了。
想通此層,秦慕白無所謂的淡然一笑:“只是個誤會罷了。如果漢王殿下怪罪,秦某前去給他賠個不是,任憑處置便了。”
“不行!”秦慕白話剛落音,高陽公主的聲音就高調的響起,“那天我也在場,分明就是漢王有錯在先!慕白嘛,在自己家裡抓賊,沒錯!”
顯然,她是故意嚷得讓遠處花圃叢中的李元昌聽見。
隔得較遠,秦慕白看不清此刻李元昌作何表情,反正,太子李承乾的臉色是有些變了,既尷尬又惱火,還有幾分無奈。
常言道打狗欺主,誰不知道李元昌是太子的鐵竿死黨,從輩份上講還是他叔叔,可就不是一條“普通犬”那麼簡單了。
“咳,高陽,咱們男人說事,你別急著插嘴行嗎?”李承乾好不容易拿出了一點也許是屬於太子他卻十分陌生了的所謂“威嚴”,說道。
“哼!”高陽公主嘴一翹,頗有幾分驕橫但卻十足認真的說道,“好,就聽太子哥哥的,我不插嘴了。但是,不管是誰,我都不許他欺負慕白!否則,我會以死相拼!——你們說事吧,我在殿外等著!”
說罷,她華麗麗的一扭身,輕提裙裾氣乎乎的走了。
“呃,這個小妹……”李承乾看著高陽公主的背影,十分尷尬的苦笑。
他能有什麼辦法?連皇帝李世民都不能把高陽公主怎麼樣,今日,高陽公主就是一把火將他的東宮燒了,李承乾興許也就只能掉幾滴傷心淚。
“太子殿下不必在意,高陽就是這樣的小孩子脾氣,嘴上不饒人罷了。”秦慕白微笑道。
“嗯,這個孤自然知道。還是慕白通情達理。”李承乾尷尬的苦笑了兩聲,說道,“慕白呀,用不了多久,你就要和高陽成親了。那麼我們也是一家人。漢王,都是咱們的皇叔。他縱有千百般不對,也是長輩嘛!再者,你也懲罰過他了,不如,此事就此作罷如何?聽孤一句,前去與漢王握手言和,此前恩怨一筆勾銷。”
秦慕白只不想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