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book'衣冠禽獸,可惜韶光給這樣的混帳當書童,遭此劫難!
素白五指緊握馬鞭,青筋畢露,馬背上的女子勾起唇畔冷笑,一陣夜風拂過,吹起柔軟白色輕紗。
林術突地止住了口,只覺此人宛若三月清風,光是看那紅唇,已然勾的他心癢難耐,這明明就是個不顯山露水的美人呵!
他突地從地上爬起,走到白馬下,握住踏在馬蹬上著白色軟靴的足,見女子不反抗,他醉紅的臉上露出粗鄙笑意。“小姐這麼晚還要趕路,只怕城中客棧都關門了,不如到到我家做客,我家家大院大,廂房可有十間呢!”
他目露淫光,想著只要能哄騙這個女人回林家,到時候暗中把她帶入屋中過夜,一夜春宵,還不是手到擒來!
“你叫什麼名字?”馬背上的女子總算開口了,嗓音清冷。
“本少爺的名字,到了……家再告訴你。”林術雖然粗鄙,卻很是狡猾,不過頓了頓,差點說成到了床上再告訴她。
她但笑不語,冷眼看他,來之前早已把他的名字相貌暗記於心,林術林術,不學無術,人如其名。聽聞林家希望此人讀書考取功名,光耀門楣,他在人前一副求學上進的模樣,背地裡卻是如此骯髒德行!
“長得如此醜陋,心也如此齷齪,實在是天下難得一見的禽獸。”她低頭望著那握住她軟靴的手掌,嗓音轉沉,再度抬起螓首,眉眼之間一派凌然寒光,宛若風中刀劍,齊刷刷朝著林術飛去。
“賤人,你給老子下來!不整治整治你,你還沒天理了!”他氣急敗壞,再愚笨也聽得出女子的辱罵,一把扼住女子的腳踝,要將女子拖下馬來。
就是他了。
居然是這樣的人,原來月娘就給韶光找了這樣一戶好人家——韶靈抿緊紅唇,臉上明晃晃的笑意轉成騰騰煞氣,突地揚起手中馬鞭,手起鞭落。
“啪”。
一鞭子抽在林術的臉上,他的右臉頓時裂開一道血痕,皮肉捲起,十分駭人。火辣的疼痛,一下子給林術徹底醒了酒,他晃晃悠悠退後好幾步,驀地記起方才發生了何事,面容陡然間變得猙獰,惡聲罵道:“哪裡來的小蹄子!你不想活了!”
話音未落,一鞭子再度抽在林術的肩膀上,力道之大,硃色華服裂開一道口子,血流如注,他哀叫著跳起,一手緊緊按住肩膀,溫熱血色卻還是從指縫中溢位,他望著一手的血,終於面露恐懼,指著馬背上的女子,語無倫次。
“瘋了!瘋婆子……來人吶——出人命啦——”
“疼嗎?”她笑意不減,柔聲詢問,卻並非出於關切。
林術一瞬失了神,那被風吹起的面紗後的容貌,在黑夜之下若隱若現,但只是那雙秋水美眸,已然讓人忘記再去看她的五官。
他一看就痴了,張大著嘴,甚至忘了回話。
“看來是不疼了?”她彎唇一笑,紅唇鮮明欲滴,像是在黑夜裡綻放盛開的紅薔薇。
林術哪裡還顧得上她問的什麼話,只知道雙眼死死定在她的身上,多看兩眼美人神采,一時間居然神魂顛倒地點了頭。
她唇畔的笑意,遲遲不曾散去。
無數道鞭子,像是雨點般地打在他的身上,殺豬般的哀嚎,不絕於耳地傳來,他躲閃不及,抱頭鼠竄,但那長鞭卻像是長著眼睛一樣,無論他逃到哪裡,鞭子都能跟到那裡。
林術最終筋疲力盡,全身染血,躲到無路可退的衚衕,硃色常服顏色過深,血色看不出來,像是他出了一身汗而已。
白馬慢悠悠跟到了衚衕口,金鈴搖曳,在風聲中傳來陣陣鈴聲,就像是來自地下的催命符一般森冷無情。
她從馬背上一躍而下,闊步走向瑟瑟發抖的男人,白靴踩踏在林術的脖頸上。
他漲紅了脖子呼吸不暢,瞠目結舌,不知自己為何遭來如此毒手。血,從身上各道鞭傷中汩汩而出,他倒在血泊中,死死盯著這個白衣女子,滿目驚恐駭然。
韶靈俯下身去,審視著他身上的傷痕,面容逆著光,根本看不清何等的神情。
良久後,面紗之後溢位淡淡的嘆息,彷彿對這一切極為惋惜。“留你在世上,真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殃。”
她依舊不解心頭恨。
他的哀求,他的痛哭流涕,他的對天起誓,她置若罔聞。
指尖銀亮準確刺入林術的各處穴道,最後一針,扎入他的腹下,他更是抖得厲害,面紗後那雙灼灼明目,一瞬火紅妖異,不曾有一分動搖閃爍。
他面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