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俊美無雙的臉頰上若即若離來回輕撫。顏玉函順勢張口含住一根玉指,旁若無人地親吻吮吸嘖嘖有聲。
眼前畫面太過旖旎香豔,一群漢子忍不住面紅耳赤血脈賁張,連呼吸都粗重起來。
馬車伕王貴則站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沒有半點不自在,顯然對自家侯爺的風流無狀早就習以為常了。
片刻後,顏玉函吐出那根手指,放下窗簾回頭朝車內輕笑道:“怎麼,等不及了?乖,讓將軍府的張校尉看一眼侯爺就帶你回去了。”
車內女子模模糊糊低哼幾聲,又似撒嬌,又似埋怨一般老大不情願。
接著,車內再次響起令人耳熱心跳的曖昧聲響。
張通和一眾家將喘著粗氣面面相覷,從彼此眼中都讀到同一個資訊,這安樂侯如此放浪形骸無所顧忌,那刺客決計不可能藏在這馬車上,顏玉函也決計不可能是被人挾持威逼了。
這麼一來,張通心中不免著急,沒什麼心思繼續聽顏玉函與車內女子上演春宮,只怕再耽擱下去刺客就逃得遠了。
這時視窗簾子一掀,顏玉函再次探出頭來,唇邊噙著意猶未盡的盈盈淺笑,眉頭卻微微蹙起,朝張通頗為無奈道:“抱歉,女人有時候就是這麼麻煩,張兄弟稍候片刻,等她把自己收拾妥當了再上來搜查吧。”
張通幾乎要翻個白眼,肚裡暗罵一句娘,口裡卻誠惶誠恐道:“不敢不敢,先前是卑職糊塗了,那刺客藏在哪裡都不可能藏在侯爺馬車上。抱歉打擾侯爺這麼長時間,得罪之至,還請侯爺勿怪。”
顏玉函十分大度道:“無妨,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你們也是職責所在。那刺客也太猖狂了,竟然連威武將軍都敢刺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張通嘆道:“可不是麼,幸好將軍沒出什麼大事,不然……侯爺,對不住,卑職得抓緊時間去別的地方追捕那刺客了,否則怕會真的被他逃了。”
顏玉函點點頭,“去吧,希望能儘早將那刺客緝拿歸案,不然讓他逃了以後這日子怎麼能安生得了。回去了替本侯爺向你們將軍問個好,過兩天本侯爺得空了就去府上拜訪探望。”
張通匆匆點頭應下,然後翻身上馬大聲喝道:“兵分兩路,一路給我挨家挨戶搜查這一帶的民居,另一路跟我把這片林子包抄起來!”
眾漢齊聲應喏,自動分開退往兩邊,將馬車前行道路讓了出來。
王貴躍上馬車,將長鞭一甩,喝了聲“駕”,兩匹白馬撒開蹄子飛馳起來,不消片刻就將張通等人甩得不見蹤影了。
馬車裡,顏玉函拍拍雙手十分閒適地靠回車壁上,朝林渺挑挑眉,邀功一般低聲笑問:“如何?”
林渺早已被顏玉函剛才一番煞有其事出神入化的表演震撼到失去言語功能,滿心都是不可思議與羞憤難堪。
先前被嚇暈的女子仍舊未醒,否則就算被點了啞穴也一定會大呼小叫將他暴露出來。剛才顏玉函是捉著她的手伸到視窗處朝張通等人裝模作樣比劃了一番,至於那些奇怪曖昧的聲音則是他在顏玉函的示意下配合著發出來的。
此時見顏玉函一臉得意促狹的笑容,看上去分外惡劣,林渺十分後悔,他剛才是鬼迷心竅了麼,居然會跟這麼個輕浮浪蕩子合演了這麼一出荒唐戲碼,還發出那種連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不堪入耳的羞恥聲音,實在是平生從未有過的恥辱經歷。
早知如此,他寧願與張通等人正面遭遇血戰一場,哪怕不敵身死也要痛快些,而不用像現在這樣難堪到無以復加了。
回想剛才一幕,林渺禁不住心跳加速面紅耳熱,所幸臉上蒙著黑巾看不出來,否則他保證自己一定會毫不遲疑地用匕首在這笑得格外刺眼的男子身上扎個透明窟窿,看他如何再笑得這般張狂。
見顏玉函還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等著回答,林渺冷冷答道:“不怎麼樣。”
期待的讚美落了空,顏玉函露出一個大失所望的表情來。
林渺懶得再理會這樣一個貪生怕死風流好色又莫明其妙的無恥之徒,靠著車廂另一側的壁板疲憊虛弱地閉上了眼睛。
本來憑他的身手要殺李如山並不太難,兩人交手了二十多個回合後李如山就漸漸處在了下風,奈何此人太過陰險狡詐,在他必殺一劍刺來時隨手抓過旁邊床上一名嚇傻了的小妾擋在身前。他心中略有遲疑,招式也留了些餘地,長劍穿過那小妾右肩繼續往前直刺李如山胸口。
不料李如山竟貼身戴著一片護心鏡,儘管這一劍貫注了林渺十成功力將那護心鏡刺穿,卻也卸去了他八成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