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四百九十六回 做小伏低

:“催什麼,等會兒。”

那男子氣急了:“禁衛軍來了,再不走,你們兩個就都完了。”

絕塵這才驚醒過來,不再與落葵多說一句,與那男子一前一後的沖天而去。

事情已經愈發的豁然明朗,落葵長長舒了一口氣,緩步挪到窗下坐著,飲了一盞冷透苦茶,將馬清馬蓮喚了進來,只過了片刻功夫,緋煙宮的宮門大開,呼啦啦闖進數隊禁衛軍,將宮殿內外圍了個水洩不通,連只鳥兒都飛不出。

原本黑漆漆靜謐的庭前,這會兒燈火通明,人聲嘈雜,落葵立在窗下,神情淡然中藏著一絲慌張,慌張因廊下的空青而起,她原本以為經了多年風霜,錯過與離別,再度轉身時,她與他可以長長相守,好好相處,可在剎那,她不經意的知道了一些事情,或許那不是所謂的真相,或許只是旁人杜撰的冰山一角,可她卻也再難用平常心去相待,她面上裝的無所畏懼,心裡卻疼得無法言說。

隔窗相望了許久,她終是緩步出來,與空青靜靜對立,不言不語間,空氣都凝固了,彷彿短短一瞬,就是萬年之久,她施了一禮,空青神色淡然,輕輕向後揮了揮手。

落葵唇角噙了笑,只冷眼望著這一切,望著凶神惡煞的一群人,無聲的將緋煙宮翻了個底兒朝天,最後一無所獲的盡數退到庭中一角。

幾縷薄雲拂過一彎弦月,淡白的月色透下來,冷冷的如水輕瀉。如鏡青磚,扶疏花木,都浸在月色中,朦朧的如籠輕紗。廊下懸著的宮燈,暖暖的一團光暈,照著二人淡淡疏影,偶有風過,無聲的搖曳不定。

良久,空青率先打破寂靜,遲疑道:“大半夜的,擾了你歇著,本君,我,我放心不下你,過來瞧瞧。”

落葵撇過頭去,有淚珠在眼窩中凝聚,她咬了咬牙,在淚滑落前生生憋了回去,怔了會兒,毫無情緒道:“臣妾無事,讓殿下費心了,是臣妾的過錯。”

空青長長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屏退了左右眾人,快步上前握住落葵的手,軟了話語道:“落葵,此事是我不對,是我太多疑了。”

落葵深深施了一禮,仍舊淡薄道:“殿下怎會有錯,萬般過錯皆是臣妾的不是,求殿下責罰。”

“落葵,事出突然,你總得給我一個思量的餘地,再說了,此事就沒有半點令人生疑之處嗎。”空青有些惱了,語氣僵硬起來。

落葵一笑,卻仍舊寒著臉:“臣妾說了,此事是臣妾的不是,殿下若要怪罪,臣妾甘願領罪。”

“你,你,”空青氣急了,指著落葵怒極反笑:“罷了罷了,此番的事,總歸是我的錯處更大些,你若是認罰,那我豈不是要罰的更重了。”

眼下的情形似乎有些熟悉,未出閣時,所見的尋常夫妻皆是這樣吵架鬥嘴,使小性子,而入了宮,她與他之間,彷彿被疑心浸過,充斥了太多隔閡太多執念太多繞不開的漩渦,即便往昔幾多信任,也架不住連番打磨,夜漸漸深了,一種莫名的情緒瀰漫開來,落葵心底有些意動,升騰起卑微的想法,她想不顧一切的握住眼下的尋常,即便只是短短一瞬的溫存,也是值得的,她低低笑了,伸手握住空青的手:“是我不對,不該耍性子,一味的怨殿下。”

空青拉她在青石臺階上坐下,伸手穿過她披散著的,幽香的長髮,輕聲道:“好了,事情說開了就好了,可我還是想知道那天是個什麼情形,那個男子究竟是誰。”他頓了一頓,續道:“你可以不說,但是不要騙我。”

夜色沉沉無邊,極靜,靜的彷彿此處是沒有人煙的荒蕪之地,一彎弦月懸在西牆上,清淺的恍若無光,廊簷上懸下的宮燈,在夜風中投下暖黃的光亮,先前的幾多疏離皆被驅散不見,燻出濃情暖意來。

落葵整個人浸在淡淡月華之中,極靜,若非夜風拂的衣袂飄飄,只怕會讓人疑心她只是個幻影。良久,她回首望著空青的眼眸,烏黑的眼仁如涼涼深秋,她淡淡搖頭道:“我實在放不下世子,卻又見不著,悶得慌,便出去散散心,才會忘了宮裡規矩,至於那個男子,我是真的不曾見過,也不明白他怎麼會出現在那。”

“或許是有人有意為之。我真是太大意,差點傷了你。”空青續道:“如此說來,那為何馬蓮會攔著我呢。”

“夤夜外出也是大錯,我剛剛才解了禁足,馬蓮也是怕我再度被責罰,她是關心則亂,不曾想還是惹來了殿下的嫌隙。”落葵望著他淺淺笑著,輕輕握住他的手,指尖的微涼將他纏的極緊:“怎麼,還是信不過我。”

空青搖搖頭,眸光中的狐疑之色漸漸消散不見,也許他是真的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