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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這些,匆匆忙忙的讓秘書給蘇木安排了一間客房,便跟著醫生進了白芷的房間。

目睹了白烈此刻的焦心憂慮,那眼中的神情恨不得替白芷受罪。

那一刻,蘇木突然就明白了。

有些人,不管你花多少的時間,即使費盡了心機去爭取,可那些不屬於你的,終究不會是你的。

就好比,他的母親,他的妹妹。

吃了藥打了針,折騰到半夜白芷的燒終於退了。

看著她因為發燒,透著病態紅暈的小臉,白烈兇狠的瞪了一眼嚴力;聽著她迷迷糊糊的喊著“爸爸媽媽”,白烈只覺得心口緊縮,一陣陣的疼。

他後悔了可以嗎?

當初就不該聽嚴力那個狗屁計劃,故意冷落他的寶貝,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

秘書離開後,蘇木推開客房的門,看著裡面的裝潢陳設,吸了一口氣。

以前只知道白家很有錢,卻不知道,白家的一間普普通通的客房,就已比過他父親奮鬥一生的一方陋室。

也難怪,見識了這樣的奢華,半夏和李玲又怎會再願意回到那樣的地方。

在這些有錢人眼裡,他眼中的家,何其的破敗低劣……

家裡的保姆不在,白烈讓秘書從二樓的房間給蘇木拿了一套睡衣。

二樓有兩間房,一間是白芷的,一間是白家長子白堇的。

全套真絲的睡衣,上面的價格標籤還掛著。

蘇木數著標籤上面的那幾個零,一言不發的放下睡衣,進了浴室。

原本……白烈是可以讓秘書提前把標籤拆掉再送來的。

第二日,蘇木將床上的被子疊放的整整齊齊,那套真絲睡衣規矩的擺在床上,沒有一絲褶皺,標籤還在。

白芷還在睡,得知她已無大礙,蘇木很想在看她一眼。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禮貌的道了謝,蘇木先行離開。

白烈並沒有挽留,只讓秘書客氣的問了一聲是否需要送他一程。

只用了兩個小小的細節,他就成功的傷害了一個貧困少年的自尊。

正因為年輕,所以常常自視甚高,所以視自尊為生命。

他是一個商人,一個自私的人。自私到,不能讓自己的心肝寶貝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尤其是,蘇木還有一個那樣的家庭。

***

離開白家後。蘇木給王峰打了電話。

他的衣服和揹包還在酒吧,包裡有錢包和家裡的鑰匙。

還是第一次在白日裡走過這個地方。

小巷兩旁砌著年代久遠,富有韻味的紅磚牆,綠樹紅花,陣陣香氣撲鼻。突然,格外想念那些日子。

每晚下班後,他用腳踏車載著她,送她回家。

乘著夜風,乘著如水的夜色,昏黃的路燈,相依作伴,告慰孤獨。

心跳,會因為她的靠近而亂了頻率。

那些日子,只屬於他們,安靜,美好。

王峰開了車,後座裡放著蘇木的東西,還有白芷落下的揹包。一整晚沒睡著,下巴上已經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裡充盈著紅血絲,證人看上去十分憔悴。

蘇木的狀況也不比他好。

兩人都沒吃早飯,就近找了一家早餐店。

被王峰的再三逼問後,蘇木將自己與李偉安的糾葛簡單的講了一遍,聽得王峰一陣心驚肉跳、咬牙切齒,恨不得衝出去咬死那個死基佬。

想起自己昨晚的作為,王峰只覺得愧疚難當:“兄弟,對不起,我昨晚……”

喝著稀飯,蘇木擺了擺手並未在意,“我明白。”

那樣的情況,換做是他,也不願惹火燒身。

願意那般為他的,也只有白芷一人……

提到那個名字,蘇木只覺得心口揪著疼。

昨晚喝了太多烈酒,王峰只覺得腦門子漲疼,沒什麼胃口,夾著一個包子半天才咬了一口。猶猶豫豫的問道:“那,那個白芷,真的是白家的人?”

“嗯。”

“你,不開心?因為那個死基佬?”

不對。他了解蘇木。

既然面對再大的困難,也不會露出這樣一番表情。

眼前的他,看上去就像……就像一個守著希望過日子的人,突然連那點希望都破滅了。整個人,死寂的就像一抔塵土。

避開王峰的問題,蘇木反問他:“你說,這世間真有人能配得上她嗎?”

並沒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