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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二字,玉的顏色是白色幾近透明,其中有藍色的光影閃動,宛若水波浮動,便如寧溫琉璃眼眸。

寧溫怔了怔,俯身撿起它,不自覺的想起當日贈玉佩的情形。

他曾說:我可以摸摸他嗎?

白素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在他靠近時動了動,他說:既然我與他有緣,便將這個物件送給他做紀念吧。

寧溫的手有些顫抖,當初他便是利用了一個還未出生的小生命,使白蘇收下透水白,從而造成後來所謂的“妖后”謠言。再想起這幾日顧翛對他的百般討好,委曲求全,越發讓他覺得無地自容,哪怕就是在顧翛身邊再呆上一時半刻,也是褻瀆了那顆真心。

寧溫知道,顧翛從小到大,父母寵愛、諸事順遂,便如一隻驕傲的天鵝,哪有人敢真的給他半分氣受,可無論自己如何冷漠,他卻不曾有任何怨言,這已足見心意了。

顧翛從屏風後出來,看見寧溫對著那顆透水白,神情痛苦,心中不由一緊,以為他是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幾步上前拿過玉佩。

“這玉佩,怎麼會在你手裡?”寧溫聲音溫潤中帶著沙啞,在這樣的雨夜裡,魅惑人心。他記得白蘇是很記仇的,為何還不把這玉扔了或者賣了?

顧翛收起一腔醋意,道,“母親說我小時很喜歡這玉,從不離身,所以便將它給我了……”

看著玉上小小的字跡,扶風……顧翛心中一窒,是了,寧皇在未登基之前的字便是“扶風”,他曾在一本野史上看過,卻不曾懷疑這個扶風與自己母親有什麼瓜葛,後來知道一些仇恨和情愫,但顧翛都下意識的排斥,也從不想更深入的瞭解,因此直到現在才確定這塊玉原來真是寧溫送的。

寧溫看著顧翛的神色,便知道白蘇和顧連州並未把當年的恩怨告訴他。

既然他們不願意自己的兒子繼承仇恨,寧溫也就不曾解釋,但人家不報仇,讓他在這世上苟活十餘年,他不得不感激,再加上顧翛對他的心思,寧溫心中的罪孽感也越發沉重。

“你有何傷情之事,何不說出來,悶在心裡只會更加傷情。”顧翛見他明明目光中滿是沉痛,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隱隱覺得心疼。

“我不是曾與你說過,我當年是想殺了你母親的,縱然她不曾…不曾死,但是殺母之仇你怎可全然不當一回事?”寧溫聲音有些低沉。

這話正戳了顧翛的痛處,他心裡如何能不掙扎,但每每想到寧溫,他便只能逼自己忽略這些,現在這樣被赤luo/裸的揭露出來,這些天心裡的憋悶與委屈一下子爆發出來,“你若真悔過,何不用你自己償還?”

他怒聲道,“你的身體,你的情。常言說冤冤相報何時了,你便用你自己抵了債,不是正好?”

用自己抵債?寧溫苦笑,“我這般殘破的身體和骯髒的心,非但抵不上債,還會汙了旁人……”

“我若偏要你呢”顧翛忍不住冷聲打斷,“賣東西的人都肯,你一個買東西的人卻還要推三阻四,你心裡恐怕根本沒有歉疚,不過嘴上說說罷了”

不,不是如此,在寧溫心裡,是寧願以死謝罪,也不願用這樣的方式償還,他覺得自己骯髒,同時不願失去最後的一絲尊嚴,他從前寧願冒死得罪七王,也要保留的男人的尊嚴。

可,如果顧翛非要如此……寧溫完美的唇抿成了一條線,靜默了一會,緩緩站起身來。抬手將自己的僧袍解開,然後一件一件脫下,露出裡面頎長的軀體。

寧溫的前胸處並不像後背那麼多傷痕,長腿蜂腰,許是十幾年的清苦生活,讓他整體顯得很瘦削,但結實的胸腹之間還能看見隱隱成塊的肌肉,胸口亮點粉紅在白皙如溫玉的面板映襯下,鮮嫩無比。

微弱的光線憑空染上濃濃的曖昧氣息,顧翛心裡的怒火熄了不少,喉頭開始發乾,他們距離很近,他只要一伸手便能夠碰著眼前這誘惑人心的男人。事實上,他也的確這麼做了。

入手,亦是如溫玉般,顧翛的指尖卻有些涼,寧溫身子微不可察的一顫,但聲音與平常沒有什麼不同,“你要,就拿去,但也只有如此而已,別的寧溫沒有。”

一直都沒有,從前他心裡都是仇恨,僅有的一絲溫情,是對白蘇的依戀,然而現在的他連仇恨和依戀都沒有,若非說有什麼,只有一腔的自卑而已。

後續之透水白(2)

顧翛靜靜的看著寧溫無甚表情的臉,伸手將他的摟入懷中。

兩人之間只隔了顧翛身上一件薄薄的絲袍,體溫互相交融,顧翛能感覺到寧溫身體僵直,連一向溫潤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