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說,“您放心,我,我忘不了那些把我忘了的人。”
說著,他投出了最後一瞥。
毫無疑同,對那個年輕侍從說來,露面的時候到了。只見他抓住埃爾諾通的手,說:
“先生,行個好,把我抱起來,舉高些;前面的人擋住我,我看不見。”
“哎呀!您可真是得寸進尺,小夥子。”
“再幫這一次忙吧,先生。”
“您太過分了。”
“我得看到那犯人,您聽到了嗎?我得看到他。”
接著,因為埃爾諾通沒有立刻答理他,他又說:
“發發慈悲,先生,行個好吧!我求您啦!”
這個年輕人不再是一個任性的暴君,而是一個叫人不忍拒絕的哀告者了。
埃爾諾通把他舉起來,對抱在手裡的這個身體的苗條卻不由得有點暗自吃驚。
年輕侍從的頭凌駕於其他的人頭之上了。
這時薩爾賽特剛好在環視全場,抓起筆。
他看見了這個年輕人的臉,頓時愣住了。
這時候,年輕侍從舉起兩個手指按在嘴唇上。一種無法形容的喜悅頓時在犯人的臉上顯露出來,簡直就像拉撒路(《聖經》故事中的人物,是個乞丐,滿身是瘡。他是耶穌的朋友和學生。 拉撒路和財主的故事見《聖經·新約·路加福音》第十本章。)往為富不仁的財主幹燥的舌頭上滴下一滴水時財主高興得如醉如痴一樣。
他剛看到了他等得望眼欲穿的暗號。這個暗號給他帶來得救的資訊。
薩爾賽特凝神望了幾秒鐘以後,才接住由於看到他的猶豫而感到不安的唐雄遞給他的那張紙,以狂熱的神情寫起來。
“他寫了!他寫了!”人群中滾過一陣低語聲。
“他寫了!”太后帶著顯而易見的喜悅應聲說。
“他寫了!”國王說。“真見鬼!我得赦免他了。”
忽然薩爾賽特停住筆,抬頭又對年輕人看了一眼。
年輕人重複做了一次暗號,薩爾賽特又接著寫下去。
隨後,過了間隔更短的一會兒,他又停筆抬眼望去。
這回年輕侍從不光用手指做暗號,還點了點頭。
“您寫完了嗎?”唐雄問,兩眼不離那張供紙。
“寫完了。”薩爾賽特機械地應聲說。
“那就籤個字。”
薩爾賽特簽了字,眼睛卻沒有朝紙上看,他的耳光一直停留在那年輕人臉上。
唐雄伸手去拿供詞.
“給國王,只給國王一個人!”薩爾賽特說。 他把紙交給短袍刑事長官,不過狁猶豫豫,就像一十打敗了計程車兵在繳出最後一件武器。
“如果您把一切都招了,”刑事長官說,“您會得到赦免的,德·薩爾賽特先生。”
犯人的嘴角露出半是揶揄半是擔憂的笑容,好像是在焦急地詢問他那個神秘的對話者。
最後,埃爾諾通累丁,想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