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因為他們那些人不敢也不會像您這樣跟我說話。”
埃爾諾通躬身行禮。
“先生,”盧瓦涅克走近年輕人說,“也許今晚有個大人物會來。您一直盯住他,等他出了盧佛宮.就跟在他後面。”
“先生,請允許我冒昧地說,我覺得這是做密探,我覺得這就是盯梢,不是嗎?”
“做密探!您這麼想?”盧瓦涅克冷冷地說;“有這個可能,可是您瞧……”
他從緊身短襖裡掏出一張紙,遞給卡曼日,卡曼日開啟紙,念道。
“派人今晚跟住德·馬延先生,如果他果真敢到盧佛宮來的話。”
“簽名?”盧瓦涅克問。
“德·艾佩農簽名,”德·卡曼日念道
“嗯,先生?”
“很好,”埃爾諾通深深地鞠躬,回答說;“我會跟住德·馬延先生的。”
他退了出去。
三十二 巴黎的市民先生們
德·馬延先生,盧佛宮裡的人在這樣為他人操其心,這是他連想也沒想到的;他從一扇後門走出德·吉茲府邸,穿著靴子,騎著馬,彷彿是趕長路剛到似的,帶著三個紳士朝盧佛宮奔去。
德·艾佩農先生聽到通報後,就稟報國王客人到了。
德·盧瓦涅克先生也得到通知,馬上第二次傳話給四十五衛士;於是按照約定進行部署,十五個人守在候見廳,十五個人守在院子裡,十四個人留在宿舍。
我們說十五個人,是因為正如我們知道的,埃爾諾通接受了一項特殊使命,不跟同伴們待在一起。
可是德·馬延先生的那些隨從並沒有引起任何擔心,所以第二小隊獲准返回營房。
德·馬延先生被引到國王跟前。他恭謹地拜訪國王,國王裝模作樣地接待他。
“恩,我的表弟,”國王問他,“這麼說您是來巴黎看看了?”
“是的,陛下,”馬延說;“我想應該來一次,以我兩位哥哥和我自己的名義向陛下重申,您再沒有比我們更忠實的臣民了。”
“真是見鬼!”亨利說,“這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除掉您來看我給我帶來的快樂以外,說真的,您大可省掉這趟小小的旅行。準是還有一個別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