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命令就分散站在候見廳裡;十五個人守在外面,不要露出執行任務的樣子,隨後就混在到盧佛官來的人們中間去,還剩下的十五個人留在家裡。”?
“先生,”聖馬利納走上前說,“請允許我,我不是提什麼建議——老天爺不許我這麼做!——而是請您說明一下,任何一支好的軍隊總要有人指揮。要是我們沒有首領,怎能步調一致呢?”
“我,我是什麼人?”盧瓦涅克問。
“先生。您,您是我們的統帥。。
“不,統帥不是我,先生,您弄錯了,統帥是德·艾佩農公爵先生。”
“這麼說您是我們的隊長?即使這樣,也是不夠的,先生,我們每十五個人應該有個小隊長。”
“您說得對,”盧瓦涅克回答,“我不能每天把自己分成三個人;不過,我很希望在你們中間有才能過人的人。”
“啊!要說才能。先生,即使您不承認,它也會自己顯露出來,從幹出的成績上您可以看出不同來,如果混在一起看還看不出來的話。”
“那麼我每次臨時指定隊長。”盧瓦涅克聽了聖馬利納的話,沉思了一陣之後說;“宣佈口令的同時我宣佈隊長的名字。用這種辦法,每個人都輪得到聽命令,也輪得到發命令;因為我還不清楚你們每個人的能力,應該給你們的能力有施展的機會,好讓我最後決定人選。我會看在眼裡,作出判斷。”
聖馬利納鞠了一躬,回身入列。
“好,你們都聽到了,”盧瓦涅克接著說,“我把你們每十五個人分成一個小隊;你們知道知道自已的號碼:第一隊守在樓梯口,第二隊等在院子裡,第三隊留存家裡;笫三隊的人,身上的衣服脫掉一半,穿著一半,長劍放在枕邊,也就是說一聽到號令就能立刻整裝出發。現在,你們可以走了,先生們。德·蒙克拉博先生和德·潘科內先生,明天把你們的罰款繳給我;我是司庫,走吧。”
所有的人都走了;只有埃爾諾通·德·卡曼日一個人留下。
“喔,先生,”埃爾諾通鞠躬,說;“我覺得您忘記了把我們要做的事說清楚了。為國王效力當然是一句很光榮的話,可是我很想知道這種效力最終的目標何在。”
“這個,先生,”盧瓦涅克介面說,“是一個關係很微妙的問題,我無法明確地回答您。”
“我斗膽地請問一句,這是為什麼,先生?”
這些話說得極有禮貌,使得德·盧瓦涅克一反常態,找不出一個嚴厲的答覆來。
“因為我自己也常常早上還不知道晚上要做的事。”
“先生,”卡曼日說。“您的地位比起我們來要高得多您應該知道許多我們所不知道的事。”
“請您像我一樣做,德·卡曼日先生;別讓人家告訴您,自己去琢磨這些事吧,我不會禁止您這麼做。”
“我求助於您的指點,”埃爾諾通說,“因為,我沒有帶著友誼和仇恨來到宮廷,我也沒有受到任何熱情的驅使,這樣,我即使沒有更大的價值,至少也能比別人對您更有用些。”
“您既沒有朋友也沒有仇人?”
“沒有,先生。”
“可是我想,您至少是愛國王的吧?”
“我作為一個僕人,一個臣民,一個紳士,德·盧瓦捏克先生,我應該愛他而且願意愛他。”
“好吧。這一點是最根本的,您應該矢志不移,守住這一點;如果您是個靈巧的人,它會幫您發現誰是敵對一方的。”
“很好,先生,”埃爾諾通鞠躬說,“我會矢志不移的;不過有一點還是使我感到很不安。”
“哪一點,先生?”
“盲目服從。”
“這是先決條件。”
“我剛才聽得很清楚,先生。盲目服從,對於一些對榮譽感覺很敏銳的人來說,是有點難以做到的。”
“這不管我的事,德·卡曼日先生,”盧瓦涅克說。
“可是,先生,要是一道命令惹您生氣呢?”
“我看看德·艾佩農先生的簽名,怨氣就會消了。”
“那麼德·艾佩農先生呢?”
“德·艾佩農先生看看國王陛下的簽名,就會像我一樣釋然於懷。”
“您說得有理,先生,”埃爾諾通說,“我是您謙卑的僕人。”
埃爾諾通退後一步,想要離去;盧瓦涅克留住了他。
“不過,您剛才提醒我考慮了一些問題,”他說,“我要說一些我不會跟別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