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

他轉過頭來:“馬基機長一直被警方拘留著,幾個律師幾次申請保釋外出候審,都不獲批准。”

我皺著眉:“情形那麼嚴重?”

祁士域嘆了一聲:“可是我卻擔心,開庭審訊的結果,馬基不是在監獄中度過餘生!”

我陡地吃了一驚:“貴國還有死刑?”

祁士域神情苦澀:“不是這個意思,我怕他會在精神病院中度過一生。”

我怔了一怔,一時之間,弄不明白祁士域這樣說是甚麼意思,只好問道:“在飛行途中,馬基突然看到了一些可怕的東西,他究竟看到了甚麼?”

祁士域搖著頭,不斷唉聲嘆氣。

他一面嘆息著,一面道:“起先,他甚麼都不肯說,我去看他幾次,有一次,他只對我說,叫我帶點酒去給他。那……帶酒入拘留所,是犯法的。”

我也不禁苦笑了一下:“你當然 ”

我本來想說,祁士域當然拒絕了馬基的要求。誰知道話還沒有說完,他已然道:“我當然帶去了給他,誰叫我們是朋友。”

我不禁呆了半晌,盯著祁士域。祁士域和馬基之間的友情如此深厚,我又有了新的體會。像祁士域這樣身份的人,行事自然小心,可是他卻冒險帶酒進拘留所給馬基。雖然這不是甚麼了不起的罪行,但也足可以使得他身敗名裂!

我攤了攤手,表示在某種情形下,我也會這樣做。祁土域繼續道:“馬基和我會面,有警員在一旁作監視,我趁警員不覺,將酒給了他,他也趁警員不覺,一大口一大口的吞著酒;直到將一瓶酒喝完,我看他已經有了幾分醉意,就問他:‘馬基,當時你究竟看到了甚麼?’他一聽得我這樣問他,瞪大了眼,望了我半晌:‘看到甚麼?’”

祁士域說到這時,車子一個急轉彎,令他的身子側了一下,打斷了話頭。他坐直身子之後,又嘆了一聲:“我再問:‘每個人,都說你好像看到了甚麼,所以才驚恐,下達緊急降落的命令。’他聽了之後,顯出一片迷茫的神情來,接著,又急急問我:‘他們說了些甚麼?’”

祁士域向我望了一眼:“馬基竟然會這樣問我,你說奇怪不奇怪?”

我想了一想,也想不出馬基何以要這樣問,馬基口中的“他們”,自然是航機上其餘的人員,白遼士、文斯、達寶、連能等人,他們會說甚麼呢?自然是航機失事的經過了,馬基何必問?

祁士域得不到我的回答,又繼續道:“馬基連問了三次,我只好道:‘他們向調查小組作供,說當時事情發生的經過。’馬基又堅持著追問:‘他們怎麼說?’我嘆了一聲:‘唉,當時發生的事情,你難道不記得了?他們只不過說出了經過。’馬基仍不滿足,他吼叫著:‘告訴我,他們怎麼說!’我看他的神情極激動,只好準備告訴他。但是剛才,他偷喝酒,時間已過去了許多,當我剛要開始說的時候,他和我的談話時間已經到了,警員押著他進去。”我聽到這裡,略一揮手,打斷了祁士域的話頭。

我道:“他不看報紙?不知道他同僚的供詞對他不利?”

祁士域道:“以前幾次探訪,他根本一句話也不說,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報紙。”

我略想了一下,總覺得這其中,有十分蹺蹊的事在,但是究竟是甚麼事使我有這樣的感覺,我卻又說不上來,只好暫時放開,不去想它。

祁土城繼續道:“馬基被警員拉起來之際,忽然激動了起來,陡然大叫一聲,一拳打向那警員的面門。可憐,那警員十分年輕,也算是個美男子,馬基的那一拳打得十分重,一定打碎了他的鼻樑骨 ”

我極不耐煩,大聲說道:“別理那警員的鼻樑,馬基為甚麼要打人?”

祁士域苦笑道:“我怎麼知道?我當時也嚇呆了,忙過去抱住了他,他卻竭力掙扎著,那警員一臉是血奔了出去,拘留所中立時亂了起來,衝進來了幾個警員,制住了馬基。我只好大聲叫道:‘馬基,鎮定些!馬基,鎮定些!’馬基被警員拖向內去,我又不能跟進去,只聽得他在大叫。”祁士域講到這裡時,疑惑地望著我。

我忙道:“他又喝醉了?亂叫些甚麼?”

祁士域道:“不,他沒有喝醉,我可以肯定他沒有喝醉,只不過他的行為,激動得有點不正常,他一面掙扎著,一面高叫道:‘他們不是人!他們不是人!’我聽得他連叫了七八次,聽來好像一直被拖了進去之後,還在不斷地叫著。”

我皺著眉:“看來馬基和他的同僚,相處得不是十分好,心中以為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