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本王心有所繫,還要毀了本王的姻緣!”
他幾乎將她下頜掐出淤痕來,“你記住了,日後但凡有我秦壽一日,你雒妃公主息宓便只能待在黃泉地獄,不得安生靜好!”
回應駙馬秦壽的,卻是雒妃突如其來的一腳!
她卯足了勁,趁他心神憤怒不穩之際,腰身一扭,雙手撐起,嬌軟白嫩的身子像條滑不溜手的泥鰍,掙脫了駙馬的鉗制,滾下床榻時,還不忘回身一腳,挑駙馬那還猙獰怒漲的子孫根踹。
狠狠的,帶著她心裡全部的恨意!
秦壽悶哼一聲,如玉面皮紅了又白,白了又青,他躬身伏在龍鳳錦被上,眼睜睜看著雒妃像兔子一樣,飛快地跑出喜房。
他有心不想放過她,然才起身,腿根就一陣一陣難以忍受的痛,新仇加舊恨,秦壽恨的幾乎抓破身下絲煅錦被。
這廂雒妃才開啟房門,就遇見了不長眼的。。。。。。
“公主?”攔住雒妃的是名年約四十出頭的婦人,正是秦壽的乳母方氏!
今晚是容王秦壽的洞房花燭夜,她不放心,遂攔了旁人親自守在門口,此時見雒妃披頭散髮赤腳跑出來,心中鄙夷無甚恭敬,“公主可是要水?”
雒妃猛地見這老虔婆,好一陣反應不過來,她記得這婆子分明是死了,還是她下的令,秦壽當時就想殺她來著。
“公主,若不是要水,就請回房,王爺還等著您伺候。”對這上杆子適給了王爺的公主,方氏從頭到尾都不待見。
“攔住她!”
雒妃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背後就傳來秦壽不善的聲音,不容多想,電光火石間她一揮喜袍水袖,給了方氏重重一耳光,將人扇了個趔趄。
她趁機躥到院子裡,擊掌三下,只聽得簌簌聲響,眨眼之間,兩列玄甲侍衛眾心拱月般出現在她周圍,並有六名身姿窈窕的宮娥,且每人手裡都執著明晃晃的長劍!
眼見自個的侍衛和侍女出現,雒妃心頭這才稍稍安定,她站在最中間,冷眼瞧著駙馬緩步而出,他身邊還有個捂著臉面露委屈的方氏。
雒妃勾了勾嘴角,目光從方氏身上一滑而過,一個跳樑小醜罷了,曾經仗著她對駙馬的歡喜,一心委屈求全的心思,明裡暗裡好些磋磨她。
不過,她能弄死她一次,就能同樣弄死她第二次!
“今晚可是公主與本王的洞房花燭夜,公主這是想要做甚?”秦壽衣冠整齊,紅若烈焰的喜服,映著他眉心那一線丹朱紅,當真是昳麗無雙,可偏生他盯著雒妃的狹長黑眸,冷若冰川。
雒妃冷笑一聲,披散的青絲有幾縷拂過她嘴角,竟有惑人的風情,“駙馬床榻功夫淺薄,他日練好了,本宮定會宣召,今晚麼,本宮自有兒郎伺候,不勞駙馬操心。”
話落,方氏當即驚撥出聲,唯有秦壽一如既往的臉色未變,彷彿出了喜房,剛才那個在床笫間口出惡言的駙馬就不是他。
雒妃對秦壽再瞭解不過,曉得他在人前慣是這樣裝模作樣,不過她此時對自己眼下處境多有疑惑,沒心思與他掰扯,遂拂袖道,“走!”
兩列侍衛與宮娥當即護著她往王府外院去,方氏大驚,“王爺,不能讓她走……”
秦壽一抬手,攔了方氏想說的話,他只盯著雒妃,目光森寒帶殺意,“公主,切莫意氣用事。”
即便他現在就想殺她,但言語之間仍是不急不緩,冷冷淡淡。
雒妃頭都沒回,她被親衛簇擁著,不過眨眼之間,就出了前院與後宅的月洞拱門,很快消失不見。
“王爺,公主如此嬌縱任性,若任她離去,明日外面還不曉得要傳出怎樣難聽的話來,萬萬不可啊。”方氏揩了揩眼角,苦口婆心的道。
她欲言又止,有關駙馬床榻功夫如何的話,到底還是問不出口。
秦壽彷彿看穿方氏,他冷冷一瞥,轉腳去了西次間的小書房。
待他人走後,方氏一斂眉,收了面上的委屈,揉了揉還腫痛的面頰,恨恨地往喜房裡吐了口唾沫,“再是公主又如何,進了這王府,是隻鳳都得給我盤著,出去了更好,別想再被抬進來。”
她方氏雖只是容王的乳母,可容王親母早逝,又與老容王的繼夫人不親,說她是容王的半個母親都不為過,如今這王府裡頭,誰敢不敬著她?
就是那繼夫人都對她客客氣氣的,下嫁的公主進了王府,還不是合該服侍夫君、伺候公婆,自然也該多孝順孝順她才是!
第002章 駙馬:嚶嚶~公主不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