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活過片刻。公孫二孃不時看他,見他面色如常,這才放了心。秋漸濃站起身道:“二孃,你陪我去那邊走走。”
公孫二孃應聲站起來,扶著他手臂走出洞去。二人走過山洞,轉到山谷另一側,只見山谷陰面背對陽光,終年堅冰溜滑,加之峭壁如削,仰望之下令人覺得高不可攀。秋漸濃看著山谷峰頂,似有所思。公孫二孃隨著他目光看去,那斷崖有一處山坡呈傾斜狀,高近百丈,不由問道:“難不成你想從此處攀上峰頂去?”
秋漸濃道:“只不知這峰頂上是何模樣。”言下之意,竟似真的要從這峭壁向上攀援。
公孫二孃道:“你別胡思亂想了,這裡可是冰川而非尋常山崖,山壁滑不留手,你怎能上得去?縱然你一人能攀上去,其餘人卻怎麼辦?”
秋漸濃道:“這些人的生死與我何干?”
公孫二孃一怔,卻聽他又道:“不過以你的性子定不會對他們坐視不理,所以難就難在怎麼把這幹人帶上去。”
公孫二孃微笑道:“是啊,我早說不行了。再說你大師兄他們並不是傻瓜,怎會任這許多人在他們看守之下消失不見?他們每日定有人進谷巡視,轉眼便能發現了。這許多人失去了武功,怎麼也逃不遠的。”
“那就得抓緊時間了,不但要從這裡攀上去,還要在我師兄他們發覺之前上到峰頂,找路離開。能否上去的機會有九成,上去後是否有路的機會只有五成,將他們全帶上去的機會只有四成,嘿嘿,這許多關鍵加在一起,能安然離去的機會不到三成,不過只要有一成機會就值得一試。”
公孫二孃聽他說完,連連搖頭:“我覺得簡直連一成機會都沒有。”
“那倒未必。我們再去谷口瞧瞧。”
秋漸濃當先向谷口走去,公孫二孃只得跟上去。谷口呈一個狹長彎道,山壁微凹,兩道山壁之間的頂上以一道斷梁相接,那斷梁看來似是一塊巨大岩石,橫亙於半空,積雪堅冰覆蓋後便形成連線山壁的斷梁,端的是一道天險,看著令人生畏。二人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