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入,越比較越明顯。
“我叫鎮歌。你像我一個冷冰冰的朋友,哪天介紹你們認識。”
鎮歌上下打量著麒麟兒。
姜伯約看著他,撫著將有微須的下巴,笑出了聲。再不答話,他一刀/槍/斧/戟刺了出去。
第四章 斬斷光的手
鎮歌下馬束棍,眼紅得似吞入一枚千轟萬炸的金陽,又或要將心頭熱血噴出一般:他已用上“狂”的力量;
姜伯約離鞍收鐮,唇發紫,眉發白,像在苦寒之地已受了三年零八個月的磨難——他的頭髮竟還發起藍來。
他們交手三十六招,一招一十八式:
前四招,麒麟兒手中一柄“輓歌鐮”盡得優勢,壓的鎮歌熱,連氣也喘不過來。他的兵器是比較少見的鉤鐮刀,卻儘可挑刺、劈、斬、砍,更奪人兵器,易如反掌。
五到十二招,鎮歌以“褐猿棍”運使“如意棒法”從防守滴水不透,逐漸施出凌厲殺招,局平漸被搬平。
十三到二十七招,“輓歌”已挽不住“褐猿”。鎮歌拉開距離,更開啟了架勢:一套少林“瘋魔杖法”將麒麟兒打的只餘招架之力,而無還手之功。
最後九招,鎮褐猿激出了真火,也迸發了“狂”——他的殺手鐧。
姜伯約揮鐮——連帶空氣——氣吞山河——合圍鎮歌——割引而下——夏日狂——狂陽當空舞——舞起輓歌合。
大半處於劣勢的姜輓歌,居然在面對鎮歌狂熱最強攻勢時,打了一記漂亮的反攻。鎮歌驚呼一聲:“借力打力!”忙翻身後退。
——二人對面而立。
借力打力並不是什麼高深的絕學。不,應該說大多數人並沒看得起這本成為絕學的基本功。——如夢九色的“八段錦”,制一人而力貫眾人,從而此消彼長、壓制全場,皆“借力打力”之功也。誰可以說這門武功不高深?
就依眼前說,鎮褐猿的“至狂之棍”一出,當年尚未領悟“絕頂傲處無人問,身在高處不受寒”的凌憑空也幾乎敗於當場,還吃了點小虧,但這十六、七歲的少年,卻將借力打力的高明技巧以長兵器運轉自如,將鎮歌焚化一切的狂極力量分散一半、反轉一半。雖說鎮狂熱大力無窮,但他承受不了自己的力量,只得迫出三步,取守勢而立定。
“怎麼現在厲害的年輕人越來越多了……鎮歌撓了撓頭背,嘟囔道。
應付下這輪攻勢的麒麟兒一時也真是回不過氣來,卻也不忘反唇:“老蠻牛似的,比別人大不了幾個年月,多吃不了幾碗乾飯,就以前輩口吻說話,無理、無聊!”
“嘿,也不知道對年長的人尊重點……我比你大近一輪,你就這麼和大人說話?”
“……你想死嗎?!”
“來呀!剛才你不已下了殺手了嗎?小孩子就會喊打喊殺的,一點都不沉穩。”
“你!我定殺你!”
姜伯約掃動鐮鋒,身形一伏
——一浮之後便要躥起急攻。
“等一下。”鎮褐猿抱手胸前,居然撤下備戰的架勢。
姜伯約本大可不必理會,用鉤鐮刀一翻一扯,令敵頭身分離,但他見眼前勁敵呆在那裡,根本不做抵抗,殺之無趣。轉了個花,回於守,聳眉道:“有話快說!”
鎮歌暗笑:“果然少年心性,自詡得很嘛。”口中卻道:“咱們這種小打小鬧對大局毫無意義,不打也罷。”
姜輓歌修長的指節擺了擺:“大局?”
鎮狂熱神色如癲狂,眼神也升了溫、熾熱了起來:“那邊。”
姜伯約順他手指方向望去,竟如痴情郎見到了心愛的姑娘,不僅一向細白的臉頰煨出兩朵紅暈,甚至呼吸也急了起來。
麒麟兒很少失神。他是個務實而天分奇高、且本身實力不俗的年輕人。有真才實幹的“才能”,有領悟資質的“潛能”,更很“年輕”。
——比“傲寒凌空綻蓮花”凌憑空還小個兩、三歲。
年少有為,他當然眼高於頂。不過他還不像凌憑空冷不近人、曹倚天絕情逼人、袁金劍貴氣折人、董鬼斧暴戾煞人,他有點像將烈火掩飾在笑容下的鎮狂熱,他將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隱藏在書卷中。他只受不了別人輕視他,他認為水止話的意思是說鎮歌強於他,所以讓他“小心”。——於是他才手不容情的欲取下鎮歌首級。
這樣的一位少年,有什麼樣的情景能使他目眩神迷?
一簇桃花。
姜輓歌眼見前方一道櫻色的花牆,頓時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