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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寒風凜凜,歐陽珠兒房間中還有一股不小的血腥味,她似乎已經就著安眠香睡著了,而房間角落中的燭火還在茲茲的燃燒著。
房間門吱呦輕輕的被推開,從房間外潛入一個著黑衣的身影,因為她蒙的結識,所以根本就看不清對方的模樣。
潛進歐陽珠兒房間後,她小心翼翼的來到床邊,確定歐陽珠兒睡著後,本打算給她把脈以確定訊息的真偽。
誰知道她一側臉卻就看到了書桌角落處的被鮮血染滿的褥子。
那血腥味依舊很濃,黑衣人擰了擰眉搖頭,再次攤手要去觸碰歐陽珠兒的手腕,就只見歐陽珠兒似是要翻身似的將手腕撤回了被窩中,隨即她也開始呢喃:“孩子,我的孩子不要走。”
聽到這裡,那黑衣人退回兩步,應該是沒錯了,正巧房門外一直有來回巡邏的異動聲,他也怕驚擾了緋王府的人引起***動,沒有再進行更進一步的確定便撤離了。
房間內重新恢復了安靜,歐陽珠兒睜開眼睛一身汗,剛才她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古希蘭這樣縝密,竟想到要找一個會醫的人來把脈確定。
若不是她的眼睛被頭髮遮擋著,隱隱的睜了一下眼睛的話,真被那傢伙摸到,不就一切全都露餡了嗎?
現在來探查的人已經走了,想必她這一關應該已經過了吧。剩下的也就只有等著古希蘭殺人滅口了。
今晚最遲明晚,她一定會有所動靜的。月華多在獄中關一天,她擔心的也就會越多一點。
黑衣人離開後,一直隱在暗處觀察的淡緋的人前去向淡緋報告,淡緋聽完後,只讓他們加派人手去看護好月華,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就要將這黃雀做好,才能護得珠兒的安生。
獄中一夜安好,沒有傳來任何的動靜,歐陽珠兒有足夠的耐性與古希蘭磨,只是不知道月華能不能受得了獄中的陰森可怖。
第二天,許多人聽到訊息後,都前來探望歐陽珠兒,這其中也包括見過珠兒一面後就各種想念她的淡哲。
淡哲的出場方式極其誇張,那樣子倒不像是淡緋的孩子沒有了,而像是他的孩子被害了一般,從進屋他就坐到床邊,伸手握著歐陽珠兒的手各種給予安慰。
美其名曰握,實際上也就是摸。
如果不是應該將悲傷演到底的話,歐陽珠兒真想坐起來給這流氓小子一巴掌,忒他***能佔便宜了。
“珠兒,你傷養好了之後,一定要多去我那裡走動走動,我那裡什麼補品都有,保證一個月就能將你的身體養好。
孩子嗎,總還會再有的。你可千萬不要傷心,小產後最忌傷心了。”
淡緋白眼遞來:“補品這種東西我的王府中也有,不用你假惺惺的。”
淡哲回頭:“我什麼時候假惺惺了,這都是真摯感情的流露,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珠兒會是我最後愛上的女人,以前我從沒有過這種感覺。”
淡緋嘆氣,又來了,淡哲對每一個女人都是真愛,真不知道他哪裡來了那麼多的真愛可以用來揮霍。
大概他所有的真愛中,就屬上一個最倒黴吧,新婚當日就遇上了珠兒這麼個勁敵轉移了她夫君的注意力,這倒黴女人喲,估計該哭死了。
歐陽珠兒的臉色已經夠黑了,可偏偏淡哲這小子極沒有眼力界,還在不停的摸著,歐陽珠兒火了,大吼道:“你小子沒完沒了啦,老孃的便宜這麼好佔是不是,摸起來沒完啦。”
她將手從淡哲手中用力一抽,沒好氣的對他吼了起來。
淡哲見她動氣,更是欣賞的笑了笑:“連發脾氣都這麼美,你怎麼能這麼優秀呢。”
歐陽珠兒無語的嘆口氣,連帶淡哲身後的淡緋和宿言殤也無奈的翻起了白眼。
宿言殤擺了擺手:“你就全當剛才聽到的都是夢話吧。”
淡哲回頭撇宿言殤一眼:“我是讓你來陪我探望病人的,不是讓你來抽我底氣的,現在珠兒肚子裡可沒有我二哥的孩子了,我們可以公平競爭了。”
歐陽珠兒伸手指點著淡哲的腦瓜:“你休想,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絕對不考慮你這花心大蘿蔔。”
淡緋低頭忍笑,宿言殤也是轉過身忍住了笑意,在剛失去孩子的人面前笑的話,有些太過火了。
“珠兒你竟然這麼說,我好傷心啊。”淡哲握著自己的心臟,佯裝心痛。
“傷心好啊,我也傷心著呢,做個伴吧。”歐陽珠兒嘆口氣已經無奈了:“你已經慰問過了,還有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