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次她就發現了,玉兒丫頭跟表哥很有意思,不過呢…不知道她這樣會不會有些亂點鴛鴦譜了,玉兒那丫頭可不見得敢出軌呢。
“什麼怎麼樣,不許亂想,不然我可饒不了你。”珠騫說著在歐陽珠兒腦袋上點了一下:“還有,不許在玉公主面前亂說話。”
歐陽珠兒縮縮脖子,“不說就不說”。
覺得時機差不多了,珠騫將隨手帶來的紅料摻上水兌成血一樣的液體,隨即讓她起身道:“來,撒到床鋪上。”
歐陽珠兒坐起身,見珠騫將液體潑到自己身下的位置,隨後他將碗藏起,對門口道:“快來人,幫王妃換一下被褥。”
聽到聲音,淡緋立刻衝了進來,秋蘿接著進來,見床上滿是鮮血,頓時哭的心都有了,回頭瞪了月華一眼趕忙上前幫忙。
“將這被褥撤掉,換上新的。”淡緋冷著一張臉道。
這時,門口大部分的人都能聽到房間裡秋蘿的哭聲。
秋蘿因為事先不知情,還真的以為歐陽珠兒出了這麼多的血呢。
“大夫,怎麼樣?”門沒有關嚴實,淡緋故意拉著珠騫開啟門來到門外。
珠騫往屋裡看了看輕聲道:“姑娘出血過多,已經小產了。”
“什麼?”淡緋一愣,整個臉都綠了一片,這是隻見月華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那樣子像是受了驚似的。
她一動,淡緋立刻轉頭惡狠狠的道:“你這個毒丫頭,到底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亂來的。”
月華低頭只是哭,不說話。
周圍所有的丫鬟奴才都開始對月華指指點點,月華雖然是演出來的,但聽別人在後面說她惡毒,她還是覺得心裡好難過。
“別以為不說話就沒事兒了,本王饒不了你,來人啊,把她給我押進刑部大牢,擇日好好的審,本王就不信,單憑一個小小的丫鬟,無冤無仇就敢害人。”
侍衛將月華拖進了大牢,而房間裡繼續演著,歐陽珠兒將茶杯砸到地上,隨即只聽秋蘿跪下哭道:“姑娘,你要小心身子啊。”
“孩子都沒有了,還小心什麼,你們都給我出去,出去啊。”秋蘿才剛講被褥換上,帶血的舊褥子還在床邊擱著,她為難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淡緋進門:“秋蘿,你出去吧。”
秋蘿抹抹眼淚走了出去,本來要帶走髒被褥的,就只聽淡緋道:“先不用收拾,出去吧,讓大家也都散了吧。”
“是。”秋蘿傷心的看了看歐陽珠兒轉身出去,見所有的奴才還都在門口等著,秋蘿不悅的對眾人道:“都散了都散了,別圍在這裡徒惹姑娘心情不好。”
眾人一聽連忙四散開來,該幹什麼幹什麼,可是訊息也開始不脛而走,周圍到處都是淡緋心愛的女人小產的訊息。
這訊息定遠侯府自然也不會錯過,夏侯戟緊張的很,一直在問夏侯珍玉,“這訊息一定不會是真的吧?”
夏侯珍玉安慰道:“當然,你放心吧。”
花遙坐在一邊沉默了好半響:“這都是為了抓蘭兒的把戲吧?”
夏侯珍玉冷哼一聲:“不管是為了抓誰,花遙你給我挺清楚了,這一次你若再搗亂,我便殺了你,就算是我打不過你,我也會傾盡所有努力讓你不好過的。”
夏侯戟看向花遙,隨即對夏侯珍玉道:“這一次他不會多管閒事的,這是蘭兒自己做的,都是她的命,與我們無關,你說是嗎,花遙?”
花遙點了點頭:“行了,你不必提醒我了,我不會亂來的,我知道我們這次的目的是要做什麼,你放心吧。”
夏侯珍玉白了花遙一眼:“最好是這樣的。”
雖說是假的,可是隻聽這訊息一***的傳來,夏侯戟還是覺得如坐針氈,珠兒畢竟不在他眼前,他無法對珠兒的健康做任何的肯定。
夏侯珍玉也懶得看他這樣來來去去的樣子,索性一個人去院子裡散步了。
顏暮雪的產期就在最近幾天,若不是因為不想在房間裡待著看夏侯戟著急的樣子,她也絕對不會出來與顏暮雪發生任何偶遇的。
剛剛在花園老遠看到顏暮雪,她就轉身避開了,看夠了這些人的哭哭啼啼和偽裝,她現在已經不是之前的玉公主了,不想再配合她們演戲了。
顏暮雪依然沒有從孩子是個煞星的悲傷中走出來,時時刻刻都在擔心自己的未來,看大家都對她越來越疏遠,她心中也感到越來越害怕了起來。
未知數的生活讓她恐慌,這孩子的命終究會成為她的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