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改守為攻,只怕也佔不到便宜。”
秦禎道:“我會和四公主親自上陣指揮,就算他們熟知我們作戰套路,我就不信他們能佔去多少便宜。”
此時,風塵僕僕的四公主秦絡提劍趕來,她在賬外恰好聽到他這話,掀開簾子道:“三哥,你重傷未愈,怎麼能親自帶兵打仗?我一個人上陣就行。”
秦禎看向她:“四妹!你切莫輕敵,北趙不比你往常遇到的敵手,就是我們兄妹齊上陣,也不見得就勝券在握,何況你一個人,這不是胡鬧麼!”
秦絡焦灼地跺腳:“一路東上的時候,我已經聽說這邊局勢,自是知道北趙不簡單。但你還有傷在身,怎麼能讓你上?”
鬱將軍抱拳跪下:“請王爺三思,若是王爺親自上陣,這後方就沒有人坐鎮。屬下知道不該說這話,可萬一……萬一北趙攻破,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馮瀟也跪下來:“鬱將軍所言極是,還望王爺三思。”
秦禎皺了皺眉,手中握著的柔荑動了動,他身旁的周青青低聲道:“王爺……”
他嘆口氣,鬱將軍所說之事,他如何不知。這不過是想破釜沉舟,然而打仗的事兒,誰也說不準。若是他帶兵強攻,卻敗在北趙手中。那這最後一道防線,只怕也就難保。
秦禎思忖良久,忽然看向立在一旁沉默不言的聶勁,鬆開周青青的手,走到他面前,抱拳作揖:“聶護衛,我西秦正處於危難之中,還懇請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秦絡皺眉不解道:“三哥,你求一個護衛作何?”
秦禎道:“眾位有所不知,聶護衛曾是南周定西郡王副將,曾數次以少勝多破我們西秦大軍。最重要是,我相信聶護衛作戰手法,北趙完全不熟悉。若是聶護衛肯出手相助,西秦擊退北趙軍的勝算會大很多。”
秦絡將信將疑看面無表情的聶勁,皺了皺眉,卻也不知如何反駁。
馮瀟低聲道:“王爺,聶護衛是南周人,只怕眾將士不會聽他指揮。”
秦禎道:“這不是問題,若是聶護衛答應我這個不情之請,我把兵符暫交出來,以我的名義帶兵,我想沒有人敢不聽。”
鬱將軍復又跪下:“王爺,兵符乃兵中之魂,交給外人不和規矩。”
秦禎冷臉道:“現在是規矩重要,還是擊退北趙軍重要?”
鬱將軍無言以對。
秦禎又朝聶勁道:“還望聶護衛答應我這個不情之請。如今西秦和南周議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怕北趙的目標,不僅僅是我們西秦。”
聶勁猶豫片刻:“能地王爺如此信任,是聶某榮幸,只是……”他走到周青青跟前,抱拳道,“小姐,阿勁全聽您吩咐。”
周青青沉默片刻:“阿勁,這件事非同小可,我不懂打仗。不過王爺說得對,如今西秦南周是一家,北趙野心勃勃,若是這回讓他們得逞,就算西秦不破,日後也是後患無窮。你想必比我更明白這局勢。不過你接不接受王爺的兵符,這是你個人的事,全憑你自己定奪。”
聶勁猶豫半響,終於單膝跪在秦禎面前:“若是王爺信得過在下,就將兵符交於我。在下不敢保證這場仗一定勝,但定然竭盡所能。”
秦禎不動聲色地舒了口氣,將身上的兵符放在他手上,又朝鬱將軍道:“你和聶勁安排出兵,宣聶勁為左將軍,號令全軍,見兵符就如見本王,誰不服立刻軍法處置。”
鬱將軍抱拳嗯了一聲,伸手朝聶勁示意:“聶將軍,請!”
周青青聽到兩人走出的腳步聲,叫道:“阿勁!”
“是,小姐!”聶勁抱拳回她。
“我要你毫髮無損活著回來見我。”
“遵命!”
待鬱將軍和聶勁出門,秦絡道:“三哥,我也去準備排兵佈陣。”她轉頭走了兩步,又道,“三嫂,我倒要看看你的這位護衛,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周青青心裡擔憂聶勁,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屋內只剩下三人。
秦禎見她臉色發白,握了握她的手:“青青,我知讓聶勁替我們西秦打仗,這個要求不合情也不合理,但現下情況危急,我就算能帶傷上上陣,可若是我萬一失敗,這戰營就岌岌可危,戰營一破,北趙就能長驅直入。我必須留在這裡守著最後一道防線。”
周青青點頭:“我明白的。”
秦禎抿唇默了片刻:“我答應你,如果聶勁真的出事,我送你回南周,讓你和家人團聚,而秦周兩國盟約仍舊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