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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部分

展示自己的強大,想要展示自己的不可一世,讓全世界的人都來瞻仰自己。

可惜現在,瓦拉人不得不在一次品嚐失敗的殘酷無情苦澀的淚水。和上一次的老虎溝戰敗相比,這一次的老虎溝戰敗更加的悲慘,最起碼,在三十年前,還有一千多的瓦拉人騎兵成功的逃回了血色高原,而這一次,在藍羽軍密如鐵桶地包圍之下。想要走脫一個人都是異常困難的事情。

西耶拉在心裡默默地哀嘆,藍羽軍,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部隊啊?他們為什麼如此的強大,為什麼如此的料事如神,為什麼能夠這麼迅速的崛起?……連串地問題都在西耶拉的腦海裡縈繞著,讓他的舌頭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苦澀滋味。

克拉馬奇此刻的心情也可謂是酸甜苦辣。百感交集。

他放眼看過去,在周圍目光視線所及的地方,到處都是慌張失措的瓦拉人,他們好像沒頭的蒼蠅一樣的到處亂竄,想要給自己尋找一條生路。然而,四周的藍羽軍,早已經將老虎溝地區包圍地密不透風,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無論在哪個方向上,藍羽軍都建立了銅牆鐵壁般的防禦戰線。瓦拉人根本沒有突圍的可能了。

慘敗,徹底的慘敗,瓦拉人的命運似乎已經註定。

即使到現在,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麼瓦拉人會遭受到如此慘烈地失敗。在藍羽軍的瘋狂打擊之下,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準確來說,連招架之功都沒有。在大草原上縱橫馳騁。在美尼斯北部地區不可一世的瓦拉人,除了西蒙人之外,就沒有將其他任何人放在眼裡的瓦拉人。更加沒有將藍羽軍放在眼裡。在南下的時候,他們甚至只是聽說了藍羽軍地名字,而對藍羽軍的詳細情況卻是一無所知。

現在,克拉馬奇只能苦澀的品嚐到,這個錯誤地後果有多麼的嚴重。如果瓦拉人對藍羽軍有多一點點地瞭解,都不會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真是可悲可笑,藍羽軍在美尼斯地區屢戰屢勝,可是卻始終沒有引起瓦拉人的重視,這到底是為什麼?

雷諾索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來:“大將軍。我們必須走了!”

克拉馬奇愕然的回過神來,自言自語的說道:“走?”

雷諾索謹慎的看看四周,飛快地低沉的說道:“我們現在就走,我來給你換上另外一套衣服。”

西耶拉地眼神徹底的黯淡了下去。

克拉馬奇的臉色忽然變得有點蒼白,忽然又變得有點殷紅,一種病態的殷紅。他顫抖著伸出兩根手指,指著雷諾索,想要說什麼,但是又說不出來,只是喉嚨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滾動,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雷諾索慚愧地低下了腦袋,苦澀的說道:“大將軍,局面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就算我們都在這裡為了大草原而捐軀,那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我們的死,於事無補。相反的,我們只有活下來,才有報仇雪恨的機會。摩尼教這次出賣了我們,我們一定要找他們報仇雪恨的,我不能嚥下這口氣。”

克拉馬奇的臉龐上泛著病態的殷紅,似乎感覺到了深深地憤怒,喉嚨不停的滾動著,結結巴巴的說道:“你要我化妝潛逃?你簡直太丟我們瓦拉人的臉了……瓦拉人的脊樑骨,不是你們這樣的,你……你連戰死的勇氣都沒有,我看錯你了……”

雷諾索默默地低著頭,直到他說完了,才忽然抬起頭來,雙目圓睜,目視克拉馬奇,毫不退縮的說道:“不,大將軍,你錯了,我不是怕死,我只是覺得,我們的死必須是有價值的。這次戰敗,我們還弄不明白其中的原因,我不想就這樣的死了。我不想讓摩尼教的人在旁邊白白的看熱鬧,我一定要找摩尼教的人報仇雪恨,我還要尋找這次失敗的原因,期待捲土重來的機會。藍羽軍雖然這次打敗了我們,但是我們還沒有元氣大傷,只有我們忍辱負重,臥薪嚐膽,我們還有重來的機會,這,才是我們瓦拉人的脊樑……”

克拉馬奇顫抖著說道:“你,狡辯,你,住口……”

西耶拉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苦澀的低沉的說道:“大將軍,我們還是走吧,下令部隊分散突圍,能逃的出去多少就是多少……要不,我們只有死路一條。哦,當然,我們也可以考慮投降……”

克拉馬奇啊的一聲,吐出一大口的鮮血,難以置信的看著西耶拉。無論如何都難以相信西耶拉居然會說出“投降”兩個字。這兩個字,在瓦拉人地詞典裡,絕對是一種恥辱的象徵。在瓦拉人縱橫馳騁大草原幾百年的時間裡,他們還從來沒有想到過投降這兩個字

連雷諾索也都感覺到有點震驚,目光熠熠的看著西耶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