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的出現就顯得有點意思了。她聲稱來此是為了告訴我們她關於這個兇手的一些高見。可她為那件事考慮的是那麼多就有些讓我吃驚了。我想她來這兒的主要目的是想探聽訊息。”
“也許她是想分得更多的遺產吧。但她並不需要這些。”
“不,我認為她有可能需要,”金回答。
“你是什麼意思?她可是當地真正的地產女王。”
“最近,桃樂絲在南邊的幾處房地產投資生意陷入了某些麻煩。”
“你查過了?”
“我已經厭惡讓奇普貝利獨享所有樂趣。”
“你沒把這個告訴他嗎?”
“他是聯邦調查局,他自己能查出來。”
“因此桃樂絲需要錢,她在努力贏得埃米莉的好感以得到錢。”
“有可能。”他看了看錶。“我安排了一個小時後跟羅傑康尼和潘布魯克的父母會面。在那之後,你或許會想去購物。”
“購物?買什麼?”
他上下打量著她。“牛仔褲配特情局風衣並不適合在葬禮上穿。”
《死神計時遊戲》第四十五章
西爾維婭迪亞茲數著藥丸。她數了一遍又一遍。她翻看了近三週自己開的處方,將其與那段時間配藥間的庫存量相比較。最後,她開啟計算機,檢視了裡邊記錄和庫存數量。計算機的記錄與配藥間的庫存水平一致,但跟她開的處方不符。西爾維婭相信自己開的處方。顯然有一些藥去向不明。她打電話把辦公室管理員叫來,與她進行了長談。她們一起核對了記錄。接著她又與負責照她的處方給病人拿藥的護士兼藥劑師談了話。討論結束後,西爾維婭確信自己已經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
她猶豫到底該怎麼做。她沒有直接的證據,只有一些推斷的線索而已。她開始好奇這起盜竊或是這些盜竊是什麼時候發生的。有一種辦法來弄清楚。通往停屍房的診所的大門在下班時間有人進出時,鑰匙卡存取記錄就會開啟。保留下的點子記錄會告訴她誰在什麼時候進入上述地方。她給保安公司打了電話,提供了必要的資訊、密碼,提出了她的問題。她被告知除了自己外,最近一個月在下班時間進過診所的只有一個人:凱爾蒙哥馬利。事實上,西爾維婭發現,他最近一次夜間造訪是在博比貝特被謀殺那天晚上的十點左右。
珍妮斯潘布魯克的母親比金預想的要蒼老。潘布魯克夫人解釋說,珍妮斯是小寶貝,是幾個孩子中最小的一個。生珍妮斯的時候,她已經四十一歲。她和她的第二任丈夫,珍妮斯的繼父,住在貧困區的一幢破舊的層紅磚房裡。珍妮斯是唯一一個離開家住的孩子。
她的繼父身材矮小,大腹便便,臉色難看,耳背後夾著一支沒點的煙,早上九點手裡居然還端著一杯百威啤酒。如果他有工作的話,顯然不用太早上班。他衝米歇爾色迷迷地笑著,直到他們在亂糟糟的起居室坐下也沒捨得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珍妮絲的母親是個瘦小的女人,看上去十分疲憊,不過在生下八個孩子後,又以這麼可怕的方式失去了一個孩子,她現在的狀態也就不難理解。她的胳膊和臉上還有幾處深深的淤傷。
“我不小心摔下了樓梯,”金和米歇爾問她時,她這樣解釋。
這個女人在談到死去的女兒時顯得有些猶豫,時不時用一張紙巾擦試眼睛。她告訴他們,自己甚至都不知道珍妮絲在和史提夫康尼交往。
“不同的兩個極端,”繼父生硬地說。“她到處跟男人睡覺,骯髒的小母狗,這下她付出了代價。也許她是想著能懷孕然後就可以纏上像康尼那樣有錢的傢伙。我告訴過她她是垃圾,垃圾只能得到更多的垃圾。沒錯,她已經得到了。”他得意的看了金一眼。
讓人驚訝的是,母親居然沒有為死去的女兒辯解,金知道她臉上和前臂上的傷就是原因。
據他們瞭解,珍妮絲沒有仇家,他設想不出為什麼會有人殺害她。他們是這樣告訴警察的,接著又告訴了聯邦調查局。
“我希望這是我們他媽的最後一次重複這些,”繼父說。“如果她跑出去若上殺身之禍,那是她該死的命。我可沒時間坐在這跟你們這些人一遍又一遍地講同樣的事情。”
“哦,我們耽誤你什麼重要的事情了嗎?”米歇爾問。“比方說也許是另一杯啤酒?”
他點燃香菸,咧著嘴衝她噴出一口煙。“我喜歡你這一型的女士。”
“對了,她被殺當晚,你在那裡?米歇爾問道。很明顯她正努力剋制自己不去廢了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