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我微微退後一步,“我軍和敵軍首先在貝因達有小規模的接觸,其後,因西臺國王親率軍隊加入,我方寡不敵眾,暫退至畢布羅斯。重新調整集結後,拉姆瑟斯將軍又率大軍至奧倫提斯河畔,與西臺軍隔河相望。”
我停了停,微微瞥了眼法老,果然看到他微微睜大的眼睛中飽含的緊張。
“現在的情況呢?”法老追問道。
“前線傳來訊息,這兩日,我軍有如神助,逼得西臺軍節節敗退,相信過不了不久,我軍就會取得完全的勝利!”說到後來,我的語調微微上揚,帶了些煽動人心的激昂。
“好!太好了!”法老在我面前從左走到右,又從右走到左,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停住,神色有些許的微妙,“估計我軍幾天後會大獲全勝?”
……這我怎麼可能知道?
我低頭,恭敬地說:“預計兩三天內就會獲得勝利。”
當然,我是胡扯的。反正也就是估計,時間估計得長了或者短了不是很正常的麼?上司問話,有個模糊的答案,也總比說不知道的好。
“兩天……”法老喃喃了幾句,忽然大聲對外面的侍衛喊道,“通知下去,馬上出發!”
他已經急不可待了。
我趁著一個將軍一樣的人進來向法老詢問的時候,悄悄地退了出去。那個戰場……我不想再回去了,就讓我當一個透明的人,就讓法老把我給忘記了吧!
剛走出神殿,我一眼就看到了神色有些焦躁的斯奈夫魯。
我迎上去,低聲詢問,“有什麼發現了麼?”
斯奈夫魯知道我來覲見法老,如果沒什麼發現的話,不會平白無故地守在神殿門口。而且,他的神色,也正是證明了這一點。
“小姐,剛剛有人告訴我,法老帶來的船,在大綠海上救起過一對自稱兄妹的烏加利特商人,但他們的穿著口音卻很可疑。”
真是個振奮人心的訊息,但那個妹妹……會是夕梨麼?
我還在思考著,斯奈夫魯又補充說:“聽說那個妹妹好像懷孕了,現在正在昏迷當中。”
懷孕……又是從海上救起的……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巧合。
“他們現在在哪裡?”我抓著斯奈夫魯,問道。
斯奈夫魯似乎被我嚇到了一般抬眸看了我一眼,任由我抓著,卻盡職地繼續說:“那個妹妹不便移動,他們現在正在港口附近的一個民居里。”
“很好,我們馬上過去!”我拉著斯奈夫魯,就向港口跑去。
“……是,小姐!”
我們一路滿是心焦地趕到港口,斯奈夫魯和在港口的一個男人接了頭,對方就帶著我們七彎八拐,最終到了一處不起眼的民居。
“這家主人是個醫生,那對兄妹就在裡面。”帶我們來的那個人說完後,眼巴巴地看著我們。
斯奈夫魯擋在我身前,給了他點什麼,他就喜滋滋地跑開了。
房子的門是虛掩的,我輕輕敲了敲門。
等了一會兒,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開了門,一邊讓我們進屋,一邊問道,“你們有誰要看病?”
“是這樣的,醫生。”斯奈夫魯在我眼神授意下將醫生拉到一旁,嘰裡呱啦地說起來,而我就趁著這個機會向屋裡唯一的一扇門走去。
那裡有很細微的說話聲傳來,我想那對兄妹就在那裡。
正要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誰知道這木門居然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讓我頓時暴露。
“是你!”這間小屋不大,屋裡的唯一男性跟我四目相對的時候,眼中有驚慌一閃而過,卻在剎那反應過來,猛然間抽出隨身短劍衝了過來,一把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這樣做了後,他似乎稍稍安心,又凝重地向我身後看了好幾眼,大概是確定沒有大批計程車兵後,才移回視線,冷冷地盯著我。
“小姐!”身後是斯奈夫魯的驚叫聲。
“我沒事。”我向後揮了揮手,怕斯奈夫魯魯莽行動,又加了一句,“就站在那裡,不要過來!”這也是為了讓我面前這位護主的忠僕安心。
雖然是被一把劍威脅著,我倒不會有多少慌張。魯沙法作為一個前任弓兵隊隊長,身手自然是很好的,會被他劫持,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只不過,既然我敢不帶一兵一卒地過來,自然是有恃無恐的。
沒錯,魯沙法的弱點,自然就是夕梨。夕梨需要得到更好醫生的治療,而只憑魯沙法一人,根本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