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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讀王朔而不笑的人,我基本可以判斷為需要去看心理醫生的病友。但他所傳達的笑,又絕非相聲小品――他那些邪裡邪氣的小人物,油腔滑調的聲口,表達的正是我輩對這個偽善偽崇高偽光明的社會的反動。

我喜歡他的這種陰壞陰壞的表達――嬉皮笑臉之中暗藏著袖箭和鴆毒,玩世不恭內裡透射出劍芒和寒光。就新時期的小說而言,我還想不出有誰比他更毒辣而又不動聲色的刨了新政主流虛偽話語的根兒。幾乎從他出山開始,一種對專制的調侃慢慢進入大眾生活,一張一張的揭開那些腐蝕了我們幾十年的權勢的虛張麵皮。當他說中國人活著都不怕,還怕死嗎時,我和他一起在暗夜壞笑。

他幾乎在不斷創造一種王氏風格的時尚語言,相當長一段時間幾乎黨報之外的大眾媒體的標題,都在摹仿他的戲謔語法。我們說偉大的文人一定要能拓展其母語的空間,在這個意義上,我還看不出哪位爺能夠如此浩蕩的席捲了我們原來習以為常的黨八股。當今天手機簡訊的譏刺段子已經鋪天蓋地肆無忌憚的調侃當局的虛偽,並引發大眾在恐怖高壓下的娛樂風暴時,我們不能忘記正是朔爺發起了這種正邪兼收的時潮。

北京向來是一個龍蛇雜居的城市。我在90年代中迫於生計的闖入,完全像巴爾扎克筆下的外省人到巴黎,心底原是自有某種侷促和惶恐的。除開原有不多的幾個老友之外;如果說潛意識指名點姓還想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