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她而今也是十二歲的姑娘了,再過幾年,也成大姑娘了,以後總得嫁人的,我從前沒有好好教導她,將來嫁到婆家,卻不能讓她給婆家人瞧扁了去。”
“那,夫人的意思是……?”老掌櫃的聽出了苗頭來。再加之先前大小姐確實去過鋪子裡,還著人把鋪子裡的賬冊運回西郊的別府上。
賬冊倒是又被運回了自己的鋪子裡。可是後來就沒了下文。後來他才聽說那幾日蘇家的大姑娘要在苦泉竹樓設宴。流水宴。
如今想來當時該是被這件事情耽擱了。
想到此,陳掌櫃就想起這些時日裡上京城人人口口相傳的傳聞來。
便看了林氏一眼,道:“東家,少東家的如今可真是了不得。老奴聽聞咱們上京城,甭管大大小小的街口巷子,讀書人老百姓,都在談論咱們少東家要辦書肆的事兒咧。”說著便小心翼翼抬一隻眼,偷偷看林氏的反應。
見林氏不似不知道,反而滿臉隱隱約約露出的驕傲,就聽林氏驕傲地說起蘇白芷來:“芷姐兒這孩子小時候看起來木訥些,我從沒想過芷姐兒如今這麼能幹。我做孃的,別的沒法為她做到,但有一點我卻是非做到不可的。”
“不知是哪一點?”
就聽林氏毅然決然地說道,“我知道憑這孩子往日的名聲不好,現在雖然芷姐兒搭上了上京九大大儒的線,可芷姐兒才十二歲,芷姐兒還是女兒身,芷姐兒要開書肆,怕是人人都只表面奉承,心裡指不定都不看好她。尤其是上京城裡的達官貴人,說不得正等著看芷姐兒的好戲,不一定就是衝著芷姐兒去的,十之**都是衝著蘇家,衝著蘇老爺子去的。
可是這次是芷姐兒第一次出手要施展抱負。我不管我的女兒在別人眼中是什麼樣的,總之,芷姐兒在我眼中就是個寶。我決不能讓芷姐兒第一次出手就大受打擊,頹了士氣。
別的人怎麼看輕芷姐兒,我這個當孃的一定是要信任她,力挺她的。可是芷姐兒不開口,我也不能隨意出手,這孩子自尊心極強,我怕適得其反。
但是呢,既然她要陳氏布莊,那我就能借著陳氏布莊暗中對她施以援手。她的苦泉竹樓的書肆,想要開起來,總歸肯定是少不了用錢的地方。
我這個做孃的,別的幫不了她。好說歹說當年她外祖母還給我留了大筆的嫁妝和鋪子,別的沒有,銀子缺不了她的!”
外人總看到林氏軟糯慈和的樣子,卻少見堅毅和霸道的林氏。可是你也不用腦袋想一想,那麼多的嫁妝鋪子,那麼多的田產,林氏如果沒有兩把刷子,怎麼能夠在這個上個街就能遇到個某某三品大員,吃個飯也能碰上個國公爺家的公子的上京城,在這個貴人滿街走,官員遍地爬的上京城裡,不但保住自己的嫁妝產業,很有些產業還挺賺錢的?
難道就憑她在孃家不受寵的外嫁的嫡女身份?難道就憑她在蘇家被丈夫輕視的尷尬的妻位?
顯然,林氏慈軟歸慈軟,可也有她獨到的地方。只是這樣的林氏,外人鮮少見到。
“老奴知曉東家的意思了。老奴會幫著東家瞞住少東家,儘可能將更多的銀子交到少東家的手裡,以備少東家需用。”
陳掌櫃已然明瞭,其實東家今日急著找他來,就是要藉著陳氏布莊的幌子,借他的手,給少東家提供大筆的銀錢。
都說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東家可不就是那位默默關懷著子女的慈母,而少東家是否知道這一切呢?
但願少東家啊,千萬別叫東家這番苦心白費。
臨走時,陳掌櫃不禁再次對軟榻上一臉慈和軟糯的林氏肅然起敬。(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七章 打賭
日子雖忙,井然有序。
除了日日清早趕往老爺子的府上去練一練身體,打磨打磨筋骨之外,最忙就屬招納先生和學子的事由了。
早與袁公等大儒商議過了,招納的先生,不僅僅本身學識要好,也要有過人之處,到底這些招納來的先生,不僅僅是用來給蒙童啟蒙之用,還是要記在九大大儒的名下,作為名下弟子的。總不能隨便阿貓阿狗,只要讀了經書就都大開方便之門,這豈不是砸了大儒們的招牌麼?
還有一點就是,學識好,有過人之處之外,還必須在半個月裡將蘇白芷提供的拼音學會。本來嘛,無論袁公還是德明公或者其他大儒,肯遷就蘇白芷,做這些其實無需他們插手的事情,就是為了圓曾經年輕時候的夢——有朝一日成名儒,必將文才撒天朝。
當務之急,便是希望藉助這拼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