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捆仙索去掉,只留了手上的繩索。懷英也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她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俘虜身份,面色正常得就像與韶承是多年不見的朋友,一路上囉囉嗦嗦,不停地問這問那,韶承覺得自己都快瘋了。
“閉嘴!”韶承終於忍不住了,摁了摁額角突起的青筋,惡狠狠地道:“再廢話我就把你嘴巴給堵住。”
懷英眨了眨眼睛,一副受了刺激的模樣,“你怎麼能這麼不講道理!你不是天界的神仙嗎,嚴格地算起來,也算是我堂兄吧。以前陷害我一次還不夠,現在又來抓我,我說你心裡頭就沒有一絲愧疚嗎?我都不跟你計較了,不過是說了幾句話,連話都不讓我說,哪有這麼不講道理的……”
她又開始巴拉巴拉地開始語言轟炸,韶承似乎也被她戳中了要害,臉上一會兒白,一會兒青,雖然被她煩得要命,好歹沒再說什麼威脅的話。
懷英似乎完全不懂什麼叫做適可而止,這一路上雖然不曾有過什麼反抗的意思,但那雙嘴卻沒有消停的時候,一路的碎碎念,囉嗦得韶承恨不得給她施個噤聲的法術。但他好歹還是忍住了——照懷英的話說,他這叫做心中有愧。
“對了,你抓我過來到底是為什麼?以前故意陷害我,其實也是想要抓我吧。因為在天界不好下手,所以設法陷害把我貶去了桃溪川。你倒是也挺能忍的,為了這個事兒費了不少力氣吧,光是散佈謠言就得花上許多年,然後又煽動天界的神仙們跟我作對,還不能讓龍錫濘他們發現是你在指使,你真夠小心的啊!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我就算是被貶下桃溪川也還照樣是個刺頭。我大不記得當時發生什麼事了,不過,那會兒好像殺了你不少手下,全身上下都被鮮血給浸溼了,你不會因為這個記恨我吧?對了,那個鈴喜長得漂亮嗎?肯定漂亮吧,要不然,你怎麼還跟她幽會呢?我覺得,依著你這心高氣傲的性子,一定不願意出賣自己的身體……”
韶承忽地抬手朝地上猛擊一掌,地面上頓時被他打出一個一丈見方的大洞,泥石與落葉飛濺,落了不少在懷英的頭上和身上。
“開開玩笑嘛,幹嘛發這麼大的火。”懷英抹了把臉,小聲埋怨道,臉上卻依舊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韶承愈發地覺得腦仁疼。
☆、第六十八章
六十八
“怎麼樣了?”杜蘅得到訊息;急急忙忙地趕到絲瓜巷;卻瞧見龍錫言一臉沉重地站在院子裡。見他過來;龍錫言忽地伸手猛地拽住他的胳膊,道:“你身上帶了什麼?”
杜蘅一愣,“什麼跟什麼?”他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沒發現有什麼異樣;眉頭愈發地緊蹙,又朝屋裡看了一眼;問:“懷英呢?”
“被韶承抓走了。”龍錫言低下頭;表情愈發沉重,“五郎老早就捏碎了千里珠示警,可我們一直都沒察覺。”他用腳後跟想也能猜到定是韶承使了什麼手段,只是一時半會兒卻想不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裡。更何況;現在這時候,他們也沒有再多想的心情;而今最重要的還是去找回懷英。
“五郎呢?”杜蘅關切地問:“他傷得重不重?我進去看他。”說罷;他便大步衝進屋去。龍錫琛正坐在龍錫濘床邊守著,目光定定地落在龍錫濘的臉上;面無表情;不知在想些什麼。聽到杜蘅進屋的聲音,龍錫琛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低聲道:“五郎剛剛服了藥歇下,有事一會兒再問他。”
龍錫濘卻忽然睜開眼睛,掙扎著坐起身,一臉激動地朝杜蘅道:“懷英怕連累我,所以跟著韶承走了。她說會等我回去救她,杜蘅大哥,我們什麼時候動身,我要跟你們一起去!”
杜蘅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道:“不著急,懷英她聰明著呢,知道怎麼保護自己。你傷還沒好,便是跟過去,恐怕也幫不上忙。倒不如先歇著,等我們先找到懷英再說。”以韶承謹慎的性格,這會兒還不知將懷英藏在了哪裡,杜蘅甚至很懷疑他們能不能趕在韶承有所行動前找到他們。
龍錫濘服用了丹藥,腦袋有些發沉,說了幾句話便有些撐不住。杜蘅悄悄給他渡了些靈力,龍錫濘很快便又躺回床上睡了過去。杜蘅朝龍錫琛點了點頭,又轉身出了門。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杜蘅有些無助地朝龍錫言道:“我現在的腦子亂成了一團糟,完全沒有任何想法,不知道去哪裡找他們,也不知道韶承把懷英抓過去到底是為什麼。如果再這麼拖下去,我甚至不知道懷英會怎麼樣。韶承花了那麼多時間,費盡了心思地把懷英帶走,所圖一定不小,可是我現在卻完全沒有辦法認真地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