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大哥修煉,雖然年紀尚輕,不過,也是到時候……閉閉關了。”
“啥?”蕭爹有點懵,不是很明白杜蘅的意思。
懷英和蕭子澹卻是知情的,連蒙帶猜有點明白了。這龍錫濘敢情是快飛昇了?不過,傳說中飛昇的時候,不是應該有天劫,滾滾九道雷什麼的,怎麼這會兒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外頭的天兒好好的,太陽當頭掛著,不說雷,就連一絲風也沒有。
杜蘅拍了拍龍錫濘的臉,朝懷英道:“他恐怕還得睡上幾天,要不,我把他帶回去?”
蕭爹頓時就急了,“還得睡幾天?那可不行,小孩子怎麼能這麼睡呢?飯也不吃,那身體怎麼能受得了。我說你到底是不是大夫,會不會看病啊?怎麼這麼草率!懷英啊,要不,還是你去國師府,請國師大人過來?”他又想起什麼,一臉憤怒地朝杜蘅道:“這孩子可是國師大人的親弟弟,你再給仔細看看,不準敷衍了事。”
蕭子澹都快哭了,拉住蕭爹的胳膊道:“阿爹,這位……就是國師大人的……朋友。就算國師大人親自來了,也不會比他看得更好了。”
蕭爹還是有點不放心,皺著眉頭盯著杜蘅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杜蘅也眉目帶笑地由著他看。
興許是杜蘅的表情實在太鎮定自若,蕭爹終於沒再質疑他,但還是堅決地不肯讓杜蘅把蕭子澹領走。
“五郎就喜歡待在我們家。”蕭爹斬釘截鐵地道:“他最黏懷英了,回頭要是醒來看不見他,一準兒要跟你急。還是讓他在我們家住著,等國師大人回來再接他回去。”言下之意,還是對杜蘅這個漂亮得有點過分的小年輕不大放心。
杜蘅也不跟他急,無所謂地笑笑,點頭道:“那也行!你們也彆著急,讓他睡,明兒我再來看他就是。”說罷,便又懷英笑笑,似乎又想邀她去他家玩兒,不過考慮到蕭爹也在,終於還是沒說出口。
蕭子澹親自把他送出院門。
梧桐院外沒有人,蕭子澹不安地搓了搓手,想向杜蘅跪地請罪,被他給攔了。
“家父……”
“沒事兒。”杜蘅好脾氣地笑笑,“朕早說了,不知者無罪。你回去好好照顧五郎就是,也別太擔心。這院子裡有三郎的符護著,不會出事。”
蕭子澹正色應下,再一抬頭,面前卻已是杳無人煙。
他回了屋,蕭爹正在絮絮叨叨地與懷英說話,見他進來,立刻又埋怨道:“你從哪裡請來的這麼個大夫,那才多大年紀,怎麼看都不讓人放心。人家那些高明的大夫來治病,首先就得望聞問切,他倒好,進屋就看了五郎兩眼,別的什麼都沒說,藥也不開,就讓繼續睡。哪有這樣看病的,就算他是國師大人的朋友也不成啊。回頭五郎要是有什麼差池,不說國師大人那裡怎麼交待,咱們對得住這孩子嗎?五郎多好的娃兒啊……”
蕭子澹被蕭爹吵得腦仁疼,被他罵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了,低聲道:“阿爹,明兒陛下再來的時候,您可千萬別再這麼說了,這可是掉腦袋的死罪!”
蕭爹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咋咋呼呼地大聲道:“什麼狗屁東西?什麼死罪?你胡咧咧啥呢?”
懷英苦著臉小聲提醒道:“阿爹,您還沒看明白?剛剛來的那位,被您當孫子一般罵的那個……是當今聖上。”
“什麼?”蕭爹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翻了個白眼,“砰——”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第四十七章
四十七
蕭爹倒是沒暈過去;只嚇得摔了一跤;被蕭子澹和懷英扶起身後依舊兩腿發軟,指著蕭子澹都快哭了;話也說不清楚,哆哆嗦嗦地道:“你……你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陛……陛下怎麼會來咱們家?”
不止是蕭爹;連懷英都有些意外,蕭子澹是怎麼把杜蘅給請過來的呢?
“我去國師府報信,正巧陛下就在。聽說五郎暈倒了,非要過來看。”蕭子澹低著頭道,懷英一見他那樣子就曉得他在瞎編。不過蕭爹倒是沒懷疑;撫著胸口唉聲嘆氣,“這可怎麼辦?我這……真是殺頭的罪過。”
他一想到自己居然吹鬍子瞪眼地把皇帝陛下給罵了一通;一顆心就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後怕得要命。不過,當今聖上原來生得那般模樣,可真是天神下凡一般,日後他定要編本蕭氏祖訓,把這事兒給寫上去。唔,先祖初見康平帝,怒斥之……最後一定要寫上他的名字,蕭翎!
在懷英兄妹再三勸說下,蕭爹終於心情複雜地回自己屋裡去了,蕭子澹這才與懷英說起事情的經過,“……去了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