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得,可他就真去了,為了那個低賤不堪的女人。我攔阻不了,心中一口惡氣難除,乾脆殺光了那女人一家。雪卿一身是傷地回來,受此刺激竟一病不起,他,他,他再也沒有看我一眼,直到死,他也再沒看我一眼。”
盛羽聽得倒抽一口涼氣,原來那個雪卿早就死了,敢情傅遙山是把她當成了一個死人的替身,就因為這張“臉”。
她有心想說這張臉是假的,就連她的男兒身也是假的,傅遙山根本找錯了替身。
可是這人對自己心愛的情人尚能如此無情,如果發現她一直在騙他,連這張唯一有價值的“臉”都是假的……盛羽不敢想像,他會怎樣對她。
鉤子眼慢慢轉回到盛羽臉上,他貪婪地看她,逐寸逐寸,逐厘逐厘,目光瘋狂而恍惚,彷彿想穿透這張臉找回記憶中那個永遠不再回來的人,“雪卿,只要吃了這粒藥,你就永遠是雪卿,我這次一定會好好待你,這世上,再沒有人事能將我們分開。”
他攤開手掌,掌心中臥著一粒烏沉沉的藥丸,傅遙山將那粒藥遞到盛羽唇邊,“乖,張嘴。”
傻瓜才會張嘴,天知道這是什麼玩意。
盛羽把牙咬得死死的,頭甩得像撥浪鼓,死活不肯鬆口。
葉朝扉你這個大騙子,你,你再不來,姑娘我就要變傻子了!
傅遙山強行喂藥反被盛羽一口咬到手指,她怒急之下銀牙如刀死咬不放,只咬得傅遙山那根食指皮肉翻開鮮血淋漓。
傅遙山疼得心頭火起,揚手一個耳光打過去,“別給臉不要臉,給我吃!”
這一耳光勁道甚大,直打得盛羽匐翻在床上。
傅遙山看看手指傷口,那牙印深入肉裡,一股一股血水不停往外滲,心裡越發氣急。
他吮了吮手指,呸地吐出一口血沫,“死奴才,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這條賤命怎麼留下來的?多少男男女女被老傢伙玩膩後做了餌人,他們的肚子被破開,塞進珠寶貢品,死無全屍。而你,要不是被我看中,焉能有今天!”
傅遙山越說越氣,揪住她領口從床頭一直拖到床尾,“偏生你就不知進退,勾搭上那個下賤女人。為了她,竟然願意去服侍那變態的老傢伙。你就這麼賤?這麼想讓人 操?”
哧地一聲撕開她的外袍,傅遙山已完全顛狂。
這個人,眼前這個滿臉憤怒,拼手抵足不停掙扎的人,不就是他嗎?他的雪卿。
“公子我就好好疼疼你,讓你認清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還有沒有臉再去想女人!”
盛羽驚叫一聲,中衣也被傅遙山撕破,白色的綁胸布條和鎖骨處的人皮面具貼合處都露了出來。
時間似乎陡然停滯,傅遙山牢牢按住她,眼睛卻死死盯著那個面具貼合處,兩人僵持著,一個是無法動,一個是動不了。
白色的綁胸布條隨著主人的急促呼吸不停顫動,那露出的一抹肌膚明明是細白中透著緋紅,而鎖骨以上那層膚色卻明顯深上三分。
傅遙山息喘如牛,緩緩伸出手。
嘶——
那層薄如蟬翼的淡黃色面具應聲而起,劍眉星目的男兒臉立時變成一張眉如煙籠,瞳似剪水,一枚硃砂點眉間的芙蓉春面。
“你,你……是個女人?!”傅遙山張著嘴,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說的。
盛羽抽一抽嘴角,居然還能扯出一個笑,“是啊,而且我從來沒像今天這樣慶幸自己是個女的。”要不就被強行爆菊了。
傅遙山的鉤子眼危險地眯起來,眼底一片凜冽寒光,“說,誰派你來的?”
盛羽腫著半邊臉嘻嘻笑,“就是那位金大小姐呀,她不是我乾妹妹,而是我的僱主。其實我的職業是媒婆,興趣是給人說媒,愛好是把興趣變成生意,既能牽紅線又能收紅包。”
傅遙山額角的青筋跳了兩跳,“滿口胡言!再不說實話,我立刻殺了你!”
盛羽無所謂地翻個白眼,“切,被你殺掉也比被你當成男人□好。”
傅遙山又是一愣,隨即目露兇光,狠狠掐上她的脖子。
呼吸透不過來時,原來臉會發燙,腦袋會變沉,記憶會變得恍惚。
葉朝扉這個大騙子!
什麼為大梓國的百姓向她一揖。
她果然沒有猜錯,聽過這句話的人百分百都成了烈士,她也沒能例外。
小觀他們應該永遠不會知道她死了,大概會以為她不想當那個聖女掌門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