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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懂嗎?”

“是!是大人!”

尉遲滿意地笑了起來,又轉過身,微微仰起臉看著狄仁傑道:“狄仁傑,我看你能聰明到幾時?!”說完,便又大笑著邁步走開,最後只剩下驚魂未定的沙陀和狄仁傑。

沙陀連忙站起來,縮到狄仁傑身邊低聲說:“狄仁傑,救我。”

狄仁傑笑著往尉遲離去的方向瞥了眼,然後後退一步,給沙陀做了個揖,恭敬道:“有勞沙陀醫官,在下也想拜訪王溥太醫。”

“你!”沙陀氣得直瞪眼。

狄仁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句‘早些歇息’就走了。

沙陀看了看他倆離去的背影,又在原地轉了一圈,發現果然只剩他自己一人了。

“完了。”沙陀哭喪著臉,低頭看著手裡的銀壺。

第18章 【13 無事不登三寶殿】

“沙陀,沙陀!”

“沙陀你醒醒!”

被叫之人不耐煩地甩甩手,又側過身試圖無視騷擾再續美夢。

狄仁傑坐在沙陀的床邊無奈地搖了搖頭,正要再次喚他,就被尉遲真金按住了肩膀。

尉遲示意狄仁傑閃開,然後真金面無表情地站在床邊,沉聲道:“沙陀忠,若你再不起來,本座就當你無故曠工,今月俸祿全扣。”

被窩裡的人聞言雙肩一震,明顯是醒了的,卻反常地不畏尉遲真金的威嚇,依然縮在被窩裡不起來。

“你!”尉遲不料威脅無用,氣得直瞪眼,“朽木不可雕!”

狄仁傑見他想拔劍,連忙上前阻止:“大人莫動氣。”接著極力擠入尉遲和床鋪之間,又道:“沙陀,我也知你有難處,但若果破不了案,莫說是你我之命,連整個大理寺的人都要跟著陪葬。難道你忍心見大理寺遭世人恥笑嗎?”

沙陀聽了,良久才不情不願地轉過身來看著狄仁傑:“我……我這就去穿衣洗漱!”

“那還不快去!?”尉遲朝他怒吼一聲,嚇得沙陀立馬從床上彈起,抄起地上的靴子就跑了出去。

狄仁傑看著沙陀驚慌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沙陀亦有他的難處,不然依他的為人,絕對不會諸多推搪,大人又何必如此勞氣?”

尉遲瞪他一眼:“怎麼,何時輪到你來教訓我?他是我大理寺的醫官,就是我的屬下,正所謂玉不琢不成器,木不雕不成材,本座亦想他能早日獨當一面才嚴厲要求,何錯之有?”

狄仁傑嘆了口氣,站起來對他一拱手,道:“大人所言極是。只是大人可曾聽過‘過剛易折’?法律不外乎人情,在下擔心大人過分嚴於律己,會適得其反罷了。”

尉遲撇嘴斜睨他,語氣不善道:“你這是何意?”

狄仁傑再一拱手:“只是擔心大人,別無他意。”

尉遲甚為受用,面色稍霽,但依然冷哼一聲:“多餘!”罷了就僵直著轉身,邁步離開。

沙陀說到底還是懼怕尉遲真金的。但若要比較起來,他師傅王溥王太醫,卻是比尉遲真金更為恐怖的存在。

雖說王溥至於沙陀有再生之恩,若不是當初王溥從死人堆裡將奄奄一息的沙陀挖了出來,怕且他沙陀今日早成了一方遊魂,但回想起被救之後的日子,沙陀就不自禁的打寒顫。

想當初王溥為了檢驗曼陀羅的多少對麻沸散藥效的影響,把他們師兄弟幾個弄得不僅面癱,還伴有肢體麻痺,更有甚者便是五感皆失,各個均是遊走在生死邊緣,教他如今根本不願憶起那段時日。

當初尚是因試藥效便將他們弄得九死一生,現下王溥直截了當的放話要與之斷絕師徒關係,如今沒能弄得一隻可以媲美洛陽花魁銀睿姬的手的人手,又不知王溥心中那口氣消了沒有,如此貿貿然回去,定是凶多吉少。

遂縱然尉遲真金以一月俸祿要挾,他也寧死不屈——比起一月俸祿,還是保命要緊。

可若是想深一層,要不是自己學藝不精幫不了狄仁傑,他們也不用再三求見王溥,若真的因為這一環節破不了案從而連累了大理寺上下幾百口人,他沙陀真的一死也難辭其咎。

尉遲真金與狄仁傑於大理寺前廳候了一刻鐘,就見沙陀滿面愁容的從後堂踱了出來。

“拖泥帶水!”尉遲真金瞥他一眼,率先邁步離開前廳。

狄仁傑見尉遲真金走遠了,才從懷裡摸出兩個還熱乎的肉饅頭塞給沙陀:“我和大人,一人給你留了一個,趁熱吃了再上路。”

沙陀接過依然有點燙手的肉饅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