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任何一個機會。
“算計”一詞往往是貶義的,但當雙方實力相差太大,算計就是最明智和最有效的方法。
就像前幾年附近的山上忽然下來了幾隻野豬禍害莊稼,一夜間就能把三畝地的蕃薯拱個底朝天。村裡的那些狗一起去攆野豬,卻大敗而逃,還陣亡了好幾條。村民們只好扎稻草人、點鞭炮去嚇唬野豬,但剛開始還有效,後來野豬就見怪不怪了,弄得村民們一時間束手無策。最後一群村民在老獵戶範忠的帶領下,集體上山去挖陷阱放鋼絲套抓野豬,幾天的辛苦之後,總算把那幾頭野豬都給逮住了。
那一次,才15歲的範飛也上山去幫忙,當他看到那些奄奄一息的兩、三百斤的大野豬時,就明白野豬再厲害,也沒有人的腦子厲害。
“公安收走咱們的獵槍後,抓野豬就只能靠倆字,算計!”
站在齊腰深的草叢裡,頭髮花白的忠叔一邊收鋼絲繩套,一邊感慨地說了一句話。
而“算計”這兩個字,從那以後就留在了範飛的心裡。
只是村民們最終也沒能算計過國家,因為野豬是國家三級保護動物,最後不但野豬被聞訊趕來的執法者給沒收了,忠叔還被罰了一大筆錢,這是後話。
……………………
羅勇和兩個同學走出校門時,看到一輛有些破舊的黑色桑塔納停在校門口,腳步便微微地停了停。
“勇子,上車!”羅秋滿臉笑容地從車窗裡探出頭來。
“我一個朋友,找我有點事。”羅勇微笑著對同學解釋了一句,就鑽進了車裡。
桑塔納隨即啟動,絕塵而去,吸引了不少學生的目光。
遠遠跟在羅勇身後的範飛不動聲色地跨上了一輛摩的,說道:“師傅,往大操坪方向開。”
“好咧!”
摩的司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右手使勁一轟油門,摩托車便飈了出去。
“師傅,你跟著前面那輛黑色的桑塔納,保持三十米的距離,我給你十五塊錢。”範飛說完這句話,就閉上了眼睛,雙手則穩穩地抓住了後座。
“呃……好。”中年男子愣了愣,但聽到範飛開出的價,當即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縣城不大,摩的車三塊起價,一般五塊錢便可跑遍城區,範飛這價已是高價了,所以摩的司機也不多問,趕緊不遠不近地跟在了那輛車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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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來的破車?”羅勇聞了聞車內淡淡的油味,皺起了眉頭。
“勇子,你剛才給我打了電話後,我就趕緊去借了這輛車,這車可能有點漏油,你別介意,我一會就去換臺車。”羅秋一邊開車,一邊討好地笑道,“主要是四叔一直讓你低調,所以我也就沒敢張揚,也就沒敢開四叔那臺寶馬來接你。”
“低調?都縮了一個月的頭,憋死我了!”羅勇志得意滿地笑道,“明天學校把報告往市裡一交,等批覆下來,再把保送生測試應付一下,我就可以安心呆在家裡玩幾個月遊戲,然後去清華報道了,還低調個球!”
“那倒是!”羅秋長長地吁了口氣,讚道,“勇子,你這回可是爭了口氣啊,咱們羅家多少年沒出過清華北大生了,這回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跟祖宗老子沒關係,這都是靠大家的幫襯,尤其是你最勞苦功高。要不是你擺平了範飛和王劍辰他們,這事就懸得很。”聽了這話,羅勇喜氣洋洋地說道,“秋哥,中午是我爸他們請客,不好玩。今晚我單獨請你們幾個兄弟喝一杯,再找幾個漂亮的丫頭,咱們好好樂呵樂呵!”
“勇子,你可不能玩這種事兒。”羅秋苦笑了一聲,說道,“三叔和四叔要是知道了,得剝我的皮。”
“沒事的,他們現在不會管我了。”羅勇不以為然地說道,“離開明珠一中時,四叔就死活不肯讓燕子跟來,這段時間他又非讓我裝好學生,可把我憋壞了。現在大局已定,今晚總該讓我好好慶祝一下了吧?只要你不告訴我爸,就啥事也沒有。”
“行,聽你的,我來安排吧。”羅秋有些為難地沉吟了一會,然後不情不願地答道,“趙亦華開的那家東雲大酒店後臺硬,沒條子來查的,咱們就在他那裡吧。他店裡經常有處,我叫他儘量給你安排個漂亮的處,包你滿意!”
“嗯,是處就最好了,省得帶套,那玩藝太不給力了。”羅勇眯著眼睛笑道。
“就是,跟穿襪子洗腳一樣,煩人!”羅秋深有同感地笑道。
羅秋的車子雖然開得不快,但車窗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