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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包厚道美滋滋的認為嚴老財是個好人,真是張狗臉,說變就變。

包厚道數不清砸了多少下,嚴老財的臉連爹孃都認不出來了。這嚴老財死去多日,體內的血早已凝固,只是沒有腐爛罷了,沒有砸的血乎斑漬,包厚道用千般毒語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猛聽背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踢踢踏踏向這趕。

聽聲音有兩三個人。

包厚道早已一個頭兩個大了,別說扭過頭看了,想大大喘口氣都費老勁,緊緊貼著棺材,也不可能像芭蕾舞演員似的化腐朽為神奇來個倒踢頭。剛才聽嚴老財說黑白無常來了,這腳步聲莫不是黑白無常發出的,包厚道連連叫苦:“孃的,乍就不能讓老子安安份份刨回墳,你又帶不到地下去,留著也是白搭幹麼這麼拼命,去你姥姥,幹你孃,快鬆手,黑白無常來了,咱們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媽的,孫子,你他孃的到是鬆手啊!”

只見一個黑衣光頭竄到嚴老財身後,揮起傢伙朝嚴老財當頭砸下。

黑白無常包厚道是見過的,個頭偏低,決不會幫他的忙,更不會幹這冒冒失失,該該不該該的事。來人一現身便為包厚道助勢助手,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包厚道身後有兩人猛的扯著他後背拽,明顯是要把他與嚴老財的分開。包厚道憑感覺知道來幫手了,終於碰到好人了,包厚道像瞧見親爹一樣。

嚴老財屍手力道的很大,卻不靈活。

如果是個長了白毛或者是長了紅毛的殭屍。

包厚道沒有鬥鬼、鬥殭屍的本領,這死屁是吃定了。

一袋旱菸功夫,在三人幫助下包厚道擺脫了嚴老財,他躺在地下大口喘氣,這比在花雲樓的小桃姑娘身上連出五回急汗都他孃的累。怪的是一死一活剛分開,嚴老財一動不動又躺回棺材裡了。

包厚道緩過神來,先是對三人大大感激了一番,那三人倒是很佩服他,大半夜敢一個人來刨墳,獨自勇鬥殭屍,說的包厚道臉都紅了。其實,包厚道又他孃的被耍了一回。

是誰?

當然是黑白無常。

最近一個月,地府搞調研排查。

查出黑白無常拘錯了好幾個冤魂,對不上案,崔珏大掌薄都跟著吃了瓜落兒。閻王爺發現黑白無常錯抓的冤魂都是丹地人,丹地是崔掌薄故里,引起了高度注意。閻王爺心猜崔掌薄勾結故鄉的陽間富戶暗中倒賣貧漢壽命,如果屬實了不得。崔珏有口不能辯,一身窩囊冤枉氣全撒在了黑白無常身上,動不動就對它二人打罵。謝必安與範無救心知肚明,又不敢說出真相,明知故犯更是引火燒身。

嚴老財死的時候趕上了地府整肅歪風邪氣,公事全都耽擱了,他這一個魂魄算個屁。嚴老財的魂魄逗留了一個多月,回顧半生,自從高位癱瘓後,更是什麼事都看透了。

什麼生來事、身後事。

什麼貧富貴賤。

什麼孝子賢孫、親戚朋友。

什麼大義、私情恩怨統統看淡了。

嚴老財的魂魄盼望著到陰司三頭對案後,奈何橋上看一看忘川河的美景,爽飲一海碗孟婆湯。也不惦記什麼成神成仙之類的,直接入六道輪迴投生個蜜蜂、蝴蝶、麻雀什麼的,沒有恩怨是非瓜葛。

嘿,嚴老財的這點小九九盼了一個多月楞是沒音沒訊,好像地府早忘了還有這麼個人似的,沒人管了,真是悶的慌。這不,巧碰包厚道狂飲壯志賊心酒,雄赳赳,氣昂昂的奔來了。

來幹麼,嚴老財的魂魄瞧的一清二楚。

要麼說舉頭三尺有神靈,沒神也有鬼。一開棺,嚴老財的魂魄迫不及待的附在屍體上與包厚道拉扯起了閒篇,黑諞了個痛快,至於那偷殉葬品的事一概不管,可見嚴老財大人大量。

諞痛快了。

黑白無常來了。

黑白無常又瞧見了包厚道,正愁一肚子惡屁沒地放,可逮著了。這小子膽太肥,上次假扮它們二人,這回又來刨人家墳,缺德的沒邊,抓他吧驢嘴又往馬槽伸,不合適。確實是照包厚道的頭上打了兩記哭喪棒,想把他那張臉湊個“工”字型,人鬼殊途兩不見,都打成虛棒了。

這黑白無常原本就是吐壞水、使壞計的祖宗,絕對不會便宜了包厚道,逮著就不能放過。範無救鬼眼一轉便想出了主意,手上有嚴老財的魂魄,扣下魂,放了魄。

眾所周知,魂主善,魄主惡,殭屍體內就是單單有魄生就的。

嚴老財心地再善良也經不住這純魄造惡,包厚道一摸金銀財寶立時便伸手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