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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達多已經與她有了肌膚之親,但她卻仍然感覺不到他的心。有時她分明感覺到他對她的愛並非是愛她本人,反而更似愛她身上穿的綠色衣裙。

她亦不知自己從何時起開始依戀這個遠房的表哥,好似有記憶以來,表哥就是她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

表哥雖然住在迦毗羅衛國,但因為雙方即是中表之親,又是連姻,因而經常走動。她與表哥一年之中至少能見三四次面,有時是他到天臂城,有時則是她到迦毗羅衛國。

深心裡,她知道自己很可能會成為表哥的妻子。在所有的童話故事中,表哥與表妹成親豈非是最天經地義的事情?

如同她的長姐耶輸陀羅亦是嫁給表哥悉達。

或者就是有了這種覺悟,她任由自己肆無忌憚地陷入對錶哥的瘋狂愛戀之中,哪怕是過早地付出了自己的童貞。

事實上,提婆達多並非是一個風流成性的年輕人,與同年齡的王族相比,他幾乎可以被稱為禁慾的。

那是一個苦行與享樂並行於世的年代。一部分修行的人,相信只有使自己的身體受到最可怕的折磨,才能夠了解到天地之道。他們使用各種極端的手段,有些人長年禁食,餓得形同骷髏,有些人則睡在自己的糞便之中,據說最汙穢之處反而可使人領悟到最潔淨的道理。更有甚者,則點火自焚,不僅燒死自己連妻子兒女也不放過,據說被烈焰焚化之後,他們才可以拋棄這世間汙濁不堪的身體。

而與此相反,這同樣是一個窮奢極欲的年代。有些人們相信自己死了以後,靈魂就會化成輕煙,即不會有下一世,也不會有任何業報,世間的一切都無法帶走。他們便瘋狂地行樂,希望在死前能將世間的一切全部用盡。

王族之中,不乏這樣的人存在。或者他們只是以此為藉口,將自己紙醉金迷的生活提高到理論的層次。

別人怎樣,摩登伽女都全不在意,她的眼裡心裡便只有提婆達多一個人。

兩人的一夕之歡,可以說是摩登伽女主動要求的。她並不覺得由女孩子提出這樣的事情有任何不妥之處,而提婆達多也並不曾拒絕。

這樣的事情通常是你情我願,但即便是在做這種事情之時,摩登伽女仍然感覺到提婆達多的心不在焉。

這種感覺總是使她憂慮不已。許久以來,即便是提婆達多凝視著她的時候,她分明看到他略帶憂傷的眼神。她心底有可怕的感覺,當他看著她時,或者他的眼中看到的是另一個女子。

這是無法求證的,因他一直行跡飄忽,往來於各國之間。她也不曾在他的身上發現仍然可疑之處,只是覺得他對於曼陀羅花有著異乎尋常的喜愛。

便為了這個原因,她在自己的花園之中種滿了曼陀羅花。那是一些淡紫色的花朵,小巧而美麗,迅速地開遍了整個花園。

她的周身也便因此染滿了曼陀羅花香。

但她總覺得這花香與提婆達多身上的花香略有不同,雖然同樣是曼陀羅花的香氣,卻又相差千里。

她百思不得其解,特意悄悄地留下提婆達多一件衣物,找天臂城對於花卉最有心得的花匠請教。那花匠聞了許久,才回答她說:“公主,這香氣不是來自世間的。”

這答案更使她摸不著頭腦,“不是來自世間是來自哪裡?”

花匠的語氣神秘莫測:“這是半神之花的香氣,只有遠離人世的半神才能種得出這種曼陀羅花。”

她忍不住冷笑,她完全不相信這個荒謬的答案,半神!為何不索性說這香氣是來自天上?

每年的夏末,提婆達多都會翻過雪山來看望摩登伽女。她不知他為何要選擇一條如此難行的道路,那座雪山極為險峻,連王宮中的登山師傅都望之卻步。

但提婆達多卻駕輕就熟,或者是因為經常走的原因。

正是對於提婆達多的不確定,而使摩登伽女終於想到用自己的貞潔來拉住他的心。她知道他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只要兩人有了肌膚之親,他便再也不會離開自己。

她甚至有些擔心他會拒絕她,但他並沒有,雖然說是被動的,卻也似順理成章。兩人彷彿都不曾於此事之中得到甚多的歡愉。於她,這不過是她對於表哥之愛的延伸,而於他,世間的一切似乎都是無所謂的。

事後,摩登伽女卻並未得到自己預想之中的安心,反而更加惶惶,總覺得光是這樣亦不足以留住表哥,除非自己能夠真正成為表哥的妻子。

她便尋找機會暗示母后,自己年紀已經大了,也應該尋找夫婿了。母后是明白她的心思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