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道:“你……到底是誰?”
那人皺起眉頭:“不過才數月不見,公主就不認識我了嗎?公主不是答應過嫁我為妻,我一直沒有忘記。”
無雙勉強笑道:“你真地是拓跋紹嗎?”
那人笑道:“除了我以外,難道你還答應過做別人的妻子嗎?”他忽然想到拓跋嗣,臉上便有些薄怒:“難道你答應了我哥哥,要嫁給他?”
無雙這回真地可以確信這人必然是拓跋紹。相貌可以相似,但如同他這般立刻便想到與自己的哥哥相爭,除了他以外,還會有何人?
她疑惑地道:“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你是,你是,”“鬼”這個字她是萬萬說不出口的。
拓跋紹微微一笑:“你以為我是鬼嗎?”
無雙道:“難道你不是嗎?”
拓跋紹笑道:“當然不是,是主人令我復活了。”
主人?他居然會稱別人為主人。
無雙深知拓跋紹的個性,連自己的父母都如此忤逆的人,居然有人能夠降服他。她道:“主人是誰?”
拓跋紹微微一笑:“你以後就會見到主人,這城裡的一切都是主人賦與的,包括我們的生命。”
無雙道:“你所說的主人,可是這個城的城主?”
拓跋紹道:“正是,主人把你們引到這裡來,用心良苦,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他轉過身指著劉裕道:“這個人想要欺負你,讓我現在就殺了他。”
無雙連忙道:“不要殺他。”
拓跋紹皺眉道:“你為什麼還要護著他,難道你喜歡上他了?”他自稱城主使他復活,而狐疑的個性卻比以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在魏國之時,他不過是故意與拓跋嗣搗亂,因而才要與無雙成親,現在倒象真地將無雙當成他的妻子了。
無雙道:“他只是受了這城的影響,並非是他的本性。”無雙剛才不願獨自面對劉裕,現在更加不願獨自面對拓跋紹。他明明已經死在她的面前,為何又可復活?難道這城中的主人真有使人起死回生的能力?
拓跋紹“哼”了一聲,指著劉裕道:“公主是我的妻子,誰都不可對她無理,若是你以後再敢對公主起覬覦之心,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斷。”
無雙心裡暗道,這個拓跋紹說是象拓跋紹,卻又有些不象,原來的拓跋紹雖然任性胡為,卻不會用這種剛烈的語氣說話,難道他並非是真的拓跋紹?
她此時腦中一片混亂,只覺得這城中處處透著奇詭,只想快點找到流火。只有在流火的身邊,才會覺得安全。
她道:“你可知道我的朋友們在哪裡?”
拓跋紹道:“你所說的可是兩個男人?”
無雙點頭,“應該就是他們兩人。”
拓跋紹道:“我剛才看見他們,就在不遠的地方。”他對無雙的話倒還算言聽計從,帶著無雙與劉裕沿著街道左轉右轉,沒轉幾下,便見到謝靈運坐在地上,而嘲風則蹲在他身邊,滿臉俱是關切之色。
謝靈運的神情卻極是無奈,似乎已經忍不住想要一拳打在嘲風的臉上。
雖然無雙心裡憂慮,但見到這種情形,也忍不住暗暗好笑。謝靈運一見到無雙,立刻如釋重負,連忙迎上來道:“你們剛才去了哪裡?”
他一眼見到無雙身後的劉裕,不由想到夢中所見,神色也變得有些怪異起來。然而當此之時,人人都神色有異,眾人也都混不在意。
無雙道:“剛才不知落到了何處,幸好遇到了拓跋公子。”她只稱拓跋紹為拓跋公子,實在是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除了她以外,只有流火見過拓跋紹,她也不想讓其他的人更加驚怕。
謝靈運道:“幸好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只是不知道流火兄到底在哪一間石屋之內。”
無雙望向拓跋紹,問道:“你可知道顏清在哪裡?”既然拓跋紹稱城主為主人,無雙就假定他一定是知道顏清的。
果然拓跋紹略一沉吟,指向北方道:“她應該是在那邊的一間石屋之內。”
無雙道:“你快帶我們去找她。”
拓跋紹卻道:“顏清的身邊有一個男人,我以前也見過他,那時就覺得他與你關係不同一般,你快告訴我,他到底與你是什麼關係?”
無雙道:“我和他不過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再也沒有別的關係了。”她雖然這樣說,心裡卻有些發虛,以拓跋紹這樣聰明的人,如何能夠看不出?
然而拓跋紹卻似相信了,微微一笑道:“無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