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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不安,他卻只淡然接續道,“是豪格。”

“怎麼會是大阿哥?”那蘭聿敏失聲道。

多鐸見我驚詫得說不出話來,急急解釋道,“這門婚事,是豪格自己求的。”

“我不信皇上會那麼輕易便應承。”豪格弒妻才不過幾月,成王之事不了了之後,反而坐事降多羅貝勒,如今還是風口浪尖上,讓諾敏嫁他,不是推她入火坑卻是什麼?

“宸妃娘娘是大媒,皇上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多爾袞皺眉回道。

那蘭聿敏不敢置通道,“宸妃?”

多鐸冷笑道,“聽說豪格央了舊日照拂他的嬤嬤去關雎宮跪求了半日,那一位心便軟了。”

多爾袞似乎早已預料到我們的反應,面無表情道,“詔書當日就已經送往了科爾沁,咱們再提,也是無用。”

我覺得心寒,抬頭望向他時,他卻只是抿著唇,靜靜望著窗外飄落的秋葉。

用過晚膳,暑氣有些消褪,照例去院子裡散步。

“戌時都過了,不回宮裡麼?”踩上最後一級臺階,我從春兒手裡接過汗巾,問道。他自六月掌了禮部後,憑空多了不少事,常常幾天都不見人影。

“該辦的都辦了,今兒就不過去了,”他輕道,低頭在我面頰邊吻了一下,“何況我也想多陪陪你。”

我沒什麼和他玩鬧的心情,進屋洗漱完畢後便早早躺下了。

信使走了快兩日,不知詔書送到了沒?諾敏大概不會願意,可是不答應又如何,這次恐怕算她要反抗也沒有悔改的可能了吧……對了,她是不是還掛記著多爾袞?豪格又是為了什麼執意要娶她……

我放棄繼續思考下去,這才發現身後沒有動靜。轉身見多鐸坐在炕沿不動,便問,“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

他眉心擰了個川字,片刻後回道,“我過幾日要去保定。”

“哦,什麼時候走?”又是對明朝用兵麼,次數還挺頻繁的。不過挺著個大肚子,我可沒精力幫他收拾,趕明兒讓瓜爾佳氏或者烏蘭珠折騰吧。

他半倚住床屏,說,“少則兩三日,最晚也在五日之內。”

我“唔”了聲表示我知道了,剛合起眼,便感覺他湊上來,滾燙的呼吸吹在我髮間,“你不問我什麼時候回來嗎?”

睜開眼,我反問道,“你現在就能決定麼?”

他微張著嘴,似乎想說什麼,和我對視了一陣,便別開臉去,“你不希望我留下來嗎?”

說什麼呢,我對於他這種莫名的情緒毫無辦法,只好道,“反正你也不能請辭,倒不如安下心來去辦你的正事,府裡有梅勒嬤嬤看顧,費不了多少心思……”

他明顯並不樂意聽到這樣的答案,伸手環住我肩,一語不發便吻到我頸窩,隨後撥開中衣的領子,在鎖骨附近又咬又舔,我用手推他,他便扣住我手腕,壓在自己胸前。

“熱……”我瞪他,可話還沒說全,他便堵了上來,舌尖滑進我口中。我氣息一窒,掙扎著躲閃,可他卻似和我較勁,在我唇上輾轉吮噬,就是不肯放開。

四周的溫度好像在不斷升高,眼前有些暈暈乎乎,老半晌他終於抬起臉來,微微喘息著,用食指輕描我唇廓,“我……弄痛你了嗎?”

明知故問!我扭過頭不理他,狠狠吸了幾口氣,才覺得肺葉重新變回了原來的大小,汗溼的衣衫貼著炕蓆,又粘又膩,難受得要命,便撥開他的手,坐起身道,“我要去洗澡。”

誰知他猛的一把從後抱住我,“我就是不想離開你!”

我奇怪於他的焦躁,轉過頭,他眼中的一點委屈和惶恐,又讓我心軟,於是拍了拍他手臂道,“你快去快回就是了。”

他將掌心輕貼著我的腹部,喃喃地說,“我擔心趕不及……”

原來是為了這個不甘心哪,我輕笑,“那得看她願不願意等你了。”

三天之後,便是出師的日子。

送出二門外,多鐸揮手讓眾人散了,對我說,“回吧,日頭這樣曬。”

我替他抹了抹額上的汗,道,“記得要按時服藥,張大人的醫囑,不準當作耳邊風。”

“是,夫人,”他眼中深深的笑意蓋過了憂慮,“好好的等我回來。”

“嗯,”我微笑著答應,他碰了碰我嘴角,便轉身大步走了。

入秋後的某一晚,夢到獨自去爬山。山不高,可是頂上的一株老樹卻筆直地插入雲霄,樹冠在半空中若隱若現。眼前的情景只會讓人想起小時候讀過的童話《傑克和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