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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而近處,泛著圈圈漣漪的江面,水下魚兒成群結隊自由自在的遨遊著,無愧魚米之鄉的稱號。

司徒詠立在船頭,欣賞大好河山。

九皇子因漕運牽扯到自己外家,如今能查證明面上的證據都與他有關,心中煩躁不已。為避免在其餘兄弟面前跌了面子,頭一揚,脖子高高挺起,一馬當先站在司徒詠身旁,小心翼翼的觀察一舉一動。他才不會跟人說,二哥,你先前為什麼說我被人坑了?

他一點都不好奇!

五皇子見狀,步伐微移,也上前一步,微笑。

其餘皇子腳步也上前齊齊一站。不求無功,但求無過。誰知道他父皇暗衛會暗搓搓的窩在哪科樹裡呢?七皇子司徒炆麵無表情的夾在眾兄弟間,絲毫不顯眼,扶著欄杆,默默的看江面上的魚,手不由的伸出來敲敲欄杆,捋順如今得到的相關線索。

翻船的時間在四月初一子時,據生還的幾個青衣口供,那日轉鹽運送使清點各處送上的官鹽後,準備送入京城。船停泊在碼頭稍作休整,補充淡水,準備日後直接航行,不在靠岸。因為這一批是加急運送,乃是供先前泰寧帝抽調而來的三支隊伍,一萬五千人馬的日常食用。

滿載著軍隊所需的食鹽,且是帝王心腹軍隊專用,這船翻了,就像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的抽在帝王臉上。最為重要的是,不僅船翻了,裡面的食鹽,眾目睽睽之下不翼而飛了。

從船出事到報官,僅僅用了一個時辰,需要將船隊兩萬多旦的食鹽一掃而光,誰都沒這本事。

故此,水鬼,成了最好的理由。

但,皇家從來不信鬼神。

找不出兇手,底下也會有炮灰出來頂罪。

如今這現狀,不少人便將疑慮的目光投向司徒烽。因為甄家,江南獨大,又掌管漕運。動機,實力,都有。

腦海中思緒繁雜,各種猜測翻騰著,司徒炆抬眸望了一眼司徒詠。

無論在何時何地,抬眼的一瞬間,便能看到他。就這樣懶懶散散的站著,正和身旁的司徒烽說些什麼,忽地一轉頭,眼神掃來,若一道鋒芒直刺而來,讓人呼吸一窒。

司徒炆不由視線微移,沒來由的心虛,避開這道光芒。

司徒詠被司徒烽自以為“拐彎抹角”、“旁敲側擊”的一連串問題弄的嘴角抽搐,望了一眼還兀自以為自己很“禮賢下士”的傻弟弟。

這九弟,或者說後面那一連串的弟弟,敢說句打包票的話,他那個父皇都是養來顯示天家骨肉親情和睦的,或者說是為了滿足他心底那一絲過剩的父愛展現欲。

他爹小時候父母雙亡,又苦心孤詣,嘔心瀝血,周旋於詭譎的權欲之中,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小時候溫馨的一家氛圍變成了執念。

他要的是那種很單純不參雜任何一絲雜質幾乎帶著潔癖的父子之愛。這東西,皇宮裡沒有孩童,就算三歲不知事,但是耳濡目染之下,不知不覺就帶上了討好。

帝王的任性就在於,孩子長大了,帶著功利性了,他就接著生,繼續追尋那種純真。而對於其他皇子,教育則是很明確的散養,自己喜歡什麼就學什麼,不喜歡也沒事,爹養得起你們。

作為帝王唯一一件任性事,但對於朝臣來說就是:某某皇子失寵了,某某皇子得寵了,該站哪條龍?

每一條龍背後都有人在博弈,不過……司徒詠長睫一動,眸子望了一眼弟弟們,視線在七皇子身上停留一瞬。這個皇弟,在宮裡像個隱形人一般,若不是先前大家艱苦奮鬥,同甘共苦,他每天吃吃喝喝,剩下時間閒得無聊,就只好一個個皇弟們琢磨過去。

這麼一琢磨,就覺得這老七時運不濟,命途多舛,毫無特色。

雖然當時想著把人拋諸腦後,畢竟孔夫子說過食色性也,他是性情中人,但今日視線這麼一躲,總讓人覺得心裡怪怪的。

最大的“疑兇”還喋喋不休,這啥事沒有的老七羞什麼?

“二哥,你有沒有聽我在說?!”司徒烽很悲憤,看著明顯走神的司徒詠,拉扯著袖子,問道。

“聽著呢!”司徒詠回神,順毛。他想不通這甄貴妃憑溫柔小意的特色討好皇帝,能揣摩幾分帝王心思,盛寵不衰算得上個聰明的,怎麼就把司徒烽教成小霸王,還是真霸王,不像裝出來的天真模樣!之前沒怎麼深入接觸,但同住屋簷下,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這霸王被他了解個徹徹底底……外強中乾。

“九弟,男男也授受不親。”司徒詠拉回自己的袖子,望了一眼司徒烽,送上門的槍桿,不利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