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了下來,實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就在他再提不起精神,支援不下去之時,忽的林羽翔一個劍招,將他逼退兩步,接著轉身發狂般的縱躍而起,落到幾丈遠的房頂上,幾個起落,消失不見。
江碧海再支援不住,軟軟的險些自己跌倒在地。
他當然明白林羽翔逃走的原因,顯是自覺到了“血祭訣”的極限,而在這樣的情況下,清楚明白絕不可能在幾十招內解決掉他,故才趁尤有餘力控制主動時,先行逃走。
由此可以推知,“血祭訣”施展到極限後的情況絕不樂觀,可能是任人宰割。而這使軟劍的傢伙,並不是一個視死如歸的人。
若林羽翔再支援幾招,只怕要逃走的便是他江碧海了。
江碧海不敢任自己就這麼昏倒下去,忙就在這後院,稍微尋了個僻靜無人的角落,藏在一縱花樹間,盤腿跌坐,守心歸一,全力療治內 傷。
待他從物我兩忘的妙境中醒來,已是自覺傷勢好了大半,更是猛的驚覺到天邊落日已近西斜,不由得大驚起來。
眼看傳聞中的八月十五月圓時的宿命對決已越來越近,而他卻在與尊魔宮的對手硬拼了一場後,療傷錯過了這許多時間,仍未有半點絲 毫。
他更有點驚疑,若尹文峰真是仙境傳人,剛才他與林羽翔只與華嚴閣相距幾重院落的拼鬥,絕無可能瞞過他那種層次的高手,為何直到此刻,卻仍沒有半個人來察看,難道真好心讓他一個人療傷,所以沒來打攪?
江碧海此時明白不是焦慮這些事的時候,再不遲疑,拋開心中的想法,一個縱躍,落到兩丈外的房頂,往一塵和尚所在的華嚴閣而去。
待他到了華嚴閣外,並不見半個人影,只聽到由身後的大殿外傳來陣陣誦佛唸經之聲,伴隨著敲擊木魚之聲,顯然是一眾和尚們正在佛修晚課。
望著華嚴閣之門,江碧海不由得一陣緊張,手心冒汗。
他深吸一口氣,平靜了心態,為免一塵和尚誤會,一把扯下臉上的蒙面布,舉步朝華嚴閣行去。
雖然他並沒有來過這,但在展青玲精妙的詳述下,他此時一見到這華嚴閣,便生出曾來過這的古怪感覺。
剛一進到華嚴閣,忽的便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先口宣一聲佛號,接著問道:“這位可是江小施主?”
正文 卷八。第八章 煬帝行宮(2)
著江碧海便看到了一個身著主持袈裟的老和尚,正在 望著他。
他自問從未曾見過這和尚,不由得大訝道:“請問大師可是興嚴寺住持,為何知道小子的姓名的樣子?”
老和尚再口宣一聲佛號,微笑道:“江小施主不必驚疑,老衲正是本院住持,受一塵法師所託,守候在此。”
江碧海暗暗稱奇,隱隱把握到什麼,驚喜道:“那一塵大師在什麼地方,可否引我前去?”
興嚴寺住持笑道:“江小施主,一塵法師已於昨日離開本寺,至於他此時身在何處,未曾對老衲宣明。要引小施主前去,老衲也無能為 力。”
猶如一盆冷水自頭澆下,江碧海立時覺得手足冰冷,失望之極的大聲道:“什麼,一塵大師昨天就已經離開興嚴寺了?”
興嚴寺住持口宣一聲佛號“阿彌陀佛!”,然後道:“小施主不必失望,雖然一塵大師沒有留下行蹤,不過他卻留下一封信,託我轉交給江小施主。”
言罷,自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江碧海。
大起大落的感覺令到冷靜從容的江碧海也再保持不住激動,一面顫抖著手接過,一面激動道:“多謝住持了。”
若是常人,此時心中難免對這興嚴寺住持心中腹誹,有信轉交便應該早拿出來,卻還拖上幾句。但江碧海卻心中滿懷感激之意,這老和尚能守候一兩天等著自己,實是難得,他心中微有的不平,在接信的剎那便煙消雲散了。
將信抽來來一看,上面卻只有三個大字:“隋煬帝”!
不由得一頭霧水,望著興嚴寺住持,遲疑道:“怎麼這麼簡單,只有‘隋煬帝’三個字?一塵大師還有別的什麼話要住持大師轉告的 嗎?”
興嚴寺住持搖頭道:“老衲也是至到此時,方知這信裡便只有這三字。一塵法師也再也別的話要老 轉給江小施主,只是略微形容了江小施主的相貌,言明若是江小施主在八月十五月圓之前來到,便將此信轉交。若江小施主再晚來半個時辰,老衲也不會再在此守候了。”
江碧海立時明白,這興嚴寺住持所知,並不比他多多少,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