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位已然練就神魔之軀,法力無邊的大高手。他雖然得了這件寶物,奈何修煉時日尚淺,如何是這兩位前輩的敵手?因此一場混戰下來,不但無上天魔。。。不,那時候他還叫元元子,身受重傷,下落不明,就連那兩位碩果僅存的前輩高手,也在這一場鬥法之中先後隕落,一時之間,魔門精英幾乎損失殆盡。甚至,就連本來親逾同胞骨肉的兩大宗門,到後來也竟成了對頭冤家。魔門北宗後來分裂為陰鬼派、玄陰教、北邙派、血煞教等諸多門派,也都由此而起。”
平凡聽到這裡,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道:“這便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了。倘若那位元元子道長不曾得過這件寶物,也不會有後來一場惡鬥,更不至於累得整個魔門四分五裂、元氣大傷了。唉,如此如來,這件一氣化神鼎非但不是好東西,還是一件天大的害人惡物哩!”王道乾道:“誰說不是呢?可是為了長生,那又有什麼法子?只要能夠先一步練就神魔之軀,便能多一分存活的機會,否則一旦別人的修為勝過了你,你也遲早難逃被人傾軋,甚至被人吞噬的命運。”平凡奇道:“咦,這又是為了什麼?”
王道乾搖了搖頭,答道:“主公有所不知:我們神宗魔門,與玄門道家挑選弟子時大不相同,在門徒的挑選上道家講究萬中選一,務求品性根骨一切都是上上之選,又反覆考驗過了,才會傳授真傳大道。而我們神宗魔門卻是另外一樣,只要入門就傳授無上大道,一路順境修為高漲者便是真傳弟子,稍有挫折的便舉手滅去,不留世上,免得遺笑。主公你想,在這等環境之下,又有誰敢不努力修持,刻苦上進?一旦稍有懈怠,別說遇上外敵,便是師門長輩,也決計容你不得。”平凡聞言一驚,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都說魔門弟子行事狠辣,怪僻異常,原來他們自從初入門時,便被人當做牲畜一般,這等弱肉強食,非生即死的環境下,又能出得了什麼好人?至於同門只見相互傾軋,那就更加不足為奇了。”想到此處,心中登時瞭然。過得片刻,又問:“既然那位元元子道場已然下落不明,那麼這件事情,也該了結才是,為何後來又會出現無上天魔這號人物,其中難道又有什麼波折不成?”
王道乾微微頷首,說道:“是啊!那位元元子道長吃了這次大虧,終於明白了就算一人之力再強,也絕不能與整個門派為敵的道理,於是痛定思痛,決定傷好之後,大肆招攬門徒,等到門下弟子成了氣候,再來找回這場子不遲。”
“元元子傷好之後,在極北之地收了一男一女兩名弟子,將生平所學傳了下來。他經過上次一役,不敢再信別人,因此所傳道法雖多,卻都只是一鱗半爪,沒有一套完整的修道法訣。時日一長,這二人自然法訣,於是一番計議之下,決定從趁元元子閉關的這段時間裡,從師父的藏書庫中,偷看一篇大道法訣,合二人之力記誦下來,等修道有成,便離了這名魔頭自立門戶。想來元元子脾氣暴躁,平日傳授法訣之時,定是非打即罵,不當人子來看,不然這二人好容易有此機會,又怎會生出叛師之念?”
“可是計劃雖好,但若真要潛入元元子的書庫偷看藏書卻又談何容易?二人一番觀察之後,終於在幾個月後尋找了一個空檔,偷偷潛入了藏書閣中。從後人筆記之上看來,似乎二人第一本翻閱的,便是一本《修羅魔道da法》。”平凡聞言一怔,忙問:“《修羅魔道da法》?這又是什麼?”
王道乾道:“說起這篇法訣,雖然精微奧妙,達於極點,然而並非教人煉道長生,而是記載了許多極其陰毒厲害的邪門法術。梵語中的‘修羅’,便是魔鬼的意思。”平凡哦了一聲,說道:“後來便怎樣了?”
王道乾道:“後來他二人憑藉一己智慧,居然只看了區區兩遍,便把這本魔門秘傳一字不漏的記了下來。他二人記下書中內容,當下也不停留,淙淙將法訣刻在玉簡之上,當晚便離了師父,躲到山下去了。等到元元子出關,卻見不到這兩位徒弟,自然大為震怒,可是他們早有防備,連夜遠走高飛,就算元元子道長法力通神,也無法找出這兩名弟子的下落了。也正是由於這一件事,元元子道長大為震怒,念頭一轉之間,便懷疑到了魔門南宗的頭上。正好他不久前才與南宗起過爭執,被兩位前輩高手打得重傷垂死,這時舊恨未去,新仇又來,他再也忍耐不住,終於把心一橫,決定下山之後,便把魔門南宗一舉殲滅。”
平凡登時想起在思過崖後洞所見的骷髏,以及石壁上所刻的武功劍法,不禁“啊”的一聲。方證道:“怎麼?”令狐沖臉上一紅,道:“打斷了方丈的話題,恕罪則個。”
王道乾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