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悔,與太子定親,懷王一怒之下,御書房論道時斬露頭角,處處機鋒,將太子駁倒,獲得皇帝讚譽,後又在皇家圍獵拔得頭籌,太子嫉恨之下派人追殺,他為避鋒芒離開了東都。”
青鸞捂著金定的手搖頭道:“太子欺凌他多年,為何單單此次要躲避?他並非避太子鋒芒,他是傷心之下離開東都以療情傷,這是他的原話。”
金定瞪大了眼,“他心裡惦記著別人,怎麼就勾引青鸞?”青鸞笑道,“他也沒勾引我,是我自願上鉤。”金定搖頭,“不明白。”青鸞笑道,“我也不明白,待我問過他再說。金定,靜王怎麼就肯說與你?”
金定笑道:“我看青鸞無功而返,接過侍者手中安神湯端了進去,青鸞也知道,因為昨夜裡的事,今日都沒敢正眼看過靜王,不想靜王瞧見我很高興,笑說道,以為金定再不理我了,倒象是他理虧。我也就不躲著了,他喝湯,我便為他揉腿,趁他鬆弛的時候問起,以為問不出來,誰知竟說了。我離開的時候笑對我說,這些話是我與金定說的,若金定告訴青鸞,跟我無關。”
青鸞搖頭,“靜王爺對金定,十分沒脾氣呢。”金定笑道,“王爺對誰都好脾氣。”青鸞瞧著她,“想想白日裡怎麼對賀先生的,一句話便讓他一日沒敢出聲,剛剛怎麼對我的,每一句都是軟釘子,不傷著你卻也讓你無可奈何,緣何金定一問,便都說了?”金定歪頭想著,“興許是,捏腿捏的舒服了,又喝了安神湯,神志不太清醒了。對了青鸞,我給他的燻爐中換了安神香。”
青鸞忙道,“既喝下安神湯,再薰香會不會藥性過了?”金定笑道,“過了才好。”青鸞拍她一下,“你呀,又想做什麼?”金定笑道,“他睡得死沉,我夜半去他房中看他,可多看會兒,不用擔心驚醒。”青鸞打個哈欠,“別胡鬧了,早些睡吧。”
剛合上眼,就聽到金定自言自語,“懷王夜行而出,究竟去了何處?”青鸞霍然坐起,“懷邕不在驛館中?”金定點頭,“剛剛青鸞在靜王爺房中,懷王一襲夜行的裝扮,帶著湛盧與三名劍客騎馬走了,說是明晨必歸。”
“瀘州。”青鸞咬牙道,“定是前往瀘州拜訪石頭將軍去了。”
金定驚道,“瀘州到此處,怎麼也得三日路程,他準備一夜跑個來回?”青鸞點頭,“正是,如今情勢,他必須如此。”金定不明白,也不多問,只勸慰道,“懷王輕功好騎術一流,青鸞放心吧。”青鸞嗯了一聲,“我放心的,睡吧。”
話雖如此終究睡不踏實,半夢半醒間天光已亮,索性起身披了鶴氅來到驛館門外,站在門口向遠處張望。
薄薄的晨霧橫亙,天地間若遮了輕紗,朦朧著看不清楚,青鸞定定站著,待到第一縷陽光破雲而出,薄霧漸漸消散,只餘樹葉上與小草間的露珠,靜謐中隱隱有馬蹄聲傳來,青鸞下石階迎了上去。
元邕馭馬風馳電掣而來,青色大氅將自己裹得嚴實,因長途奔襲,臉色略有些蒼白,來到青鸞面前勒馬停下,端坐馬上看著她。青鸞仰著臉笑問,“沒事嗎?”元邕搖著頭笑,“沒事。”
青鸞鬆一口氣,不防元邕從馬上一頭栽倒下來,忙忙扶他靠在懷中,一眼瞧見他掌心乾涸的血跡,失聲叫道,“懷邕受傷了?傷了何處?”元邕靠著她緊閉著眼眸,青鸞顫著手揭開他的大氅,衣衫上全是血。
又有四騎破風而來,青鸞怒喝一聲湛盧,“王爺傷了何處?”湛盧跳下馬剛要說話,元邕喚一聲青鸞,緊握住她手睜開眼笑道,“嚇唬青鸞的,我這樣一流的身手,怎麼會受傷?身上手上的血都是敵人的。”
青鸞咬了牙,“又故意嚇我。”元邕又忙道,“剛剛從馬上栽下來是真的,累到了極致,瞧見青鸞心頭一鬆,便暈厥過去。”青鸞忙扶他緊了些,柔軟了聲音問道,“敵人是何來頭?”
“兩撥人馬,一撥估計是太子派來的,不想讓我回東都去,另一撥應是符離,許是他知道了我才是懷王,派人前來追殺。”青鸞蹙了眉,“你們五個對兩撥人馬,可有人受傷?”元邕搖頭,“快撐不下去的時候,又來一撥相助的。他帶人擊退了敵人,他說他叫木修。”
木修的名字只聽說過一次,那次從嘉派人遊說符離,放棄與芳菲聯姻,遊說成功後,青鸞笑問說客是誰,從嘉笑曰:“之前的伴讀,如今的元帥之子,木修。”
元邕笑笑,“青鸞,木修是從嘉的人吧?是從嘉派了他帶人暗中保護青鸞。”青鸞眼淚一下湧了出來,元邕手撫上她臉,“行了,別感動了,興許是為了護著我,再怎麼說,我是他的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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