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讓他這大男子主義的人心裡酥得不得了,悄悄慶幸自己當初的法//西//斯式管//教,護住的果然是自己的。
那天抱了好久,午飯她都不肯吃。小丫頭從小就喜歡抱著,可十四歲之後他就沒敢再抱她,他是有他的難言之隱,她卻也似記住了那個分界的時間,嘟嘟囔囔地在他耳邊埋怨,似乎要這一天都補回來。
他滿足她,一直到她離開都沒有放手,可是,她卻不能滿足他。
小腦袋埋在他脖頸,要不就是臉貼著臉蹭啊蹭的,蹭得熱熱的也不給他咬一口。蹭得他頭昏腦漲,心//癢難耐,可看著懷裡幸福得冒泡泡的人,也不敢造次。
想吻她,閉上眼睛想,睜開眼睛也想。可惜皇宮內苑,那一天她回去後,就抱不著了。好在姐姐亦洛經過這一遭也知道了芽芽在他心中的地位,再不把她當小丫鬟看,更有她那個師傅多了一分看管的心,讓林偵不必再擔心會有什麼人又悄悄把她帶走。
一夜無眠,精神倒似越發好了。林偵擱下筆,收拾好桌上的摺子和賬簿,走到窗邊推開窗,晨曦初透,山林裡的鳥兒已經清凌凌地叫了起來。深深吸了口氣,竹子清香沁入心脾。
“主子,您歇會兒麼?”
劉捻兒遞了熱手巾上來,林偵接了擦擦臉,“不了。”
“那奴才這就給您傳早膳去。主子想吃哪一口兒?”
“不必了,我這就去見駙馬,在水芳樓吃。”
劉捻兒聽了乾乾地嚥了一口,“主子,這才幾時?您老這麼早就去……公主殿下與景王爺還沒起呢吧?”
噗,聞言林偵自己都笑,心急成這樣,這個時候去,那對兒鴛鴦還不知在哪裡歡遊呢。只好應下劉捻兒傳早膳來,想著一會兒要去水芳樓,胃口特別好,傳了血米粥,幾樣清爽小菜,三四樣的點心。
……
吃過早飯,又把這幾天記下筆記重新瀏覽了一遍,理清思路。
總算熬到日出東山,天明朗朗地亮起來,林偵這便匆匆離了芳園居。剛出了門,往北走了沒幾步,就聽身後有人叫,“七哥!”
林偵回頭,不遠處水心榭橋上是瑾瑋帶著丫鬟香茹,似在賞景,叫了他一聲就往這邊過來。林偵站下等她,待人走近,彼此見禮,林偵道,“你倒起得早。”
“早也早不過七哥啊。各處都將將傳早膳,七哥這是急著往哪兒去?”
“哦,我去看三姐。”
“好啊,”瑾瑋聞言抿嘴兒笑,“我也正一個人無趣呢,不如一道去說說話。”
林偵蹙了蹙眉,原本想直說我去是有公事找駙馬,可轉念一想眼前人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兒,他與江沅之間有公事商議這可不是明面上能說的。
“怎的?”看他沒應下,瑾瑋撒嬌地撅了嘴,“我不能去麼?”
“不能。”
瑾瑋一愣,林偵笑笑,“我與三姐有事要商量。過幾日是我母妃的忌日,不能掃墓,只我姐弟二人做些祭奠。”
這一來,瑾瑋自是不好再追,畢竟燕妃死時早已不是妃,祭奠二字也獨這姐弟二人還敢說出來,可要認真當件事就不能夠了,怎好有他人在?瑾瑋只好訕訕道,“那好,我不妨礙你們了。”
“好好看景兒吧,我先走了。”
兩人辭別,林偵大步離去。目光隨著他的背影遠去,瑾瑋半天沒動。
看她寡落落的模樣,丫鬟香茹心也酸,這一天見不著要想,可自家姑娘畢竟不是公主,哪能見天往皇子的處所去?那皇子殿下也像個沒長心的,他受傷的時候,她天天去瞧他,一守就是大半日,若不是總有太醫和萬歲爺派下的人來,她還不知要怎樣上趕著服侍人家。
那日要往廟裡吃齋,萬歲爺的旨意裡也要帶了姑娘去,多大的恩典?可姑娘卻因著那位殿下不去,自己也裝病不起,惹尹妃娘娘起了火,狠罵了一頓,這才跟著去了。如今人家傷好了,連這麼個藉口也沒了,一日在房中也待不住,就往外頭轉,總想碰上他,好容易碰上了,三句話就走了,怎能不難受?
看那人痴,挽了手臂輕聲道,“姑娘,咱回去吧。七殿下傷將將好,這幾日要應對的事必是多呢。”
瑾瑋沒吭聲,香茹又陪著她候了一會兒,這才低了頭,主僕二人轉身離去。
……
走進水芳樓的院子,林偵就往花壇後頭瞧,看那小屋的木門,見門關著,有些失落,原本早想好了先去看她的理由,這一來,只能先往樓上去。
早膳早已撤下,房中沒有鎮冰,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