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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到親切。這果真是塊異乎尋常的滾燙的土地!熱辣辣的風,熱辣辣的太陽光……我是喜歡冬季勝於喜歡夏季的,但這會兒,我並不討厭這無比的炎熱。跟雪晴有關?還是跟柳迎風在這個城市裡有關?我不清楚。可有一點我是能夠說得清的,那就是我覺得,人有人的熱情的表達方式,自然界有自然界的熱情表達方式。我自然帶著點浪漫的心情將這超過四十度的氣溫當作是大武漢對我的到來所表示的熱情。說真的,從踏上這個陌生的城市的那一刻,我的體內就充溢了熱情,覺得一直潮溼的心空正在被逐漸的烘烤,烘乾。

武漢雖然缺乏北京的莊嚴和文化及歷史帶給人的厚重之感,但很有個性。極為平民化的一個城市,隨和、自由,武漢給我的第一感覺算得上是美妙的:熱情、年輕,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尤其是那排成隊的五顏六色的三輪電動碰碰車,象一隻只可愛的金龜子在大街小巷中跳來跳去,突突突的形成了一番特有的漢味景觀。還有那清一色的火柴盒式的樓群和無數大大小小的雄偉橋樑……可以說,對於武漢,我有了一見鍾情之感。

我在武漢大學附近處租了一套小居室。照老樣,一室一廳,浴室衛生間合二為一,五樓,也是頂樓。頂樓較之下面幾層都是要炎熱許多的,還好,有空調。空調真是個好東西,它們將季節擅自倒換。房內還有電視機、五六成新的電冰箱、還有一臺CD機,也只有六、七成新的樣子。但室內顯得比較乾淨,還有一股淡淡地香水味兒,並不是像老年人住過後留下的那種混濁而又濃郁的、讓人覺得不乾不淨的氣味。我對氣味特別敏感和挑剔。房東說,我來的前兩天還住著一對大學生戀人。看來,我運氣不錯。

十點多鐘,接聽了一個電話,是章言打給我的。她是算準了我這個點應當來到武漢的。她打來電話,也沒說什麼,只是專門問問我是否安全到達、有沒有租到房屋之類的話。最後,又將柳迎風所在的那個醫院和住院部的門牌號碼、床位告訴了我。她明知道我不會忘記這個的,她也親眼看見我將她給我的這些都認認真真的記錄在筆記本上。但我非常願意聽她的“嘮叨”。在陌生的地帶,傾聽熟悉的“嘮叨”,是一種安慰與享受。可見,嘮叨也是一種幸福。只是我以前我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章言最後就要不要先給柳迎風打個電話,告訴柳迎風我來武漢看她的訊息。我說,謝謝,不用了,等我見到柳迎風之後再將我如何知道她在協和醫院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她。

章言表示贊成。而後囑咐我幾句,都是關於生活細節方面的體貼的話。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不想要章言將我來武漢事先通報給柳迎風。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或許我想了,只是不願說。

每到一個新城市,我總是難逃水土不服這一劫的。但是,一兩週之後,紅斑疹、吐洩現象就會自動消失的。在症狀還沒有消退之前,說什麼我是不允許自已帶著這副病容去見柳迎風的。只是去見柳迎風倒也無所謂,問題是我還要見到那個叫做伍雲清的男人。我不能以一副精神萎靡不振的模樣兒站在迎風和那個伍的男人面前。那樣很容易讓他們誤以為我在愛情方面“輸不起”。我要漂漂亮亮地站在柳迎風和伍雲清的面前。

而且,我來到這裡,並不是為了要從伍雲清的懷裡將柳迎風奪回來。在章言那兒,我就知道我怎麼下功夫,也是無法將柳迎風奪回來的。

事實上,我不是已經輸給了伍雲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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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來到這裡,又是為了什麼呢?我思維已全然的出現混亂了。也許是為了證實自已輸也輸得光明磊落?

我這是怎麼啦?我跟誰有過一場血淋淋的戰爭了麼?我知道,我又胡思亂想了……

我去附近的藥店買了息施敏,另外買了一小瓶止洩藥片。兩週之後,我去協和醫院找柳迎風時,臉上還保留著幾顆紅痘,但不洩也不吐了,臉色看上去好多了。

這些天來,我考慮了很多的問題。比如,在初次見到柳迎風時,我將以怎樣的心態和得體的表情來對待她?我將怎樣闡述我的來意?我將怎樣按奈住我的情緒或者說激動?尤其是我該怎樣制止曾經在想到和她一起親熱時出現的乾嘔的情形不再發生?我能否做到原諒她對我撒的所有的謊?我見到伍雲清後能夠控制住自已衝他掄拳,等等。要知道,我可正處在年輕氣盛的時期裡,我可沒有什麼把握我能得體的控制和管束我的年輕氣盛。二十出頭的年紀,向來就是生長衝動的旺盛季節。最後,想得越多,我的心緒越亂,越緊張。

我向來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