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我祖母佈菜。你們看,天天被人這樣教導,如何知道外面是如何的?又怎麼敢離婚?”
“那你是怎麼走出來的,還上了學?”梁晴美覺得很不可思議。
文靜笑道:“家裡窮,卻還要擺空架子,我才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懂。不瞞你們,我當初想的就是讀書能夠掙錢,還能多認識一些人。家裡人不同意我就自己開鋪子掙錢,把我唯一一套首飾都賣了,真到了那個地步,我家人也就不再說我不對了。他們沒錢交租子,也沒錢吃飯,還欠別人的錢,我能開鋪子讓他們頓頓吃肉,住的安安生生的,她們也就管不了我了,後來我就借了書開始上國中,最後吊尾進來。”
趙思不自覺的撫掌,“你實在是太讓人敬佩了。”
她站起來,“其實如若是你這樣的人,誰會瞧不起?說瞧不起的人才羞也羞死了。我所說的鄉下女子,並非是看不起任何人,而是不喜歡這種人連獨自存活的勇氣都沒有。腦子裡想的還是三從四德那一套,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所以總是一輩子都要依附別人,把婆婆看的比丈夫還重要,離開婆家或者孃家就沒法活了。”
“是的,這定過親的,如果感情不和,為何不能分開?本身就不是自己選擇的,難不成連反抗都不成了?”宋典也有所感。
梁晴美聽了不住的點頭:“你們說的都沒錯。”她尤其用很尊敬的眼神看著文靜:“以前從來不知道你還有這些舊事,說實話,我嫂嫂要是如你這般,我保證是沒有二話的。”
文靜笑道:“說不定你嫂嫂也是害怕吧,有時候害怕男人在外面如何,其實還是對自己不夠信任,所以害怕吧。”
“也許是吧。”
看的出來梁晴美很不喜歡她嫂子,趙思和宋典又纏著文靜問她開店的經歷,文靜撿重點的說了一遍,這二人彷彿重新認識了她。
文靜也只是笑笑,以前的就過去了,她會永遠向前看的。
孜孜不倦的學了最後一年,文靜終於以優異的成績畢業了,當她拿著墨綠色的證書時,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很難得的是宿舍裡的四個姑娘不知道是不是要離別了,宋典不知道從哪兒偷摸弄了一瓶酒,“同學們,大家都要喝啊,誰不喝,誰就不是朋友了啊……”
就是文靜這種從來都不喝酒的人也喝了一杯,梁晴美則越喝越多,把宋典都嚇到了,還問文靜:“她怎麼了?”
“也許是學業太辛苦了,現在算是輕鬆了。”
趙思夾了一顆花生米放嘴裡:“以後啊,咱們還是多聚聚,跟你們在一起的日子,比跟我的什麼親戚在一起的時候多多了。”
“是啊……”梁晴美大著舌頭,又拉著宋典道:“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你,其實馮天意拿你的錢的時候我是看到了的,但我怕扯到我身上,所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她把這個結果說出來,大家都愣了愣,宋典原本就心大,再說事情也過去兩年了,她早也忘記了,“沒事,就是你說了,馮天意也不會承認的。”
“可我心裡難受,我說了謊話……”
她是捶胸頓足,又一直咧咧,好一會兒,躺在地上。其餘三人抬著她到宋典的床上,文靜看她熟睡了,便對宋典道:“還真是馮天意做的啊?”
這麼多年馮天意都是一幅冤枉她了的樣子,沒想到還真的是她做的。
宋典聳聳肩。
“那梁晴美今天說的話,我們也都忘記了吧,就當沒聽過。”
她們都不是那麼計較的人,也知道梁晴美這個人看似只愛學習,沉默溫柔,其實自尊心也是很強的,否則,不會今天說出來。
所以都會守護這個秘密,文靜笑了笑。
第二天,梁晴美起床,她還喊著頭暈,宋典笑道:“你呀,平日裡看著斯文的很,怎麼昨兒喝那麼多酒,搞的那樣豪邁的,我們都被你嚇到了。”
“是嗎?”梁晴美揉了揉太陽穴。
趙思道:“怎麼不是,好啦,快起床吧,我們這就要回家了。別太晚回家了大家。”
梁晴美是最後一個走的人,她重新打溼了抹布,把所有的桌椅和床擦了一遍,眼角不由得留了眼淚,從頭到尾一直覺得她們在排擠她,可最後也是她們維護了她。
最後走出校園,文靜回頭望了望校門,心道,別了,我的校園生涯。
這文靜畢業,最高興的要屬陸慶麟了,可惜他又正好有事,要給水軍部的人送物資,一出去又是十天半月的,氣惱的很。
所以文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