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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光徐徐。

“不要管唐婉,你想怎樣就怎樣。”宋辭握著阮江西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裡,放在唇邊,親吻她的手背,他說,“江西,我這樣連記憶都沒有的人一開始就註定要一人為營,唐婉,還有整個宋家,於我而言,只不過是陌生人而已。”

孑然一身,這樣獨自為營了十五年,宋辭他,會不會也曾孤寂呢?

她只覺得,那樣心疼他。

阮江西雙手纏上宋辭的脖子,笑吟吟地湊上去看他的眼,她輕聲地笑著:“誰說你是一人為營,不是有我嗎?”

宋辭看著她,笑靨如花,很好看。似乎,那些不曾有過記憶的過往,不曾覺得遺憾的記憶,突然就變得蒼白起來。要是,能早些遇見她,該多好。

宋辭摟住她的腰:“嗯,我有你,你是我的。”將臉湊近阮江西唇角,宋辭說,“江西,你親親我。”

阮江西笑著親宋辭的臉,他的眉頭,他的唇角。

下午,宋辭推了阮江西的廣告通告,陪她坐在沙發上看定北侯的重播,剛好放到第一集,是阮江西與唐易的殺青戲。

宋辭越看到後面眉頭皺得越緊:“這樣的男人,怎麼能得到江山。”

這樣的男人?聽宋辭的語氣,似乎對定北侯池修遠很不滿。

阮江西窩在宋辭懷裡,笑著問:“他是怎樣的男人?”

宋辭哼了一聲,很不屑的口吻:“吃軟飯的傢伙,就知道靠女人。”

阮江西輕笑。

靠女人又何嘗不是一種謀略,三十萬大軍為嫁妝的清榮公主,征戰天下的女將軍秦若,哪一個不是天下男兒趨之若鶩的窈窕佳人,卻只有池修遠獨得兩位美人心,憑的又豈止只是容貌。

只是,唯有常青,那個最傻的女子,什麼都不求,什麼都不謀。

“宋辭,如果你是池修遠,你會怎麼對常青。”

“我不是他。”

阮江西不明,看著他。

宋辭是這樣解釋的:“即便我的錢都是你,我也只會吃你一個人的軟飯。”

哦,感情宋辭是不滿意定北侯吃了三個女人的軟飯。所以說嘛,好男人就是一輩子只吃一個女人的軟飯。

Y市的冬天,白天特別短,早早便入了夜,天氣相較於白天更冷了,黃昏時分稀稀朗朗地飄起了小雪,宋家宅院裡的松樹,積落了一層白絨絨的飄雪。入了夜,屋外寂靜,宋家這座奢華的別墅宅院,顯得格外冷清。

“為什麼這麼久還什麼都查不到?”

唐婉揹著燈光,側臉覆了一層陰沉的暗影,輪廓也冷硬了幾分。

男人揹著手,躬身低頭:“夫人,我敢肯定有人在我們之前就已經動過手腳,如果我猜得沒錯,是H市的顧家,還有,”遲疑一下,“還有宋少。”

唐婉哼笑一聲:“他倒護著他的女人。”眼角微微挑起,掠過一抹凌厲,“這麼不想我查到什麼,太欲蓋彌彰了。”

男人很肯定一點:“這個阮江西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豈止不簡單,恐怕蓄謀已久有備而來吧。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查出這麼女人的底細。”

“我明白。”

唐婉轉身,光線落在她眼裡,光影灼灼:“還有一件事你去給我查清楚。”

男人前行一步,尊聽指示。

半刻鐘之後,男人走出書房,等到走出宋宅,拿出電話,低聲恭敬地喊了一聲:“宋少。”

電話那邊,傳來金屬般冰冷質感的嗓音:“說。”

“宋夫人要我去查十五年前就病逝了的葉家千金。”男人思忖了一下,“宋夫人應該已經開始懷疑阮小姐就是葉江西了。”

沉默些許時間,宋辭掛了電話,低頭,指腹緩緩摩挲著泛黃的照片。

照片裡,是**歲的女孩,笑得天真爛漫。

“江西。”宋辭對著照片喚了一聲,久久寂靜之後,“到底,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宋辭!”

是阮江西的聲音,驚恐又急促地喚著宋辭的名字,手裡的照片滑落在地,宋辭立刻起身,動作很大,甚至砰倒了書桌上的筆架。

阮江西窩在沙發裡,抱著肩膀蜷縮著,小小的一團微微顫抖。宋辭幾乎跑過去,半跪在沙發前,小心翼翼地將她抱進懷裡:“江西。”拍著她的背,低聲在她耳邊哄著,“不怕,只是做夢。”

似乎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救命稻草,阮江西緊緊抓著宋辭的衣角,指節泛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