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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愣,儘管早便聽聞了宋辭對阮江西鬼迷心竅的傳聞,到底還是從未見過宋辭這般小心翼翼對待他人,不免難以置信。

“是誰來了?”阮江西站在最後一階臺階上,視線齊平,她只是看著宋辭。

“是不是吵到你了?”

阮江西搖頭。

“是無關緊要的人。”宋辭拂開她的頭髮,探了探她額頭上的溫度,“燒已經退了,還有沒有哪不舒服?”

“我沒事了。”

阮江西微微側眸望去,沙發上坐著兩個人,都揹著身,抿了抿唇角,便不動神色地收回了視線。她大概知道這兩位‘無關緊要’的人是誰了?

對於那兩個‘無關緊要’的人,宋辭完全不關心,滿腹心思都在阮江西身上,攏了攏她披著的毯子,觸了觸她手上的溫度,確保她沒有受涼之後,才問:“餓了嗎?要不要吃東西?”

不待阮江西回答,唐婉轉過身來:“你就是阮江西。”

阮江西走下最後一階臺階,從宋辭懷裡露出一張白淨娟秀的容顏,視線輕輕淺淺,毫無雜陳,一塵不染的眸子看向唐婉:“你好。”

“咣!”

唐婉手裡的杯子毫無預兆地墜地,四分五裂濺起一地水花。

這雙眼,竟如此像那個人……

“你——”瞳孔驟縮,唐婉近乎呆滯地盯著阮江西,“你是誰?”臉色蒼白又慌張,眼神裡,竟有一絲絲一閃而過的恐懼。

“唐夫人,”眼眸自始至終,好似沉寂的秋水,毫無漣漪,微微染了些許涼意,她直視著唐婉,“我是阮江西。”

她喚她唐夫人,如此語氣,像極了十五年前的那個女孩。

阮江西……

這個女孩,有著她最討厭的姓氏和名字,這樣巧,這樣吻合,就好像一場精心策劃的局,而她,身在局中,卻看不透一點端倪。唐婉幾乎是吼出聲的:“宋辭,我不同意你跟這個女人在一起。”如此失禮,如此將情緒外露,根本不是唐婉平日的作風,只是當她看著阮江西這雙眼,便根本沒辦法理智,“誰都可以,唯獨這個女人我不同意。”

太像了了,像那個女孩伺機而來,讓她完全亂了陣腳。

阮江西卻只是笑笑,似乎沒有聽聞到唐婉的話:“宋辭,我有些餓了。”

宋辭站在阮江西身側,完全無視唐婉,輕聲徵詢阮江西:“我給你熬了粥,要不要現在喝?”

“好。”宋辭牽著她往廚房走,眼中,只有阮江西。

如此視而不見,就好像她所有的咆哮都成了一場鬧劇,唐婉大喊:“宋辭!”

宋辭腳下停頓,側目而視,冰冷得沒有一點溫度:“你剛才的話在我這沒有任何參考價值。”語氣越發冷冽,“我沒有耐心了,你們現在就出去。”隨即,牽著阮江西去了廚房。

“你生的好兒子!”宋謙修將水杯一扣,拄著柺杖便走了。

唐婉突然冷笑,眼眸,漸進覆上一層灼熱:“真是陰魂不散。”轉身,踩著一地玻璃碎片,發出刺耳的聲音。

“江西。”

“江西。”

阮江西拿著勺子,一動不動,毫無反應。宋辭湊過去,碰了碰她的臉。

阮江西抬頭:“嗯?”

“怎麼了?不好喝。”宋辭低頭,舔了舔阮江西的嘴角,“這次沒有多放鹽。”宋辭覺得,味道是可以的,接過阮江西的碗放下,把她抱起來,放在半人高的櫥櫃上,仰著頭親她的下巴,“在擔心什麼?”

她的心事,哪裡藏得過宋辭的眼睛。

“宋辭,我有預感,你的母親與我會水火不容”

預感?不,不是預感,是一場躲不掉的腥風血雨。

宋辭端著她的臉,將視線拉近,他蹭了蹭她的臉:“怕什麼,她玩不過我。”

語氣,盡是偏袒,宋辭的心,偏得厲害,他只管他的女人。

阮江西有些顧忌:“她是你的母親。”

她與唐婉,終究難免一場征戰,那麼宋辭……

所有憂慮,在她眸中凝沉成一團墨黑,暈染不開的暗影,她啊,又在顧慮他。

宋辭倒是希望他的江西,能學著自私一點。他端著她的臉,用指腹摩挲著她緊抿的唇角,告訴他的女人:“我又不是孝子,唐婉哪裡有你重要。”挑起一縷頭髮,親了親她的髮梢,宋辭說,“她連你的頭髮都比不上。”

語氣,倔強,還帶了一種近乎偏執的決絕。

阮江西痴痴看著他,秋水凝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