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自背後貼上分明陌生卻自覺無比熟悉的溫度的一刻,了塵便呆了,原該撫琴的手就那麼僵硬在空中,靜靜地聽著《鳳求凰》的琴曲和顧惜緣深情的呢喃與吟唱,腦中兀自一片空白。直到雙手被用力握緊,才悠悠轉醒。
拉過那人的雙手,連同整個上身一起擁在懷裡,顧惜緣不再說話。
他知道自己魯莽了,本不該現下就於這人面前說出如此違逆的話,本該再等等,或選取更為婉轉的方式。
可他日日就在眼前,始終如一地關切呵護著自己,那麼溫柔又冷靜地看著自己,通透銳利的眼神好似要將他看穿一般,叫他如何再忍耐。
今日,藉著些微的酒意,就這麼直愣愣地說了出來,怕是要換來日後的形同陌路了。
可他不後悔。此刻還能緊擁這人,足矣。
許久的靜默。
而後——
帶著不容抗據的力道掙脫顧惜緣的懷抱,了塵起身,整了整些微凌亂的袈裟,轉身便走,自始至終都未說一句話,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
一直看著了塵僵直的背影消失在濃濃夜色中,顧惜緣這才頹然倒地,半個身子伏在無絃琴上,徹夜未動。
作者有話要說:居然發現了一個框框。。。。。
這怎麼可以,某人現在的目標可連H都不能有框框。。
改!!!
16
16、第十五章 烽火西行 。。。
直髮上衝冠,壯氣橫三秋。
越武帝昭和九年春,太極殿。
越昭衍端坐在龍椅之上,俯視著階下分列兩邊的群臣百官,面色沉重地道:“各位愛卿心中可有合適的人選?”
“三年前突厥來犯,便是玉煊將軍領兵大敗突厥,使得伊利什可汗三年不敢南侵。因此,微臣以為,此次還應派玉將軍出戰,定能大獲全勝。”
聽過兵部尚書的建議,越昭衍自然而然地將目光轉向左將軍玉煊,見他神情雖然堅定向往,面色卻猶帶些憔悴的病態,愛惜之心頓起,便道:“玉將軍近日來舊傷復發,不宜遠征。各位愛卿可還有其他人選?”
太子越明桓上前一步,對著越昭衍意氣慷慨地道:“父皇,兒臣願領兵出征,迎戰突厥。”
對於越明桓的毛遂自薦,越昭衍不置可否,仍是向著百官問道:“各位愛卿意下如何?”
禮部尚書忙道:“太子雄才大略,確有將才。不過,太子從未帶過兵,沙場經驗不足,恐怕難當主將大任。”
“父皇,兒臣自知資歷尚淺,便想借此機會磨礪一番,也向突厥蠻夷揚我國威,煞煞他的囂張氣焰!”
越明桓說完這話,殿裡忽然靜了一會兒,許多官員臉上都露出滿意欣慰的笑容,顯然覺得太子這番話說得極為得體——有此儲君,國之大幸。
見越昭衍仍是不置一詞,工部尚書也出了列,提議道:“皇上,竟陵王年紀輕輕就得以封王,想來必是大器早成。冥火山一戰,微臣也曾有所耳聞,五王爺武功高強,心思沉穩,顧全大局,頗具將才。微臣以為,可命五王爺率軍西征,料想琴聖之名定可鼓舞士氣。”
“劉尚書此言差矣,沙場對陣豈可與江湖毆鬥相提並論。竟陵王能收服冥火教,並不見得他就能敗退突厥。”
“突厥三年未南侵,必定養精蓄銳,此次才能拿出八十萬兵力,我們須得謹慎應戰,怎可派黃毛小兒領兵出戰!軍國大事又豈容兒戲,你們這些書生休要信口開河!”
見眾官許久都爭不出個結論,右將軍連橫就有些急惱了,妄圖壓下諸人議論,不料引火上身,一時爭論更為激烈。
看著這樣的場面,越昭衍良久無語。
其實,昨晚一接到突厥舉兵南下的線報,於西征一事,他便已做好定論。今日於朝堂之上提出此事,不過是想看看群臣的反應罷了。
結果自是不出他所料,卻也讓他頭疼:這太子黨羽,怕是業已形成,而年幼位高深得帝心的竟陵王,則成為他們的排擠物件。
轉頭去看猶自與右將軍連橫辯駁的長子,越昭衍眼眸微閉,心道,若這是他的意思,他這作父親的,該當如何?
等座下的爭論之聲些微平息下來,越昭衍才道:“右將軍連橫,常德將軍李存烈聽令,朕現任命你二人為西征軍主將,率八十萬精兵迎戰突厥,明日起程,定要得勝而歸。”
“臣領旨。”聞言,連橫與李存烈齊齊跪地,異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