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而且探病人還不少。只是她都沒見著罷了,是袁青舉攔下的麼?因為她自閉,怕見生人受刺激?
安來看著袁青舉,可他並有再說什麼,只是微笑揉揉她的頭髮。這時司機已經看到他們出來了,忙過來問候:“先生,夫人。”很是恭敬。
袁青舉嗯了一聲,朝司機點了下頭。司機為他們開啟轎車後排的車門。安來不懂車,只覺得外觀漂亮得很,裡面還很寬敞。
袁青舉一手扶著安來,一手抵著上門框:“小心撞著頭。”待安來坐好他才坐進去,順手又給她理了下長長的裙襬。這一路,他都握著安來的手,給她講解車剛開過的地方,哪裡是市裡的標誌建築,哪裡又是最繁華商廈……
安來一直安靜的聽著,獲取的最大資訊就是:這是一座叫青堰的城市,一條叫做清河的河穿城而過。
最後車子開出郊區,袁青舉指著車窗外一座小丘陵道:“那是鄴山,我們家就在山頂。”
安來以為袁青舉的意思是山上有一個鎮或是小區,他們的房子在其中罷了。結果繞了半天盤山公路到了山頂,她才發現錯得離譜。山上只有別墅,而且只有一棟。知道這個事實之後安來的第一反應是,這麼空曠,大白天打劫都不怕驚動周圍,真正的叫破喉嚨都沒人應。
車停下的時候,大門外已經站了一堆人,看打扮安來猜是保全和傭人,噢,她甚至看到了廚師和花匠。
袁青舉看著那群人皺了皺眉,安撫的拍拍安來的手:“來來先在車裡坐一會兒好不好,我一會兒來接你。”
安來朝他點點頭,然後看他下車走過去不知道和領頭的男人說了幾句話,那男人看著車這邊一眼,揮揮手那群人便散了。然後跟著袁青舉往這邊來。
袁青舉開啟車門,滿面笑容向安來伸出手:“寶貝,歡迎回家。”
安來搭著他的手下了車,便被他鬆鬆的摟在懷裡,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便聽頭頂的聲音說:“來來,這是赫伯,以後在傢什麼事兒都可以找他,能記住麼?”最後一句是深深的擔憂。
安來點點頭表示明白,很想告訴他,自閉又不是弱智。可是看著他為她細心的安排一切,心裡只覺得辛酸。他小心呵護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怕自己眼裡的悲憫之色被他看到,於是偏頭靠在他肩膀上。袁青舉對她的乖順很滿意,抬手拍拍她的頭。
赫伯在旁邊說:“三爺,房間已經收拾好了,可以讓夫人先去休息。午飯很快就好了。”
嚇!三爺?誰是三爺?安來迅速抬頭盯著赫伯。
顯然她的這個小動作愉悅到了袁青舉,把她頭扳過去對著他,笑說:“是在叫你老公我呢。”
囧……這都是什麼稱呼啊。安來瞪大眼望著他。
“哈哈哈……”袁青舉看著那眼神,終於大笑出聲。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赫伯在一旁也是一臉笑意,眼中滿是欣慰之色。
袁青舉愉悅的領著安來進屋,進了鐵門,穿過前庭,進了一個小一點的門,又爬了會兒石階才到主屋。安來覺得用別墅來形容這地方顯然是委屈它了,它就應該叫莊園。
袁青舉領安來去的那個房間是在二樓走廊盡頭,開門進去,最顯眼的就是橫亙在當中的大床。這時她才正視一個問題:她和袁青舉是夫妻!這意味著……他們要睡同一張床。
在她怔忪之時,袁青舉已經去裡面的衣帽間取了她的睡衣出來,又拉著她進了浴室:“來來,先洗個澡好不好,然後再睡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再來叫你。”
袁青舉也發現了安來緊繃的身體,所以交待完就關門出去了。安來尖著耳朵聽到房間門也被關上才放鬆下來。
浴室裡有一面大鏡子,安來一轉身就又看到了那張精緻的臉孔。安來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難道這不像是拍鬼片麼,照鏡子的時候,在鏡子裡看到的那個人卻不是自己。
安來逼迫自己別開眼不再看,不再想。開啟熱水噴頭,把水溫調到最高便出了浴室。等了一會兒進去,那面鏡子已經全被水蒸氣霧住了,再也看不清一點兒影像,才快速的洗了個澡。
穿衣服的時候安來發現盥洗臺上只有一把牙刷,一個漱口杯。洗護用品也只有女用的,找了一圈,更沒有發現有刮鬍刀之類的東西。出了浴室,她特意去衣帽間看了下,裡面也只有女式的衣服和鞋子。
這下她疑惑了,難道袁青舉不住在這個房間?還是說有錢人家的夫妻都是一人一個房間的?
帶著這個疑惑,安來出了房間,右手邊又有一扇門,門沒鎖,安來一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