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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哄小孩子沒什麼分別的勸聲中喝了一半碗粥和一些小菜。實在吃不下,又聽袁青舉說:“來來想吃什麼跟我說好不好?”

那雙溫柔的眸子期待的看著她,鼓勵她開口。

只是安來勢必會讓他失望,她只是擦了嘴又縮回了床上。袁青舉也不洩氣,反而風捲殘雲般把剩下的食物迅速都消滅掉,留下幾個空空如也的碗碟。袁青舉收拾好餐具又回到病房,搬了把椅子坐到安來旁邊開始做自己的事。

安來手裡握著詩集,卻沒看進去。她在想好像袁青舉就哄她吃飯的時候話多些,平時偶爾一兩句東拉西扯也是說窗外的花啊鳥啊什麼的。她不明白為什麼在認定她是失憶之後卻從來不和她說起關於以前的事。再有就是她在醫院住了這麼些天,除了袁青舉和醫生護士之外並沒有看到另外來探病的親人朋友什麼的。

安來就這麼在醫院沉默的住了二十多天,好在袁青舉會每隔幾天就帶一本書給她,湊巧的是那些書都恰對她胃口,所以這些無聊的日子也不算難熬。

在拆了頭上紗布那天,醫生跟袁青舉說外傷好了就可以出院了,自閉這種心理疾病更需要的是家人的安撫和溝通,在醫院住著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於是他便張羅著安來出院的問題。

出院那天,袁青舉去得特別早,看得出來是收拾過的,理了頭髮,颳了鬍子,整個人比之前更精神了。他給安來帶了一套新衣服好讓她換下病號服。那是一條橘黃色的長裙和一件墨綠色針織鏤空罩衫。

安來換上過後他直笑著誇好看,又盯著她看了會兒,對著那一頭有些亂的頭髮很是無措。安來是捲髮,顯然他一個男人根本不會打理。最後他去跟小護士要了兩根皮筋,要給安來扎辮子。不得不說作為一個男人,他的手算是巧的了,雖然髮辮有些散亂,但到底還是成了。最後扳著安來的雙肩瞧了又瞧,顯然很滿意。

見安來一直疑惑的盯著他,便又習慣性的自我介紹,用那低沉溫柔的聲音蠱惑著:“來來,記著,我是袁青舉,你的老公。”

他今天穿的襯衫也是墨綠色的,安來看他為她忙得團團轉,又聽見他那句自我介紹,終是終是不忍心,歪頭看著他開口道:“青雲衣兮白霓裳,舉長矢兮射天狼。”因為長時間未曾開口說話,聲音有些啞。

不知道是終於聽到安來說話驚著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袁青舉帶著期待小心翼翼的問:“你說什麼?”

安來又重複了一次:“青雲衣兮白霓裳,舉長矢兮射天狼。你的名字,青舉。”

安來的腰突然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扣住,袁青舉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帶著濃重的鼻音重複喃喃著什麼。好幾次之後安來才聽清楚,他說:“來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聽見我的名字你也是對我說的這句話。”

2分房

這是安來記憶中第一次被長輩以外的男性擁抱,這讓她下意識屏住呼吸。

她沒想到袁青舉的反應會這麼大。在醫院這些日子,除了哄他吃飯的時候嘮叨些,其餘時間都表現得很穩重。這麼一驚一乍的還是第一次。腰被扣得死緊,脖頸間有潤溼的感覺,安來心裡說不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猶豫了片刻,還是緩緩抬手環上他的背,輕拍了幾下。

袁青舉緩了一會兒才放開安來,捧著她的臉在她額頭印下溫軟的一吻。等她反應過來時如遭電擊,條件反射推開身前高大的男人。然後迅速退開幾步,貼著牆驚恐的看著他。

袁青舉一時不察,被推了個踉蹌。見安來那明顯防備的動作,心下暗道是自己著急了,現在的自己對她來說不過就是多見了幾面的陌生人而已。他應該慢慢來,就像這段日子做的那樣,讓她慢慢的信任自己,至少她允許他給她梳頭髮,今天甚至還和他說話了。他不該要求太多。不然她會像受驚的兔子,重新縮回只有她的黑暗冰冷的洞裡。

重新深呼吸一次,揉了揉臉,藏起眼底的沉痛,露出笑容,對安來哄道:“來來,別怕好不好,我們回家。”

安來在想她剛才是不是反應過大了,所以當袁青舉試探的走到她身邊並牽起她的手時,她並沒有反抗。這讓袁青舉鬆了口氣。

安來任由袁青舉牽著走出病房,走廊裡有人來回在搬運什麼東西。等他們走出醫院,才發現醫院門口停了兩輛車,一輛黑轎車,一輛小貨車,剛才那些人正是把東西從醫院往那小貨車上搬。袁青舉見她看,便為她解釋:“這些都是你生病的時候探病的人送的。”

安來皺眉,看著這一車數量可觀的“禮品”,可推算並不是安來所想的並不是沒有人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