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多了,明明是我們先設計的圖紙,卻莫名其妙地流了出去,被別的公司搶先一步上市。其實好幾位首席設計師都跳槽了。還是跳到並不比我們何家大的企業。明明是好好的貨卻中途出了事。小股東沒信心紛紛要求退股。爸爸沒辦法,只好拿何家的私人產業頂上一部分,又像銀行貸了一部分,可還是沒有好轉……反而,風好像越吹越大。現在不單單是海垣,全省,像何家這樣的企業被打壓得越來越厲害。也曾請私家偵探,或者警局的朋友查過,但這筆龐大的資金通通已正規的渠道進入海垣,然後在海垣零散地結合起,再捲起風暴……所以根本沒辦法查到那頭的人。真不知道,誰擁有這麼一大筆資金,卻不幹正事。”
我問:“所有上點檔次的企業都打擊嗎?”
何遙易嘆道:“是啊,像何家這樣的大企業就更不在話下了。”
我說:“看來他並沒有確定目標啊。”
何遙易笑道:“這和你們黑道上,和誰有仇就鎖定目標和他打一場不一樣。或許,他是想在全省搞壟斷。”
我奇怪說:“就算壟斷,也只需要壟斷一兩種行業就夠了。為什麼要全部行業都打壓呢?”
何遙易苦笑:“誰知道呢。我最想不通的,是誰擁有這麼大一筆資金。”
我心一動,是啊,最終問題,在資金上,短短半年壓倒全省一半以上的企業,身價沒有幾百個億是不可能的,再加上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看來單單有錢也是不夠的,難道真的是司徒墨揚麼。可這不是他的性格啊,他若要想殺人,何必弄這一套,又或者,他意不在殺人,而在逼某些東西出來?
想起之前,報紙曾報道過司徒墨揚在海垣的小公司因為大量虧損有大量的資金注入。我不禁問道:“那海購市場還在麼?”
何遙易愣了下,思索良久:“哦,對,是司徒少爺開的,開張那段時間經常上報,後來可能海垣的經濟不景氣,兩個月前退出海垣了”
退了?資金不是從那流入的?和司徒墨揚無關嗎?
正想著,何遙易的電話響了——
“少爺,不得了了。有人上來潑漆,把老爺氣得上救護車了!醫生說可能……隨時會……”
“什麼?”何遙易驚得站起來就往外跑。
我扔下100塊,在後面追上去。幫忙截了輛計程車,趕往醫院。
路上。
何遙易慘白的嘴唇顫動著,卻什麼話都不說。
這時,鈴聲再起。
何遙易手有點抖,乾脆按了擴音。
“遙易,我放學了。你今天來接我嗎?我做了好吃的炒米線哦。”
是殷晶晶。
何遙易深呼吸一口,握緊拳頭,儘量用平穩,萬事皆好地語氣說:“晶晶啊,今天有點忙,你自己回家好嗎?”
晶晶有點失落,但還是善解人意說:“哦,那好吧。你別太累了。”
何遙易硬是在語氣中擠出幾絲笑意道:“嗯,你也乖。好好吃飯。”
晶晶聽出何遙易語中笑意,高興道:“好哦。”
“嗯。掛了。”何遙易的劍眉因擔心而擰成一股,嘴角卻為了營造出柔和的語氣而微翹,修長的手指在兩股情緒的劇烈衝撞下,不堪地陷填入掌心,指甲上,幾縷獻血正緩緩摻出。
他蓋上電話,偏頭,視線正巧碰上我的目光,俊臉浮上幾絲笑容,道:“沒事。辦法總比困難多。”
分明是苦澀的語調,卻非要說出一句釋然的話。
我心裡一酸,伸手過去,慢慢掰開他掌心的手指,指尖皆淡染了一層玫紅,嗓音帶著柔意道:“嗯。說得對。”
何遙易俊臉努力地笑著。修長的手指還是緊緊地想向內扣,我乾脆將自己的手橫在他掌下。他五指深陷入我的手背,自己卻渾然不覺。
就在這時,窗外,閃光燈一亮。
我偏頭過去,一輛純白私家車已經飛掠過去。
……
第三卷:迷霧重重 067 無醋默契
隱約見到車尾號是67,我皺皺眉,現在的狗仔也是沒事找事幹,跟蹤一個落魄公子挖掘別人的悲傷就這麼暢銷麼。
醫院。
一片白色和刺鼻的消毒水味。
我和何遙易牽手跨著凌亂的步子來到急診室外。何夫人滿臉坐立不安地等在室外。
何遙易走過去:“媽,情況怎麼樣了。”
何夫人焦急道:“遙易,你來了。再不來,媽都撐不下去了。進去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