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雲玄昶低低呵斥,卻哪裡來得及。
童氏見她說自己不公,這回倒是不生氣了,冷笑一聲,擰起來的重重皺紋森青嚴峻:“博同情?耍心眼?你大嫂是不是博同情、有沒有心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啊,原本是錦重她孃的遠房親戚,在鄉下快餓死了,逃難到京城,勾上了老二,將錦重他親孃氣病,輪起博同情,耍心眼,你嫂子能有你厲害?進門就算了,自己養不出兒子,還見不得別人的兒子好,我錦重這次險些就是被你害了!茂哥又來一筆,你這種人,還敢說別人心眼多?”
一字一句的反詰,宛如鋼刀利箭,齊刷刷扎過來。
白雪惠蒼白了尖尖的俏臉,老太太心裡,壓根不將自己當做正正經經的兒媳婦,至多是兒子喪妻後暖床生育的工具,小半輩子裝弱勢、玩心眼,哪裡知道今天竟被黃四姑玩到了頭上,氣得小腹一陣絞痛,悶悶地往下墜,也不知道是不是月信快來了,加上這一氣,疼痛加劇,最後不由捂了肚子,直不起腰來。
黃四姑見局勢翻轉,心下鬆一口氣,依舊窮追猛打,揚起臉,淚痕還未乾,又擠出幾滴淚:“弟妹,這話俺本來不想說,可你既非要口口聲聲說婆婆處事不公,那我可就得當著許多人的面講清楚了,看到底誰於心有私,你家奴才都說了,過幾天要送俺回鄉下去,這不是趕俺是啥?回了鄉下,俺怎麼見人?俺怎麼解釋單獨回來?連親叔叔家都留不了的婦人,是有多惡毒多難相處!你這是要逼死俺?要俺被村子裡的街坊嘲笑死?你說俺有心眼兒,對,俺是多留了個心眼,特地去看了下,發現你們府上的大管家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