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還有一個女人的氣息和微笑。有幾次我都動搖了,想娶某個一時讓我心動的女人,但是心動後的空虛讓我明白,娶了會更空虛,因為那不是她。
那不是她的氣息,不是她的笑臉,不是她佔據廚房為我做飯燒菜,不是她為我熨燙衣物,也不是她在我的身下嬌吟輕顫。這個傻瓜女人根本就談不上有什麼床上功夫,只是被動的接受,不會取悅男人,沒有花樣翻新,一開始就連線吻都不知道張嘴。她內部的肌理和構造卻讓我感覺如入雲端。漢成帝陷入“溫柔鄉“的故事,我以前覺得可笑,至於嘛,都是女人,會有多大的不同,但是當我想念她的一切的時候,我才知道女人真的不同,絕不僅僅是構造,氣質、性格、面板、體味以致本能的反映,都是那麼不同。可以讓人留戀讓人回味,也可以讓人厭惡迴避。
我輕輕的吻她,吻的幾乎沒有力量。她也在回應,用眼睛,很多爛俗的文字說:她的眼睛會說話,靠,真他媽爛俗,但是說的形象真實。
她的眼睛分明在說,“這麼多年你好嗎?”可是她就是不說出來,說出來又如何呢,6年前她已經決定了我們的人生軌跡不再交結。是她放棄了我,我送的那枚婚戒她放在床頭櫃上,熠熠閃亮,那是我第一次給女人買戒指,她試戴的時候象個孩子似的興奮,幸福寫在臉上。可是沒多久她就去打掉我的孩子,我竟然和傻子似的不知道。再沒多久,她飛赴大洋比岸,早上我上班的時候她還緊緊摟著我的腰:“誠,抱抱我,抱抱我再走。”等我回家的時候只留下一封簡訊,人去屋空。
她的手移到我的臉上,只是輕輕的撫摸,卻讓我的渾身的血往一個地方匯聚,是因為想念的太久了,還是因為知道很快又要分開。我幾乎繃不住了,想進去,可是又怕弄疼她,剛才她細碎的呻吟還在耳邊迴盪,那麼痛楚。我明知道她痛感低,故意毫無前奏的進入她,她的眼淚說明她有多痛,可是她沒反抗,任我索取。我在她耳邊低語:“還疼嗎?要是疼的厲害就算了,我就抱抱你。”
她搖頭,那麼溫婉的微笑,女人花,屬於我的女人花,在黑夜裡再次綻放。
夜夜笙歌
那也是曾經屬於我一個人的湖水,多年靜謐著沒有微瀾。我闖入了,湖水蕩起陣陣漣漪。我曾經喜歡豔麗的風光,但是突然發現未開發的的景緻別樣的靜美。那湖碧波,把我一個人淹沒。很多年前,我以為這湖碧波會永遠屬於我,但是是什麼力量攪亂了湖水的平靜,我失去了她?我不知道,我只想再次在湖水裡徜徉,不,是想被淹沒。我快窒息在湖水裡,叫著她的名字,好象抓住一棵救命稻草。
“誠,誠。”她夢語般的聲音在我耳邊。她的身體和聲音告訴我她現在真實的存在,不是在夢裡,就在我身邊。我恨不起來,我從沒真的恨過她。只是不解,為什麼,為什麼要離開我?難到我給的生活和婚姻不足以滿足她的虛榮心,難道她的野心遠遠超出我的想象之外?
6年,人生有多少個6年,她在大洋彼岸6年的生活我無從知曉。想當初,我都訂了赴美的機票打算追過去找她,讓她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為什麼。馬上要舉行婚禮了,新娘不見了,這簡直是小說裡的情節。我媽的話讓我清醒:“小誠,你已經34歲了,這麼多年媽媽爸爸一直縱容著你,為了一個夜總會坐檯小姐,你到這種地步,簡直讓家族蒙羞。我們已經同意她進家門,她拿著你的錢走了,你還鍥而不捨,你還有一點自尊沒有?除了脾氣倔強,你一點不象你的姥爺,拿不起來放不下。”
我衝出家門,回到我們同居的那座公寓,坐在公寓空曠的客廳,一瓶瓶的灌酒。那個夜晚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夜夜笙歌,買笑逐歡。我只是不把女人帶回這間公寓,這間公寓讓我徹底遺棄。我記得在衛生間裡看到她用的象牙色毛巾竟然潸然淚下,媽的,該過去了,我一個34歲的男人為一個24歲的小女人難過真是笑話。我突兀的感情變化儼然已經成了朋友熟人的天方夜譚。
記憶如果是美好的,總會有點溫馨,關於她的記憶一半是溫馨一半是冰山。溫馨只有近兩年的時間,冰山是她給我留下空蕩蕩的6年。我抱著她的身體,她現在在我眼前,卻抱不住那逝去的6年。這6年裡,她的私生活會是空白嗎?多少個男人曾進入她的身體?靠,我怎麼先想到的是這個,沒出息。她結婚了嗎?這個問題同樣沒出息。在美國,東方女性很受歡迎,象她這樣耶魯MBA畢業進入WEP公司中層的優秀女性會有很多機會結識更高層的異性。傳說那個公司的總裁很賞識她,否則不可能派駐中國這樣的重要市場獨擋一面。他們上過